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渡南枝以為自已要在這裡等到秘境快要坍塌的時候,結果不出一個時辰,遲迎便是端著一碗黑色的湯藥走了回來。
嗚嗚嗚,自已好感動,好想哭,但是自已還在裝昏迷。
哇哇哇哇,能不能拿一次別人攻略自已,而不是自已一直屁顛屁顛的去攻略別人的啊!
系統:【為你載入任務詳情……】
系統:【很遺憾,這一類的任務沒有分配在本小組中。】
遲迎見渡南枝還在昏睡,將藥放在一邊,輕輕地搖了搖渡南枝的身體,“師父,該喝藥了。”
“師父,來,把嘴張開。”
遲迎舀起一勺藥,吹了吹,遞到了渡南枝的嘴邊。
渡南枝意識不清,但是聽話。
遲迎一勺一勺的將藥餵給了渡南枝,看著她乖乖喝藥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師父,你快點好起來吧。”
系統:【殺戮值191.】
看著渡南枝昏睡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唉……希望這藥能管用。”
喝完藥之後渡南枝的確覺得舒服了很多,也就放心的睡了過去,沒有任何的防備。
“嘶——”
“師父,你終於醒了……”
聽到渡南枝的聲音,遲迎心中一喜,連忙湊到身邊,“你感覺怎麼樣?”
嗚嗚嗚,有點難過,還有點委屈,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以為……”
“師父以為什麼?”
渡南枝將自已的臉轉向一邊,有沒有搞錯啊,為什麼他說這話的時候這麼溫柔啊,要命啊,更委屈了!
“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師父這是哪裡話,徒兒怎麼會拋下師父離開?徒兒要一輩子追隨師父。”
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渡南枝哭了起來。
“師父別哭,都是徒兒不好,讓師父受苦了。”
遲迎伸手將渡南枝摟入懷中,輕輕拍著渡南枝的後背,像是哄小孩一樣。
可是渡南枝卻是哭得更兇了,“嗚嗚嗚~”
“師父,你再哭下去,眼睛都要腫了。”
遲迎溫柔的拭去渡南枝眼角的淚水,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瘋狂。
系統:【殺戮值190.】
系統:【殺戮值188.】
系統:【殺戮值185.】
渡南枝擦了擦眼淚,還是一臉的委屈,但是已經在努力的平復自已的心情了。
自已都說了不想來做阻黑任務了,真的一點兒都不想。
“都是徒兒的錯,讓師父受苦了,徒兒以後一定好好保護師父,再也不讓師父受傷了。”
“我只是以為你走了,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不會的,徒兒永遠都不會離開師父。”
遲迎心中一緊,心情倒是舒暢,渡南枝終於開始依賴自已了嗎?這才是自已想要的結果……
“師父,你再哭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遲迎將渡南枝緊緊地抱在懷裡,輕撫髮絲,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系統:【殺戮值184.】
系統:【殺戮值181.】
渡南枝抬起頭擦了擦眼淚,原來還是需要眼淚和示弱啊。
“師父,你看你,眼睛都哭腫了。”
指尖掠過渡南枝泛紅的眼角,神色滿是憐惜,隨後將渡南枝扶起,“來,喝點水吧。”
將水袋湊到渡南枝的唇邊,小心的喂渡南枝喝了幾口水,“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
“那就好。”
遲迎眼中的寵溺幾乎要溢位來了,抬手用袖子輕輕擦去渡南枝唇邊的水漬,“師父,你已經昏睡了許久,肚子想必餓了吧,徒兒去為你弄點吃的。”
渡南枝連忙拉住遲迎的衣袖,微微搖頭,她現在還是有些虛弱,因此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的。
“我沒事,只是擔心秘境不穩定,我們還是早點出去吧。”
“師父放心,徒兒之前已經觀察過了,秘境現在很穩定,不會有危險的。”
他反手握住渡南枝的手,拉著她在篝火邊坐下,“而且,徒兒剛才在外面發現了一些野果,味道很不錯,師父你嚐嚐。等你吃飽休息好之後,我們就離開。”
“好。”
遲迎拿起一個野果遞到了渡南枝的手中,眼神溫柔的看著她,“師父,快吃吧,吃完我們就出發。”
“好。”
看著渡南枝吃野果的樣子,遲迎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師父,慢些吃。”
一隻鵝黃色的符紙紙鶴不知從何處而來,不緊不慢的落到了渡南枝的手中,瞬間化為一陣白光鑽入渡南枝的識海。
傳出來的是徐景深有些焦急的聲音,“南枝,你們還好嗎?我找了你們許久了。”
聽到徐景深的聲音,渡南枝說不出的放鬆,“沒事,我們很快就出去了,其他弟子可還好?”
“你放心,他們都沒事兒,早些出來,我擔心你。”
“嗯。”
遲迎唇角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固,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是掌門師伯麼?他老人家也很擔心師父呢。”
渡南枝很敏銳的察覺出了他語氣中的不對勁,“畢竟是掌門,擔心我們也是正常的,其他弟子都已經撤離了。”
遲迎扶著渡南枝站起身來,朝著洞口走去,“那我們也快點出去吧,免得掌門師伯擔心。”
“嗯。”
“師父,你的身體還很虛弱,要不就讓徒兒揹著你走吧。”
遲迎轉過身來,背對著渡南枝蹲下。
渡南枝倒是也很樂意,畢竟自已現在的虛弱不是裝的,但是看著遲迎滿身的血痕又有些於心不忍,“你身上也有傷,不必勉強。”
“徒兒沒事,徒兒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他握住渡南枝的手,微微發力,很輕易的便是將渡南枝拉到了自已的背上,“師父,你就放心吧。”
渡南枝幹脆也沒有掙扎,趴在遲迎的後背上,聲音也有些悶悶的,“謝謝。”
“師父這說的是哪裡話,這些都是徒兒該做的。”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渡南枝的呼吸噴灑在耳邊,心中不禁一蕩,隨即加快腳步朝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說好了給你抓一隻靈獸,如今我也沒做到。”
“師父,你別這麼說,徒兒能和師父一起經歷這些,已經是徒兒最大的福分了。”
遲迎垂下眼眸,掩飾住眼底的失落,,“至於靈獸,徒兒以後會自已想辦法的。”
渡南枝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真的算起來的話,自已的偽裝能力可是比不上這個遲迎一星半點,“你倒是看得開。”
“徒兒只是不想讓師父為難。”
渡南枝又一次的睡了過去,感受到遲迎後背上的人呼吸逐漸平穩,便是輕輕喚了一下,“師父……”
沒有回應。
“看來是累了……”
走出秘境,遲迎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秘境,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既有幾分開心又有幾分失落,“師父,我們回家了。”
回到宗門的時候門口其實已經有弟子在迎接了,但是遲迎沒有將渡南枝放下來的意思,便是單獨帶著渡南枝回去了。
渡南枝意識其實一直都很清醒,能聽見耳邊那些弟子傳來的竊竊私語,或擔憂或震驚或好奇的,倒是沒有什麼閒言碎語。
原本徐景深是第一時間要來看渡南枝的,但是渡南枝悄悄捏了一道傳音符給拒絕了。
在秘境自已收到徐景深的傳音符的時候,遲迎的臉色明顯是不對勁的,以防萬一,還是在等一段時間比較合適。
“師父,我們到了。”
遲迎叫醒渡南枝,扶著她下地,看著渡南枝睡眼惺忪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嗯,我知道了。”
渡南枝聽著系統裡的播報,因此也沒有躲閃的意思,臉上還帶著明顯的睏意。
“師父,你是不是還想在睡一會兒?那徒兒先送你回房間吧。”
說完也不等渡南枝拒絕,直接打橫將渡南枝抱起,朝著渡南枝的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遲迎將渡南枝輕輕地放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師父,你好好休息,徒兒先去為你煎藥。”
“好。”
渡南枝才剛剛喝了藥,遲迎又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師父感覺怎麼樣?”
他將粥放在桌上,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渡南枝的額頭,“燒已經退了。”
渡南枝點了點頭,“好多了。”
遲迎又扶起渡南枝在桌前坐下,“師父一定餓了吧,我熬了一些粥,師父趁熱喝了吧。”
“對了,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不打緊,已經上過藥了,沒有什麼大礙。”
渡南枝的關心讓遲迎的心頭一暖,語氣也溫柔了很多,“多謝師父關心,徒兒一定會好好養傷,早日恢復,繼續伺候師父。”
他將粥端到渡南枝的面前,舀起一勺吹了吹,遞到嘴邊。
算了,渡南枝甚至都懶得想辦法糾正遲迎什麼都是為了自已的思想了,也就順從的一口一口的喝著粥。
“待會兒我去見一見掌門,回來差不多一天了,是該去彙報一下秘境裡的情況了。”
“好,那徒兒陪師父一起去吧。”
看著渡南枝喝粥的樣子,遲迎心中開心,等渡南枝喝完之後又拿起深帕為她擦了擦嘴,格外的細心。
渡南枝帶著遲迎來了主峰,只有徐景深一人,看了一眼周圍,渡南枝還是恭敬的喚了一聲掌門。
“徒兒拜見掌門師伯。”
遲迎乖巧的向掌門行禮,眼神卻暗自打量著他的臉色。
徐景深的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一直低垂著眼眸沒有說話,一時之間殿內的氣氛也有些壓抑。
遲迎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在渡南枝的耳邊輕聲說道:“師父,掌門師伯似乎有什麼心事。”
“唔,我看出來了。”
“師父,你說掌門師伯會不會是因為我們在秘境裡待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不高興了?”
幾乎是沒有思索的,渡南枝便是一口否認,“不會,你師伯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那就好,徒兒只是擔心掌門師伯會怪罪師父。”
看著坐在上面的男人,遲迎心中暗恨,但是表面卻是不動聲色的。
渡南枝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徐景深的臉色,仔細回想了自已今天的所作所為,應該的確是沒有做錯事的吧?
“掌門師兄,我們在秘境裡……”
誰知道渡南枝還沒有把話說完,徐景深便是輕輕抬起了手,將渡南枝接下來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疼不疼?”
嗯?
渡南枝老實的點了點頭,“的確很疼。”
“南枝啊,你要我怎麼說你才好?快過來給我看看,可有傷到要害?”
渡南枝乖巧的走了過去,在徐景深的面前轉了一個圈,“師兄,你看,我真的沒事兒。”
看著渡南枝還有力氣和自已玩笑,徐景深這才算是真的放下心來,他輕輕敲了敲渡南枝的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下次再敢這般,我定不輕饒。”
“師父……”
遲迎看著徐景深拉著渡南枝噓寒問暖,垂在身側的手默默收緊,眼神也變得陰沉。
“是啊,師父沒事兒,徒兒也沒事兒,掌門師伯可以放心了。”遲迎強壓下心中的嫉妒,擠出一抹笑容。
徐景深這才將目光落到了一邊站立的遲迎身上,“我為你們準備了一些養傷的藥材,只是還需要自已回去熬著,你師父身邊只有你一個徒弟,你一定要好生照料,自已也別太辛苦了。”
“多謝掌門師伯關心,徒兒一定會照顧好師父的。”
遲迎乖巧的應下,心中卻是在盤算著其他的事。
徐景深看了看渡南枝,轉而對遲迎道:“你先回去吧,我與你師父還要說些話。”
“那……徒兒就先告退了。”
遲迎似乎是有些不甘心,他看了一眼渡南枝,猶豫片刻還是轉身離開,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回頭。
渡南枝和徐景深聊得正歡,他心中不是滋味,只是暗自盤算其他的事情。
等到遲迎離開之後,徐景深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次秘境的異動和你們可有關係?”
對於這件事渡南枝並沒有隱瞞的意思,但是唯獨沒有說那什麼丹的事兒,又將所見所聞都好好的講了一遍。
徐景深深深地看了一眼渡南枝,“師妹,你可曾聽聞過天機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