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的到來,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地牢的陰暗,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他目光如炬,掃視了一眼混亂的場面,最終落在了被黑衣人護在身後的賀瑤身上。
“瑤兒!”殷珩大步流星地走到賀瑤面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和擔憂,“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賀瑤搖搖頭,淚水奪眶而出,哽咽著說:“我沒事,我沒事……”
殷珩輕輕撫摸著賀瑤的頭髮,眼神逐漸變得凌厲起來。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冰冷地看向賀婉,聲音如同寒冰一般刺骨,“賀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囚禁皇后,你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賀婉臉色蒼白,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皇上,臣妾冤枉啊!是這個賤人……”
“放肆!”殷珩怒喝一聲,打斷了賀婉的話,“來人,將賀婉拿下!”
侍衛們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將賀婉控制住。殷珩看也不再看她一眼,抱著賀瑤轉身離去。
回到寢宮後,賀瑤將賀家如何欺瞞君上,暗中結黨營私,甚至意圖謀反的秘密和盤托出。殷珩越聽臉色越凝重,他沒想到,自已一向信任的賀家,竟然隱藏著如此巨大的陰謀。
“瑤兒,你放心,朕一定會為你做主,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殷珩握緊賀瑤的手,眼中滿是堅定。賀瑤輕輕依偎在殷珩的懷中,淚水浸溼了他的龍袍。她知道,此刻的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她的男人,她的帝王,會與她並肩作戰,掃清一切陰霾。
幾日後,宮中傳出訊息,皇后遇刺,驚嚇過度,神志不清,需要靜養。這訊息看似尋常,實則暗藏玄機,乃是賀瑤授意放出的煙霧彈。她要讓賀婉和沈貴妃放鬆警惕,以為她真的精神失常,從而露出馬腳。
賀瑤裝瘋賣傻了幾日,故意在御花園裡大聲嚷嚷著“有鬼啊,有鬼啊”,引得不少宮女太監圍觀。沈貴妃聽到訊息,心中暗喜,特意前來探望。她一進門,便看見賀瑤披頭散髮,狀若瘋癲,手裡還拿著一把剪刀,對著空氣亂揮亂舞,嘴裡唸唸有詞。
“姐姐,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沈貴妃故作關切地問道,眼底卻閃過一絲得意。
賀瑤看到沈貴妃,突然停止了動作,眼神變得迷離起來,她指著沈貴妃,顫顫巍巍地說道:“你是……你是……來索命的鬼魂……”
沈貴妃被賀瑤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她掩嘴笑道:“妹妹,你在說什麼胡話呢?我是你的姐姐啊!”
“不,你不是!你是鬼魂!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賀瑤突然激動起來,猛地撲向沈貴妃,手中的剪刀直直地刺向她的胸口……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緊緊握住了賀瑤的手腕,剪刀應聲落地,發出刺耳的聲響。賀瑤的目光漸漸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殷珩,他來了!
沈貴妃驚魂未定,指著賀瑤,語無倫次地說道:“皇上,您……您看她,她瘋了,她要殺我……”
殷珩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沈貴妃頓時噤聲,不敢再多言。他扶起癱軟在地的賀瑤,柔聲問道:“瑤兒,你沒事吧?”
賀瑤搖了搖頭,淚水卻止不住地流下來。她知道,這場戲終於要落幕了。
“傳朕旨意,宣所有大臣即刻進宮,朕有要事宣佈!”殷珩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久,大臣們便齊聚一堂。他們面面相覷,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能讓一向冷靜自持的皇上如此震怒。
殷珩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緩緩開口道:“今日之事,想必各位愛卿都已經有所耳聞。皇后遇刺,朕心甚痛!然,朕更痛心的是,此事竟與賀家有關!”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一片譁然。賀家權傾朝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今皇上竟然當眾說出這樣的話,莫非是要對賀家動手?
賀瑤走上前,跪在金鑾殿中央,淚水漣漣,聲音哽咽著:“皇上,臣妾……臣妾有冤要訴!”
她緩緩道來,從被賀家接回府中,到被賀婉陷害,再到被沈貴妃追殺,事無鉅細,毫無保留地將賀家和沈貴妃的罪行公之於眾。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委屈和憤懣,聽得在場的不少大臣都為之動容。
殷珩看著跪在下面的賀瑤,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他緩緩開口:“賀家欺君罔上,罪不容赦!沈貴妃,身為後宮嬪妃,不思為國分憂,反而勾結外臣,陷害皇后,罪加一等!”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響徹整個大殿。賀瑤緩緩起身,在宮女的攙扶下回到了鳳椅上。她環視著金鑾殿,看著那些曾經對她不屑一顧,如今卻對她投以敬畏目光的大臣們,心中百感交集。
殷珩走下龍椅,握住賀瑤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道:“瑤兒,從今以後,朕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賀瑤感激地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一切看似塵埃落定,賀家被抄家流放,沈貴妃被打入冷宮,賀瑤終於報了多年來的仇恨,也贏得了屬於自已的地位和尊嚴。
這天,賀瑤正在御花園中散步,陽光明媚,百花盛開,一切都顯得如此美好。
一名小宮女匆匆跑來,手裡拿著一封信,神色慌張地說道:“皇后娘娘,這裡有一封您的信,奴婢不知道是誰送來的。”
賀瑤接過信,只見信封上只寫著“賀瑤親啟”四個字,並無署名。她心中疑惑,緩緩開啟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
信上的字跡蒼勁有力,卻透著一股森森寒意:
“賀瑤,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以為你真的瞭解賀家嗎?你所看到的,不過是我們想讓你看到的罷了。真正的秘密,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你等著,好戲才剛剛開始……”
賀瑤看完信,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手中的信紙無力地飄落在地上。她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無力地靠在身後的樹幹上,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究竟是誰送來的這封信?信中所說的“真正的秘密”又是什麼?難道賀家背後,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