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陳紀繞身一週的金燦燦渾圓‘罩子’,如鏡般,支離破碎。
金色的法力碎片碎裂,隨之消失。
“吱~吱吱~”
“我知道你只出了兩拳,你最厲害,邊玩去吧。”
“吱吱~”
沒錯,剛剛出拳打碎‘金光符’顯化罩子的就是阿金。
隨著陳紀聚氣符水平的精進,陳紀也逐漸分潤出一些‘神念’與‘精力’,用來學習制畫‘金光符’。
效果卻極大出乎他的意料。
甚至沒有‘未入門’這個環節,僅僅是初次嘗試,就直接制畫出了‘金光符’。
而且,接下來的幾次制畫,熟練度也是漲的飛快,不再是之前聚氣符那般水磨功夫。
“以我在符籙一道上的理解,倒也是合理。”
畢竟,整個坊市,能有一道符籙有‘大成’水準的符師又有幾個。
雖然陳紀還是煉氣三層的小蝦米,但是,此時,單論符籙一道上的造詣,陳紀卻並不差,甚至在坊市內,算得上很高。
僅僅是半月時間,‘金光符’的熟練度就已經小成。
隨後熟練度的增長速度,才逐漸開始慢了下來。
即便如此,速度也遠不是昔日學習‘聚氣符’時可以比擬的。
“兩拳.....”
‘阿金’的全力兩拳,大概相當於煉氣初期妖獸的全力兩下。
如果是實戰的話,充其量能抵擋‘煉氣中期’修士的一擊法術,就會破碎。
“下品符籙,效果還是太差了,慢慢來吧。”
在沒有新的賺取靈石手段的情況下,‘聚氣符’依然是絕對核心,陳紀不可能分潤出大量的‘神念’用來制畫‘金光符’。
一切的修煉計劃,都要圍繞著‘聚氣符’進行,這不會變。
搖了搖頭,暫緩修行,陳紀將兌換而來的幾塊中品靈石,揣進胸口,走出洞府。
.......
清河坊,由清河宋家建立在一座一階靈脈上。
陳紀所在外城,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在清河坊內。
而是圍繞清河坊,搭建的一圈圈‘自建房’,由宋家坐莊,租賃給坊市內的散修。
囿於位置,靈氣極為稀薄。
都是些,天地間自然存在的靈氣,或者是發鳩山逸散而來的靈氣。
而內城區的‘一階靈脈’,則是被一座‘聚靈大陣’緊緊鎖在內城,其中的絕大多數,又被困在宋家的小型福地。
換句話說,這座‘一階靈脈’,宋家吃肉,內城區喝湯,陳紀這種外城區散修,也就是聞了聞味道。
修行四要素,‘財侶法地’中,這個‘地’指的便是此。
修行地點的差距,也是巨大的資源差距。
齊遠山所在的洞府,在內城區最外側,對比外城,靈氣濃度高了許多,租賃金則是足足翻了五倍!
相對於最近一段時間才頗有聲名的‘符籙狂人’陳紀而言。
散修中‘丹道聖手’齊遠山齊道友的名頭,已經響徹數年。
當然,這些所謂的稱呼,都是散修間言語上的吹捧而已。
一個畫‘聚氣符’的,一個煉製‘六元丹’的,都是最基礎的符籙與丹藥。
不過,能有修仙百藝中的一樣傍身,並且有一定水準的修士,確實會比其他散修更受到青睞。
最直接的,也更有錢。
畢竟,絕大多數散修過得還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去發鳩山裡獵殺妖獸,隨時準備應對其餘修士發難的,刀口舔血討生活的日子。
鐺鐺~
穿著一身制式衣袍的宋家執法隊的修士,敲打銅鑼,所過之處人群紛紛避讓。
一個眼角有痣,身材高大的修士高舉著一張畫像大喊:
“近期清河坊的事情,大家也應該都清楚,坊內混進來了一隻小老鼠,被打了個瀕死,藏了起來。”
“這躲貓貓的遊戲,也不能光我宋家自己玩。”
“這便是他的畫像,上面沾惹著捕捉他的‘氣息’,有發現其蹤跡者,獲獎靈石萬顆,抓獲者,獎一階上品法器一件,但有隱瞞不報者,一經查獲,同罪論處!”
“上品法器!”
不少行走在坊市內的散修倒吸一口涼氣,紛紛抬頭去看。
一旁的陳紀,卻驚歎道:
“這麼傳統的方式?!”
“都修士了,就沒什麼高階手段嗎,還要每一條街貼畫像,靠嘴喊?”
“畫像上沾染氣息也就算了,神識傳音對於宋家很難?”
陳紀不理解,卻尊重,繼續沿著坊市外圍,向齊遠山的洞府走去。
至於懸賞的‘魔修’,陳紀不覺著這件事是自己可以參與的。
“瀕死?”
且不說真假,‘困獸猶鬥,臨死反撲’這道理,陳紀還是懂的。
繼續快步來到齊遠山洞府外,透過傳音符招呼著。
他與齊遠山約好了,今天來取丹藥。
........
“道友,你先去自己喝杯茶,我隨後就來。”
進入洞府後,蓬頭垢面齊遠山火出現在陳紀面前,隨口囑咐一句後,又火急火燎的跑了。
看樣子,像是正有一爐丹藥在煉製。
陳紀也不意外,這齊遠山鍾情於煉丹一道,無心其他。
每日裡除卻煉丹,修行,便是在研究煉丹。
與陳紀‘相差不大’,這也是二人為何相交的原因。
“嘖~這些修士怎麼都喜歡喝茶啊?”
抿了口茶水後,陳紀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要在家裡備上些茶水。
“算了,反正也不會有人來我家。”
陳紀對於邀請別人去自己洞府這件事,還是稍有芥蒂的。
並不是潔癖,而是因為‘阿金’。
隨著陳紀對於修行一事的愈發瞭解,陳紀愈發覺得‘阿金’的奇異。
看起來像一頭‘妖獸’,事實上卻沒有任何‘傳承’。
要知道,妖獸間的傳承,是刻在基因裡的。
打孃胎裡出來那一刻開始,血脈的傳承,就已經是等待開發的狀態。
而且,儘管沒有傳承,卻可以學習‘武道’。
阿金展露出自己在‘五禽拳’上的天賦後,陳紀也試著教給它‘長春功’讓他嘗試一番。
看看是不是他需要修行人類的功法。
可是,‘阿金’卻死活都不學,好似前世的學渣自己看到了教科書一樣,立馬就厭惡的跑開了。
“陳道友,我來了。”
隨著一句粗糙的嗓音出聲,打斷了陳紀的思緒,齊遠山從煉丹房緩緩走出。
一身法袍邋里邋遢,渾身髒兮兮,漆黑的臉上甚至有著幾道煙痕,只有眉眼間止不住的喜,一看就是剛剛煉丹結束,
而且,看起來這爐丹藥應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