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也不想八修啊,狗系統逼我,不修會死的!明昊在心中又將系統罵了一遍。

“明昊,我只有親和者高階修為,無法幫你領悟雷元素。”柳姐震驚之餘,也表示愛莫能助,只有境界達到元素掌控者,才能幫別人領悟。

明昊聞言頗為失望,眼下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只能另想他法了。

“不過...”柳姐柳眉輕皺道,臉上出現猶豫之色。

"不過什麼?"

“哎!”柳姐輕嘆一聲:“東極司所轄,有一處海邊小城,名雷城,那裡或許能找到幫助你的東西。”

“柳姐,雷城有什麼啊?”雨桐見明昊著急,遂開口問道。

柳姐面露掙扎,那個地方就是個噩夢般的存在,如果有可能她真不希望明昊他們去冒險。

"雷城的東邊離海岸線五里處有一處礁石,名叫雷礁。"沉默了片刻柳姐還是打算將此事告訴他們。

“相傳雷礁是一位雷修大能隕落所化,每個月雷礁內都會升起一顆雷元素之核。”

“大家都覺得那是元素之核,但真正見到過的人卻很少。”

“前去碰運氣的人即使沒見到核心,但在雷礁上感悟雷元素,卻會變的更容易些。”

“也因此,雷城吸引了大批修士或希望成為修士的人前去,從而讓雷城一度異常繁榮。”

柳姐將此事娓娓道來,儘管還沒說完,但僅憑能讓人更容易感悟到雷元素一點就已經吸引住了明昊。

“由於每天前往雷城的人太多了,多到當地的物資無法承擔的地步。外來人跟本地人為了物資發生了多次大規模的衝突。”

“直到有一天,雷城的城主,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每天都能往雷城輸送足夠的吃食,大多是各種魚類。”

“雷城終於恢復了平靜,變得更加富饒,不僅是城主,當地的百姓很多都能穿金戴銀。”

“然而,好景不長。一天,雷城發生了極其恐怖的事情,而且相當詭異。”

“雷城所有外來人,在一夜之間幾乎死絕。即使僥倖逃出的人也變的瘋瘋癲癲。”柳姐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悸動。

“其中就包括我的弟弟。他從雷城逃回來後就瘋了。無論別人怎麼問他,都只會不停的重複著:全都是怪物,都死了!”

“他的身體變的越來越虛弱,後背佝僂,顴骨變的凸出,兩腮陷落,耳朵萎縮。越來越不像人形。不久後就去世了。”柳姐吐了口氣:“後來我跟東極司雷殿的人去調查過,可惜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自那次事件之後,就幾乎無人敢去雷城了。”

明昊皺著眉頭,靜靜地聽著柳姐的講述,柳姐所述太過匪夷所思。

這個故事裡存在著諸多不合理也不尋常的點,但涉及到柳姐的弟弟,也不好過多追問。

“柳姐,節哀。”

柳姐輕笑一聲:“都過去了。明昊,如果你決定要去的話,我陪你去!”

“我也陪你去!”雨桐緊跟著開口道,雲氏兄弟也紛紛表示願意陪明昊走一趟。

“謝謝你們。”明昊低著頭,聲音略顯沙啞:“這次就算了吧,柳姐陪我走一遭足矣。

實在是柳姐講的太邪乎了,這次明昊確實不想帶著雨桐等人冒險。

“可是……”雨桐還想說什麼,卻被明昊抬手打斷了。

“雨桐,南極司還需要你看著呢,這次就不要去了。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說著又向她指了指明惜,眼裡露出懇求之色。

雨桐見狀,眉頭緊皺,滿臉擔憂之色。明昊的意思她明白,因此也沒有再說什麼。

“太好了!又可以出去玩了!”明惜不明所以,柳姐的講述似乎讓她更興奮。

明昊看了看她沒有說什麼,到時候瞞著她直接走便是了,沒必要過多牽扯,總之鐵了心不帶她去冒險。

晚餐結束,眾人回了各自的住所。

明昊坐在桌前,桌子上點著一盞油燈。豆大的火苗散發出暖黃色的微光,照射在明昊的臉上。

如果有可能,明昊是不想去雷城冒險的,柳姐口中的雷城處處透露著古怪,這次前往恐怕不會順利。但如果不去,雷元素之力的修行,又無法找到其他途徑。

明昊搖了搖頭,吐了口氣,隨後站起身來準備回臥室睡覺。既然非去不可,現在擔心又有何用。

“篤篤,明昊睡了嗎?”門外傳來雨桐的聲音。

“還沒呢。”明昊回了一聲,起身開啟了門,見雨桐一個人站在門外。

明昊趕忙讓開身體,請雨桐進屋:“怎麼了?”

雨桐坐在明昊之前坐的凳子上,微低著頭:“非去不可嗎?”

明昊看著眼前的佳人沉默了一會,隨後嘆了口氣,走到她對面坐下。

“非去不可。”

雨桐的眼角輕輕顫動,欲言又止。良久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遞給明昊。

“這是南極司的司主令,若有危險可去東極司求助。”

金色的令牌,一面雕刻著一隻展翅的鳳凰圖案,一面刻有南極司字樣。

明昊也不矯情,伸手接過令牌,入手還餘一絲溫熱,重量壓手,但沒有黃金重,應是青銅之類的打造的。

鬼使神差下,明昊收回手,將令牌在鼻子前聞了聞,竟還留一絲餘香。只瞬間,他便意識到了不對。

“那個。。。”想開口解釋,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雨桐俏臉微紅:“哼,你自己小心吧。”嬌斥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害羞。

說完便逃也似的,飛奔出了門。

明昊愣在原地,此刻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幹嘛呢?這TM一個破金屬令牌有什麼好聞的?

他有心想追上去解釋,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他都覺得自己剛才像個變態。

銀白的月光,映照著淡青色的背影,盈盈一握若無骨,風吹袂裙戲蝶舞。

明昊又不自覺的抬起令牌放在了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