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是成了，你要是在這麼下去，過幾個月怕是洞府租賃的靈石怕不是都交不上。”
最初的震驚過後，老林頭又回到了那種慵懶猥瑣的狀態，嘴上不饒人的指點著：
“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修仙百藝雖好，終歸不是大道，你這樣傾家蕩產的一股腦兒壓上去，學會還好，沒學會，就是滅頂之災。”
“坊市規矩可不會和你講什麼情面，宋家的執法隊，手段比你想的要狠，真把你抓起來送去靈田裡還債，還完了也不一定出的來，你也找不到說理的地方。”
陳紀沒法，也不可能和老林頭解釋無字書的事情，只能拱手一禮：
“知道了，多謝林前輩。”
這句感謝前輩，陳紀說的真心實意，雖然林老道平常吊兒郎當的猥瑣樣子，不過經驗這方面，確實算得上坊市裡的老油條。
他說的是實話，若不是無字書傍身，強行去學習‘聚氣符’，極有可能傾家蕩產。
‘修仙百藝’，最重天賦，原身在坊市這些年，記憶中因為沉迷‘修仙百藝’最終出事的例子確實不少。
不過幸好，自己足夠‘努力’，最終還是成了！
靠著‘聚氣符’，雖然不能像那些宗門世家子弟一樣，那般奢侈，起碼以後的修行，不會像之前那般拮据。
“慢慢來吧。”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攤位上，陳紀看著來來往往的修士，心念一動，取出一張‘聚氣符’，揮手打出，當即在攤位上激發。
倏忽間，周邊靈氣以陳紀為中心，蜂擁而至。
“做生意，打個廣告不過分吧，畢竟酒香也怕巷子深。”
‘實機演示’廣告的效果立竿見影，‘聚氣符’引起的周邊靈力波動，立馬就讓坊市內的修士們有所感應。
尤其是整個西北角，幾乎所有修士都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了靈氣的波動。
沒多久，就有顧客上門。
“聚氣符？，西北角還有這稀罕東西？”
“道友，你這‘聚氣符’效果怎麼樣。”
買家隨手拿起陳紀攤位上的‘聚氣符’，放在手上細細摩挲著。
“效果如何，您不都看著呢嗎？”
陳紀指了指身前高懸的已經激發的‘聚氣符’，這就是他專門弄出來的‘樣品’。
既是廣告，又是樣品，一符兩用。
“時效呢？”
修仙百藝，最重傳承，即便是同一種符籙，根據傳承不同，畫出來的，也很有可能有不小的區別。
無論是技法上，還是效果上。
陳紀符冊上所記載的‘聚氣符’傳承，普普通通，說不上好，也算不上差。
“一張符能持續七天左右，誤差不會超過三個時辰。”
散修區域的攤位上，除卻那些明顯是騙人撿漏釣魚的攤位，大多數信譽都不錯，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坊市就這麼大點地方。
“行，給我來一張，如果效果好的話，到時候我再來。”
......
“終於見到回頭錢了！”
陳紀一個下午的時間，十五張聚氣符全部售出！
加上零散的‘金剛符’，一下午淨收益，十六塊下品靈石，總資產更是達到了三十二塊靈石。
要是能每天保持這種收益，可以說是脫貧致富奔小康，只可惜，‘符籙’這東西，雖然賣的快，卻畫的慢。
‘聚氣符’這種輔助修煉的符籙，雖然效果不如丹藥，卻勝在持久，便宜。
兩塊靈石一張，一張激發的‘聚氣符’，只要修行地方不換，效果能持續一個星期。
相對來說，價效比很高，不愁賣，這也是陳紀選擇它的原因。
換句話說，‘聚氣符’，現在就是陳紀攤位的主推產品，拳頭硬貨，能夠塑造‘品牌效應’，抓住‘回頭客’。
相對而言，‘金剛符’這種大路貨，即便是有需求，大多數修士也都是隨便找個攤位就買了。
‘聚氣符’對於以陳紀本人為代表的，買不起丹藥的窮鬼修士，勉強可以成為丹藥的下位替代。
最終效用都是輔助修行，無非是效果好壞的差別。
而對於吃的起丹藥的富裕修士，更是不會在乎這點靈石，一個提升‘靈氣濃度’，一個提升‘自身法力執行速度’，相輔相成，效果翻倍。
......
“陳小子，聽說了嗎？”
臨近收攤，陳紀正因為今日的收益而開心的哼著小曲，突然聽到林老道的搭茬。
“什麼”
“之前那個江韻兒你記得不，特別特別大那個，嘿嘿”
本來陳紀是記不太清這個名字，但是陳老道格外的強調‘特別特別大’，再配上老傢伙臉上的淫笑。
陳紀就立馬想了起來，是那個一直吊著原身的坤道，賒了幾十張符籙沒給錢。
當時就是自己逼著她結賬，才湊夠了買‘聚氣符’材料的錢。
畢竟，雖然修士大多身材都不錯，大到那種程度的，陳紀確實只見過她一個。
“想起來了，她怎麼了？”
“她啊，成親了，找了個剛從凡間國度剛來到坊市的‘體修’，光是彩禮，就足足要了五百靈石。”
“嘖，從良妓釣到了老實人，替那位仁兄默哀。”
陳紀撇了撇嘴，搖了搖頭，收拾好攤位，趕忙回往洞府。
“趕緊回家，有好事！”
.......
回到洞府，
陳紀並未直接選擇修煉，而是第一時間來到廚房。
自從陳紀穿越過來，這還是第一次來廚房，畢竟，此前吃的都是辟穀散，用不著烹飪。
從挎包中拿出一袋‘靈米’，淘洗乾淨。
‘靈米’在水液的浸潤下，便得晶瑩剔透，恍若一顆顆美麗的寶石，看著煞是喜人。
“真漂亮，不愧是‘靈米’。”
不說其他，光憑這賣相，放在前世，那也是奢侈級別的珍品，百分百特供。
本來，日子剛剛有點好轉的苗頭，陳紀是捨不得吃‘靈米’的。
恰好西北角擺攤的靈農許道友，想用半斤靈米，來陳紀這裡換一張‘聚氣符’，陳紀借坡下驢，沒有半分遲疑，立馬就答應了。
“正好開個‘仙’葷。”
把淘洗好的米放進鍋裡，倒上水，法決引燃柴禾，隨著‘靈米’的烹煮，充盈的米香逐漸瀰漫在整個洞府，這是陳紀從未聞到過的香味。
“咕咚~”
嗅著香味，陳紀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吱吱吱~吱吱~吱吱~”
“你別急，帶了你那份，分你半碗。”
飯熟了，陳紀先給‘阿金’分了半碗，隨後給自己盛了滿滿一大碗，看著光澤飽滿的米粒，顧不得燙，拿起筷子就是一口。
“真香！”
雖然味道上和前世的大米沒什麼區別，也沒有什麼佐餐的菜，只是單純的白米飯。
但是，陳紀就是感覺，這碗飯，格外的香，和前世畢業剛剛找到工作的那個晚上吃的豬腳飯一樣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