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父親到來

八點三人都來了。

飯店換招牌，以前的選單的撕掉。

外面放了塊牌子，本店主營黃燜雞、麵條、水餃三種吃食，吃其他的請往別處，這樣省口水。

九點三人開始備菜，煮飯，林朝陽切菜。

十一點，九百份盒飯完成。

店裡的顧客就讓兩人招呼，林朝陽收錢，宋珍珍去打聽中介註冊公司的事情。

林朝陽時不時去外面看了看，沒人盯著他的店。

不管是不是想多了，安全不容忽視。

上午十一點半到下午兩點前的顧客不多，有四十多人來吃飯。

林恆和林文傑也能歇歇。

中間林朝陽去取了十七萬現金。

下午兩點半，姜震帶了兩個陌生青年過來，應該就是葉向陽和曹猛。

兩人一米七五左右，面板古銅色，身體精瘦，身挺筆直，雙眼黑亮，眼神堅定，面無表情，上身藍襯衣，內穿白背心，下身黑褲子，厚底皮鞋。

姜震介紹道：“葉向陽，曹猛，這是你們的老闆林朝陽，也是我兄弟。”

“兩位好。”

“老闆好。”兩人說話鏗鏘有力，聲音渾厚。

姜震對林朝陽點點頭，轉身離開。

林朝陽拿出兩個塑膠袋，“這是答應你們的安家費，看看。”

兩人仔細的看了看，拿到手裡後，心裡鬆了口氣，家裡的人可以治病了。

“去處理你們的事吧。”林朝陽信姜震，不怕兩人跑了。

“謝謝！！”

兩人轉身離開飯店去郵局。

宋珍珍滿頭大汗的回來了，直接拿瓶冰可樂喝了起來，連喝幾口說道：“註冊公司八千，我問了好幾個中介，這是最低的價。”

“我知道了，歇會吧。”

現在店裡沒客人，林朝陽給三人一人一千塊錢獎金。

“這是那三天多的獎金，不算在工資內的，都收下。”

“謝謝哥。”兩兄弟終於笑了一回。

“謝謝老闆。”幾天掙一千，宋珍珍也高興，身體上的累，值得。

四人又開始備菜，九百份盒飯要準備了。

楊巖、陳磊四人，帶了四個男子過來。

這是給林朝陽介紹生意啊。

林朝陽笑道：“四位好。”開啟煙盒，給他們遞煙。

楊巖：“林老闆，天天吃那幾個菜，不少人都吃膩了，可以換換嗎？”

“你們也是？”

其他幾人點點頭。

“一份黃燜雞八塊，我給你們半份，單獨裝，再配一個涼拌豆角，一些花生米，咋樣？”

工地上喝啤酒的人也不少，又不是上班期間不能喝。

“可以。”幾人都同意。

“今天不行，明天開始吧。”

“好。”

“老闆，我們四人每人一百份。”

林朝陽點頭，“好。”

這下直接忙到四點五十。

中間葉向陽和曹猛過來了，幫忙打包飯，忙完後，林朝陽給了他們每人兩千塊錢，算是工資，讓他們去買個手機、買兩身衣服和日用品。

兩人買完手機回來，林朝陽讓曹猛跟在他身後，看有沒有人盯著他。

店裡四人忙的過來，林朝陽回去碼字。

每天六千字更新，今天的還沒更呢。

簽約狀態已改。

林朝陽回去的路上走的不快，曹猛在他身後五十米。

回到家接到曹猛電話，沒人跟蹤。

沒有就好。

讓曹猛去店裡幫忙。

開啟電腦，開啟起點中文網。

《鬼吹燈》在新書榜三十位，收藏兩萬八千三。

林朝陽沒看評論，碼字。

透過幾天的鍛鍊，他的碼字速度有所提升。

碼到十一點半，打了九千多字，三章，發了兩章，一章存著。

起身，鎖門回店裡。

現在飯店正常營業到晚上十一點半，早上六點半上班，白天不忙也可以休息、睡會。

店裡還有三個男的在吃飯。

宋珍珍已經算好賬了，今天收入一千九百六，加上兩千兩百份盒飯，收入在一萬塊錢以上，純利潤最少三千，挺好的。

三個客人走後，關門下班。

曹猛送宋珍珍回去。

早上五點半，林朝陽給了菜和肉錢，把餃子餡弄好，讓四人包，他和曹猛去火車站接他爸林子勝。

林朝陽來晚了，林子勝已經下火車半小時了。

林子勝三十九歲，但看起來像五十歲的人，很顯老，主要是壓力大，愁的，一米六八的身高。

他家裡，林子勝最矮，姐弟四個都像媽媽高愛華。

在計程車上也沒多講什麼。

九點多點到店裡，林文傑和林恆立馬起身笑道：“五叔。”

林子勝笑道：“好，咋樣，累不？”

“剛開始挺累的，現在還好。”

林朝陽把父親拉到門外說道：“爸，這就是接手紅英家的店，讓您來一趟有兩個目的，一是讓您拿錢回去還債，另一個就是讓您認認門，把我媽接來，以後在這生活。

林文傑兩人可以證明，我沒幹違法的事。”

林子勝帶著懷疑的眼神進店去問，主要是太離譜了，這才幾天時間，掙了八萬塊錢？

兩人都說那三天最少掙十五萬，就這林子勝還半信半疑，出來問道：“那人為啥在你店裡下那麼單子，別說你手藝好，比你手藝好的人又不是沒有？”

“我之前跟您說過，五一前後我心善，請幾個老鄉吃了幾天飯，慢慢的成了好朋友，其中一個叫姜震的，人家是看他的面子來我店的，我給了姜震兩萬的好處。”

“五叔，給您煮的麵條好了。”林恆出來說道。

林子勝吃飯，林朝陽在對面說現在每天的收入情況。

吃完飯後林子勝沒去休息，就在店裡幫忙，其實就是看實際情況是不是林朝陽說的那麼好，他怕孩子報喜不報憂。

他們開始備菜，今天可以提前弄，冷盤可以放，花生米買好了。

當兩千兩百份盒飯被拉走，林朝陽收到錢時，林子勝再沒有任何的疑問，更多的是高興，兒子長大有本事了。

林朝陽把父親帶到出租房去休息，把八萬現金交給他，並說了準備要做的事，來了有活幹，不是吃閒飯的。

林朝陽不這樣說，怕他們不來，當父母的不想孩子增加負擔，閒著享福，他們也不樂意，他們還不到四十歲。

“下午我回去，去買火車票。”林子勝想早點還債，早點讓他媳婦消除心裡壓力，少胡思亂想、疑神疑鬼的，換個環境生活，是必須的，家裡的兩個小的都上高中了，住在縣城林朝陽大舅家，不用他操心了。

“那我買下午五點以後的火車票？”

“中。”

剛下樓就接到楊巖的電話。

“林老闆，下午不要黃燜雞，三個涼拌素菜，一個花生米，三塊五行嗎？”

“可以。”

“那我要四百份，再我來兩百瓶冰凍金威啤酒，一百瓶冰凍綠茶，如果賣不完能退嗎？”

“可以退，但不能開啟，開啟了就退不了。”

“行，就這麼定了。”

天熱，晚上吃冷盤喝啤酒也正常，畢竟工地上是體力活。

沒多久另外七人也打來了電話，要求差不多。

總共三千份涼拌菜，兩百份黃燜雞（份量是店裡的一半），一千三百瓶啤酒，三百瓶飲料。

現有的冰櫃凍不了這麼多啤酒，冰櫃裡還有雞、水餃、豬肉和排骨。

找到店裡冰櫃上的銷售電話打過去。

兩臺長一點八米，高一米的臥式凍藏冷櫃，九千六，要三個小時後送來，貨到付款。

稍微便宜些的金威啤酒，零售價兩塊五一瓶，進貨價是一塊六一瓶，林朝陽在回出租房轉彎的小賣鋪處，訂了一千瓶冰凍啤酒，每瓶一塊八。

林朝陽又打電話讓人送黃瓜、豆角、木耳、洋蔥、青椒、海帶絲、花生米、芝麻香油、蒜頭，還有四十斤豬頭肉。

三個素菜、米飯等各種加一起總共都不需要一塊五的成本，為了留住顧客，林朝陽把四十斤豬頭肉切成大的薄片，一起拌，看起來好看，豈碼有肉。

林子勝就睡到下午兩點，來到店裡幫忙。

林子勝也會廚藝，炒菜方面比林朝陽稍微差點，但拌冷盤拿手，因為他在家經常給紅白喜事當廚師，幹了十幾年了。

今天下午店裡又停止對外營業了，明天必須得廠房了。

兩人切菜，三人裝飯，父子倆先拌。

涼拌菜一次可以多拌，但份量多，好在一點半開始弄，四點半搞定。

冰櫃也送來了。

租廠房招人，必須得招人。

火車票是七點多的，來得急。

林朝陽和曹猛送林子勝去火車站。

楊巖和馬秀英已經開始售賣。

啤酒放在泡沫箱裡，用小棉被蓋著。

前面五份冷盤都是開啟蓋的。

“呦，還有豬頭肉啊，這真是四塊錢一份？”一次性飯盒是用裝水餃的那種，滿滿一盒，裡面有豬頭肉、黃瓜、洋蔥、海帶絲、木耳、花生米。

林朝陽大概算了一下，成本兩塊多一點。

楊巖大聲道：“對，四塊一份冷盤，帶一盒米飯，冰啤酒兩瓶四塊五，一瓶兩塊五。”

“給我來五份冷盤，六瓶啤酒。”他們八個小工一起吃，吃的好還省錢。

“我們也來一樣的。”

“給一份冷盤，兩瓶啤酒。”

楊巖夫妻賣的菜，口碑已經傳播出去了，不止工地上的人買，附近工廠的人也來買。

那麼大一份諒菜，還有豬頭肉，才賣四塊錢，省點的話可以兩人吃。

所以他們夫妻倆的生意特別好，兩人笑的合不攏嘴。

附近的快餐店生意自然就差了，但他們也不敢來找麻煩，工地上的人都是老鄉，力氣大能打。

“老楊，明天中午還弄這個，老家的口味吃不夠。”

“老闆確實是北方人，好吃就行，謝謝啊。”

已經有好幾撥人來說過了。

工地上原來賣飯的老闆，看到這一幕氣的牙癢癢，包工頭又不能管，也管不著，他找的混混根本不去。

一是那附近有好幾個治安亭，這裡人流量這麼大，沒有警察守是不可能的；

二是聽說那店老闆和方坤、姜震都是朋友，為了點小錢不值。

陳磊和崔婷夫妻倆賣的更快，四百份冷盤，沒賣一個小時就沒了。

崔婷：“小磊，咱有多少錢？”

崔婷比陳磊大三歲。

“你想開店？”

“對，這一份冷盤三塊五，就算三塊林朝陽也會賺，他那黃燜雞，在這附近可是獨一份，如果開了店，花幾千塊錢，讓林朝陽給咱配黃燜雞的料，再壓一點批發價，應該是可以的。

不行就再從他那買包好水餃，弄好麵條，籤個長期合同，反正咱們也省事，他也掙錢了。”

林朝陽有黃燜雞配方，沒有好處的事誰幹。

有道理，林朝陽沒理由有錢不掙，“你是不是連店鋪都看好了？”

崔婷笑道：“不但看好了，還談好了，就路對面那家早餐店，有六七十平方，老夫妻倆準備不幹了，他們是本地人，聽說和兒子去香江享福，但一次得交一年的租金，一萬九，煤氣罐和灶、桌椅板凳都送我們了。

我們只有明天一天時間。”

這也是崔婷經常給老兩口幫忙、聊天的回報。

陳磊起身道：“我去找林朝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