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變完成後的阿秋,他站在微風中,彷彿連空氣都因他的存在而變得清新。陽光斜灑在他臉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他的眼睛,如同深邃的夜空,藏著星河的秘密,烏黑而明亮,閃爍著靈動的光芒。濃密的睫毛如黑色的小刷子,每一次眨眼都牽動著旁人的視線。

他的眉毛,是那種自然生長出的劍眉,透露出一種不羈的英氣。每當他專注地凝視遠方,眉毛便微微挑起,顯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

他的鼻樑挺直而有力,為他的臉龐增添了幾分剛毅之氣。薄唇微抿,似乎總是在思考著什麼深奧的問題。臉頰的線條柔和卻又分明,透著健康的紅潤,恰到好處地襯托出他的青春與活力。

一頭烏黑的髮絲散落在額前,隨風輕輕擺動,給人一種慵懶而又隨意的感覺。他的身姿挺拔,穿著簡單的白衣和牛仔褲,卻無法掩蓋他那股不凡的氣質。

他所處的環境是妖族部落,草地上點綴著幾朵野花,遠處是巍峨的山脈,天空中飄著幾朵潔白的雲朵。這個場景寧靜而又和諧,彷彿就是為了襯托他的到來而準備的。

阿秋就在這片天地間靜靜站立,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自然流露,無需刻意,便足以吸引周圍人的目光。他的神態自若,眼神中既有少年的純真,又不乏成熟的思考。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或許是那個命中註定的邂逅,或許只是內心世界的一場冒險。

他帶著阿雪繼續往歸墟前行。

森林裡的光線忽明忽暗,陽光從茂密的樹冠間斑駁地灑落下來,形成一片片光斑,灑在滿是青苔的地面上。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樹葉腐爛後的芳香,偶爾可以聽到遠處小溪的潺潺聲,以及鳥兒清脆的鳴叫聲。一條小徑蜿蜒穿行於樹木之間,兩旁是密集的灌木叢和攀附在樹幹上的藤蔓。

少年步伐堅定,時不時回頭關切地望著跟隨在他身後的女孩。女孩顯得有些疲倦,但眼神中依然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和嚮往。她的長髮被束成一個簡單的馬尾,額前的碎髮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她穿著一身輕便的衣裙裝束,手中緊握著一根樹枝作為柺杖。

兩人在林間穿行,偶爾需要撥開擋路的枝條,或是跨過倒下的樹幹。森林裡的小動物們對這兩位不速之客保持著警惕,松鼠在樹枝上快速跳躍,兔子則一頭鑽進草叢中,只留下一串蹤跡。森林深處似乎隱藏著無盡的秘密,每一片葉子,每一棵樹根,都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忽然,一隻小鳥從樹枝上驚飛而起,扇動著翅膀發出沙沙的聲響,打破了森林的寧靜。少年抬頭望去,只見天空中的雲朵正在快速地變換著形狀,彷彿是另一片神秘世界的投影。他輕輕地對女孩說:“走吧,等前往歸墟了,就好了。”

女孩聽後,疲憊一掃而空,她的眼中充滿了期待。兩人繼續前行,腳步聲在林間迴盪,與自然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美妙的樂章。陽光穿過樹梢,落在他們的肩上,似乎給這對旅人帶來了無盡的力量,讓他們堅信,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麼崎嶇,他們都將一起勇敢地走下去。

深邃的森林,古木參天,樹影婆娑。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斑駁地灑在潮溼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錯的奇觀。林間,鳥語花香,生機盎然,彷彿大自然在低聲訴說著它千年的秘密。然而,在這片看似寧靜的景象中,隱藏著一股不為人知的詭異氣息。

樹木之間,時不時傳來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什麼生物在暗處窺視。突然,一陣風吹過,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淡淡的異香,令人不寒而慄。緊接著,樹葉沙沙作響,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從黑暗中甦醒。

突然間,一道身影如同幽靈般出現在不遠處,它的身體半透明,彷彿一團流動的霧氣。細長的手臂懸在空中,指尖散發著幽幽的藍光,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森林深處那些古老的傳說。妖族的面容扭曲而古怪,兩隻深陷的眼睛裡閃爍著綠色的光芒,透露出一種超自然的力量。

阿雪愣住了,小心縮在阿秋身後,妖族緩緩地向兩人走來,每一步都像是在水上行走,幾乎沒有聲音。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卻無法確切地指出它的位置。它的影子在樹幹上拉長,又在下一個瞬間消失不見,彷彿它是這個森林的主宰,能夠隨意操控光影。

阿雪緊張地握緊手中的柺杖武器,心跳如鼓,但阿秋知道,面對這樣的對手,任何普通攻擊都可能是徒勞的。妖族似乎在試探兩人的反應,它忽隱忽現,時而近在咫尺,時而又遠在天邊。它的呼吸帶著冰冷的氣息,讓阿雪的面板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就在這時,妖族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整個森林彷彿都在這一瞬間顫抖起來。阿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幾乎站立不穩。但阿秋知道,現在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必須保持清醒。

“退後。”

阿秋一句話如定海神針紮在阿雪腦海裡,她恍惚了一下,本能聽從了安排,噠噠噠,迅速後退,試圖拉開與妖族的距離。樹木在她身後劃過一道道殘影,她的心思全在如何擺脫這個不可捉摸的敵人上。就在她感到體力漸漸不支時,妖族卻突然停下了追逐,那綠色的雙眼靜靜地注視著阿秋,沒有理會她。

唰——

阿秋劍芒閃過,一瞬間就將它斬殺了,隨後招手:“回來吧,這附近可能還有妖族的部落,看起來都是不善族類。”

阿雪松開的心臟又緊張起來,隨之跟隨他繼續往前走,小心翼翼,本來就很疲倦的身軀有些搖擺不定了。

濃霧在參天古木間流轉,將正午的天光濾成翡翠色的流漿。小么踩著潮溼的青苔向前,腰間銅鈴的響動驚起幾隻赤瞳夜梟。它們展開的翅膀掠過巖壁上泛著幽藍的熒光的苔蘚,在霧氣中拖曳出磷火般的軌跡。

腐殖土的氣味突然變得辛辣,三十步外的瘴氣牆如同活物般翻湧。暗紫色霧靄中探出蟒蛇粗細的藤蔓,表面密佈著正在開合的吸盤。小么摘下頸間懸掛的骨哨吹響,尖利聲波震得藤蔓痙攣著縮回霧裡——這是青藤部設下的第一道屏障,專噬未經許可的闖入者。當最後一絲瘴氣消散在鼻尖時,整座部落如同月下曇花在眼前盛放。十三棵千年血榕的根系糾纏成浮空棧道,樹冠間懸垂的發光菌絲織就穹頂,將上百座樹屋籠在柔和的銀輝裡。東南角的鍛冶場正騰起青煙,金石相擊的脆響中夾雜著狐火淬刃的嘶鳴。

“新來的?“背後突然響起沙啞的女聲。轉身時小么的鹿皮靴陷進泥沼半寸,墨綠色沼澤裡浮起串串氣泡,映出張佈滿鱗片的面容。鮫綃部的水妖從沼眼探出半身,溼髮間遊動著發光的銀魚,“酉時三刻去主殿,巫祭的血祭要開始了。“

順著她青灰色的指尖望去,百丈高的祭壇矗立在部落中央。黑曜石階上流淌著未乾的血跡,那些暗紅液體像是有生命般蜿蜒出古老符文。十八根青銅柱環立四周,每根柱頂都棲著只金烏形態的火精,它們振翅時灑落的火星在空中凝成卦象。

經過狐尾草編織的市集時,戴著儺面的商販們突然集體噤聲。六指琴魔的骨骸琴絃仍在顫動,占星妖婆的水晶球裡血色漩渦瘋狂旋轉。小么握緊母親給的狼牙護符,感受著齒尖刺破掌心的銳痛——這是穿越幻象結界的唯一信物。

祭壇下的血池開始沸騰,十二部族長老的吟唱聲與骨笛共鳴。巫祭赤足踏上石階,玄色祭袍上的星紋隨著步伐明滅。當他摘下青銅面具的剎那,所有火精同時發出悲鳴。那張佈滿咒文的臉轉向小么的瞬間,小么聽見自己骨骼生長的脆響,右肩胛處新生的妖紋灼如烙鐵。

池中血水化作萬千紅蝶,它們落在少年們裸露的面板上,將古老記憶刻進血脈。小么的獠牙刺破下唇,在血腥味中第一次看清世界的真相:每片落葉的經絡都在訴說遠古往事,地脈深處湧動的靈力如同呼吸般清晰可辨。

當月光穿透血榕樹冠的瞬間,整個市集的輪廓突然扭曲成流動的水波。戴鹿骨面具的商販身形拉長如竹節蟲,懸掛在空中的獸牙風鈴凝固成倒懸的冰稜。小么的影子在青石板上分裂成三股,分別指向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這是幻象結界開始侵蝕現實的前兆。

沼澤鮫人攤開掌心,三條發光銀魚在她指縫間拼出殘缺的星圖:“血月當空時,連影子都會背叛主人。”她鱗片縫隙滲出黏液,在青石板上蝕刻出警告的圖騰,“跟著第二道影子走,別碰那些結霜的蛛絲。”

狼牙護符突然變得滾燙,齒尖滲出的血珠懸浮在空中,凝成指路的赤色螢火。兩側樹屋的窗欞變成無數面銅鏡,映照出千百個面目模糊的小么。有個映象突然伸手扣住窗框,指節突出的骨刺扎穿鏡面,暗紅血漿順著裂紋汩汩流淌。

空氣中飄來焦糊味,六指琴魔的攤位燃起幽綠火焰。那些以人筋製成的琴絃在火中繃斷,每聲裂響都撕開一道空間裂縫。小么從裂縫瞥見部落另一面的景象:青銅祭壇倒插在血雲之中,十二部族長老的骸骨被鎖鏈懸吊,正隨著某種古老韻律緩緩旋轉。

水晶球爆裂的脆響刺破幻境,占星妖婆的儺面裂成兩半。她左眼變成流沙漏,右眼湧出成群的黑翅蜉蝣:“你心底最深的恐懼要醒了!”話音未落,小么腳下浮現出母親戰死那日的雪原,冰層下封凍的狼群正用小么的聲音哀嚎。

狼牙護符突然發出長嘯,那些困在冰中的亡靈集體睜開眼睛。它們的瞳孔映出血池祭壇的真實方位,小么趁機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最近那根青銅柱的饕餮紋上。時空撕裂的劇痛中,祭壇方向的火精啼鳴突然清晰起來。

終於觸到主殿青銅門環時,小么的右臂已爬滿蛛網狀的晶化紋路。門內飄出的香霧裡浮沉著記憶碎片:數年前神明隕落,南荒一片荒蕪的畫面正在霧中重演。無數妖族踩過的青苔變成毒刺,呼吸的霧氣凝成刀片,最後活著走到祭壇前的,竟在血池前自行兵解成漫天骨屑。

巫祭的聲音從殿內傳來,每個字都震落樑上積攢的百年塵灰:“幻象不是欺騙,而是照見真實的鏡子。”他玄袍上的星紋開始流動,小么的晶化手臂隨之恢復原狀,“能走出自己心魔的人,才有資格見證妖族的真相,獲得神明大人的力量。”

祭壇上,熊熊火焰猶如惡魔的呼吸,不斷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高聳的石柱和厚重的臺階上,滿是斑駁的血跡,似乎訴說著無數生命的終結。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嘔。偶爾傳來的哀嚎聲,更是讓人心底生寒。

祭壇四周,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們面色陰沉,神色肅穆,彷彿被周圍的恐怖氣氛所感染。他們手中舉著火把,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脆弱。沒有人說話,只有火把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打破了這片死寂。

祭壇的中央,是一口巨大的青銅鼎,它散發著幽幽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鼎中燃燒著熊熊火焰,不斷有油滴落入其中,發出“滋滋”聲,伴隨著一陣陣濃煙。

祭壇的盡頭,是一座高大的神像,它面目猙獰,彷彿隨時都會從石壁中跳出來,將所有人吞噬。神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漠的殺機,讓人不寒而慄。

整個祭壇都被一片黑暗所籠罩,只有火光在黑暗中搖曳,彷彿是一個個幽魂在舞動。這裡沒有生命,沒有希望,只有死亡和恐懼。

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打破了這片寂靜,一個被綁在祭壇上的祭品被投入鼎中,瞬間化為一團火焰。人群中的恐懼情緒達到了頂點,但他們仍然不敢逃跑,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祭壇上,火焰繼續燃燒,彷彿永遠不會熄滅。在這裡,生命只是脆弱的火花,隨時都會被黑暗所吞噬。

而一位不速之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