收起這瓶丹藥,陳紀不禁搖了搖頭:
“隨便吧,就當不知道好了,發生什麼都和我無關。”
心頭定下,無論鄰居的出現是否是巧合,都沒道理是因為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隨便吧。
修為突破以後,整理一下瑣事,陳紀就準備繼續重新開始‘零零七’迴圈。
畢竟,擁有‘無字書’加身的陳紀,‘核心競爭力’還是努力修行。
沒必要去參與太多其他亂七八糟的事。
不如安安靜靜種田畫符修仙。
轉身回到屋內,陳紀拿出損壞的‘鎮玄寶鑑’,還有那枚疑似的清河秘境令牌。
隨著時間的過去,也到了‘銷贓’的時間。
加上最近一段時間積攢的‘聚氣符’,也該一起賣掉了。
說到‘聚氣符’,突破煉氣中期以後,以陳紀的符籙造詣,完全可以制畫出‘上品聚氣符’。
只不過,此時受限於‘符墨’,‘符筆’,‘靈紙’這種‘外設’,陳紀才繼續選擇中品。
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至於上品符籙的傾銷渠道,陳紀暫時還沒想好。
‘跑山盟’,‘連山會’這種坊市內的勢力自然是不可能。
黑市銷路穩定,但是陳紀總覺得不太穩妥,那地方,最多的便是殺人奪寶,資訊洩露的戲碼。
“先看看,不行就直接賣給商行算了。”
“穩定,安全。”
心頭想著,陳紀走在坊市內,準備去百巧閣,先把這破爛鏡子賣了。
總歸是法器。就算是回收原料價格,最起碼也有個幾百靈石。
總歸是法器。
只是.....
緩步走在街上,陳紀越走越心驚。
“清河坊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高手了?”
隨著陳紀‘長春功’運轉,仔細感受著周邊路人身上的‘生命力’,藉此判斷其修為。
雖然不能保證完全正確,卻也大差不差。
“這煉氣後期修士也太多了吧。”
才走了幾條街遠,一路上,陳紀最起碼感受到了三名煉氣後期修士。
擱在以前,擺攤一天,能碰見一個兩個就不錯了。
畢竟坊市內,還是以煉氣中期,煉氣初期的修士為主。
還有煉氣中期,遇到的數量也遠遠比平常更多。
“哪來的這麼多人。”
再加上那個奇怪的素未謀面的鄰居,陳紀只覺得越來越怪了。
“我不是隻閉關了三個月嗎。”
“對於修士而言,三個月和三天有很大區別?”
陳紀有些疑惑,不過也懶得思考那麼多,徑直來到百巧閣。
“道友,買還是賣。”
一如既往,才剛剛進入百巧閣,立馬就有穿著薄紗的侍女迎上前來。
陳紀一聲答覆後,將陳紀帶到二樓待客室,斟上一盞靈茶。
“道友稍等。”
話音落下,陳紀抿了一口茶水,便在屋內,等著鑑定人員。
...........
從百巧閣出來。
遠遠出乎陳紀意料,那個破爛鏡子,足足賣了七百靈石。
按照那個鑑定老頭的說法,近些時日,整個‘清河坊’內的物價都漲了不少。
陳紀也沒細問,那老頭鑑定的極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道在幹什麼。
“問問林老道去。”
不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
“‘法器’漲價,沒道理‘符籙’不漲吧。”
拎著酒,
陳紀向林老道的攤位走去,一路上,細細感受著身邊行人的修為。
“又一個。”
又一名煉氣後期的修士,從陳紀身邊走過,行色匆匆的樣子。
皺起眉頭,陳紀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
“哎呦,這不是煉氣中期大修士,陳大符師嗎。”
遠遠地,陳紀才剛一出現在街口,恰好被林老道看到,立馬張嘴揶揄著。
“突破了?”
陳紀才剛放下‘天江釀’,林老道立馬如獲至寶一樣,捧了起來,頭也不抬的問道。
“嗯。”
看著陳紀輕輕點頭,林老道拿起‘天江釀’就往嘴裡灌了一口。
“可以啊,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那副衰仔樣子,我以為你這輩子都沒機會突破煉氣中期了呢。”
“就會畫個金剛符,每天靠著‘辟穀散’度日,偶爾還要我接濟你一下。”
“直到最近兩年,你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符籙造詣,修為接連突破。”
“不僅是坊市內有名有姓的陳大符師,連修為都是煉氣中期了。”
“不錯不錯,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
看著止不住咂摸酒味的林老道,陳紀也沒接話。
無論是穿越還是覺醒宿慧,其實陳紀都快已經把這件事忘了。
兩份記憶完全合二為一,其實已經分不開彼此了。
“對了,我閉關這段時間,坊市內發生什麼了嗎,怎麼感覺怪怪的。”
聞言,林老道把酒放在一旁,抬頭看著陳紀:
“怪就對咯,可不就是怪嗎。”
“你閉關才多久,滿打滿算三個月而已。”
“這三個月,‘跑山盟’,‘連山會’這對打了幾十年的冤家,突然宣佈徹底休戰。”
“甚至隱隱約約有些結盟的意思。”
“更怪的是,市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大批,號稱是宋家‘清河秘境’的令牌。”
“已經在市面上轉手幾個月了,黑市,商行,乃至於攤位上都出現過。”
“宋家卻置若罔聞一般,對此,沒有任何動作,就像沒發生一樣。”
“且不說行動,就是宣告,公告,都沒有一個,真是奇了怪了。”
“往日裡,若是有人膽敢冒犯他宋家半個字,都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抽筋扒皮,再昭告天下,警示眾人。”
“這都動搖宋家的立足之本了,還悄咪咪沒任何動靜。”
“而且,就因為這件事,最近清河坊湧進來一大批人,都是奔著令牌和秘境來的。”
“煉氣後期的都有不少,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練氣圓滿的,有的話,也還沒露面。”
“整個清河坊,徹底亂起來咯。”
聽著林老道解釋,不由得想起自己懷中的所謂‘清河秘境令牌’。
這所謂的‘清河秘境’,在自己閉關的短短三個月之內,明顯就已經成為了漩渦的中心。
陳紀愈發篤定了主意,毫無動搖之意。
“誰愛去誰去,這個所謂的清河秘境,爺爺我不可能沾邊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