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岳母打了一場網球后,松枝清顯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

沒有強大的體力支撐,哪怕擁有超高的技巧和豐富的姿勢儲備都沒用,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而已。

為了中看又中用,給岳母一點小小震撼,松枝清顯進入八月份後就開始自律了起來。

每天早上起床,先做一小時空腹有氧運動,然後按照“推拉蹲”的三分化訓練法進行力量訓練。

有氧訓練心肺能力,加強耐力。

力量訓練增強肌肉,增加爆發力。

兩樣都練好,那就等於擁有了持續衝刺的能力,就問你真佐子受不受得住!

八月十五號這天,依然在早上六點準時起床。

洗漱完畢,換上運動服和跑鞋,出門跑步。

他現在怎麼說都是個小有名氣的作家,為了避免在大馬路跑步被人認出,吸引圍觀群眾,所以只能把跑步地點定在四谷狹窄的住宅區裡。

早上六點,太陽才剛剛出來。

感受著清晨的涼風,跑在狹窄的道路上,松枝清顯氣喘吁吁地瞥了眼東邊的天空。

橙紅淺粉的晨光比出門時要淡了好多,看樣子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了,溫度也越來越高。

“趕緊跑完回家洗澡吧……”

松枝清顯戴上耳機,聽著《加州夢》,跑上了一個上坡。

說起來也奇怪,這個世界別的國家的文娛作品沒怎麼受到影響,唯獨日本這邊缺了許多名家之作,搞得好像是為他這個穿越者量身定做的世界那樣。

……呃,說不定真的是。

算了,是就是咯,管那麼多幹什麼……

四谷住宅相當密集,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坡道,有些坡道讓松枝清顯聯想起了小姨子的胸——說有好像又不太感覺得出來,說沒吧,人家又實實在在有隆起的。

看來是薛定諤的胸了。

只有開啟奶蓋看到了,才能確定有還是沒有。

跑步的時候,松枝清顯腦海裡的思緒,總是像雜草般無序蔓延。

這是件好事。

村上春樹把跑步時想的東西整理出來,便是《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麼》這本暢銷散文集。

松枝清顯跑步的時候也想很多,說明他等於村上。

話說回來,下本書要不要抄抄村上桑?

新世紀前後的這段時間裡,日本文壇有兩個銷量怪獸,一是村上春樹,二是東野圭吾。

抄這兩人的書,基本等於印鈔。

川端康成的書固然好,文學性拉滿,但受眾大部分都是在校學生以及上了年紀的有時間退休人士,掌握了社會絕大部分財富的苦逼中年社畜,是沒幾個有時間去慢慢品味純文學的。

松枝清顯邊跑,邊思考第二本書的問題。

最終還是決定放棄抄這兩位大神的書。

原因很簡單,文風不搭。

而且他一個寫純文學的,出身就是站在鄙視鏈頂端,跑去寫推理那純純是自降身份。

村上的小說雖然也有被視作純文學的,但也一直都被不少圈內人批為純文學之恥,別說諾獎了,就連日本國內的芥川獎都沒得過。

還是安安心心抄那幾個大文豪的吧,前期錢可能賺得沒那麼快,但過個幾年,錢和名都不會缺。

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松枝清顯的視線裡,看到了須賀神社前面的那道長長的樓梯,就是《你的名字》中最後男女主重逢的那道樓梯。

“呼,呼~”

松枝清顯氣喘吁吁,腳步緩慢。

長時間跑下來,他現在有些缺氧了,耳邊只聽到呼呼的風聲,雙腳不聽使喚。

髮梢被夏風輕拂,細密的汗水匯聚成一顆顆汗珠,順著臉頰流下。

好累……

但是不能停下,就差最後一道樓梯了……

不能讓那咄咄逼人的岳母瞧不起啊!

他目視前方,不顧一切地奮力邁開腳步。

想象著這是一個人山人海的體育場,他緊咬著牙朝終點線跑去。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用盡全身的力氣,跑上最後一階樓梯。

胸口撞破終線,數萬名觀眾同時發出歡呼聲,掀起了山呼海嘯般的聲浪。

“冠軍,松枝清顯!”

【叮】

【體力4→5】

“呼,呼……”

松枝清顯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豆大的汗珠從他俊秀的臉上滾落。

體力從四到五,代表著他終於脫離了脆皮大學生的範圍,擁有了一個標準成年男性的體力水平。

按照這速度,堅持個大半年,就能變成體力八九點的小超人了。

休息了一會,在神社門前的自動販賣機裡買了罐可樂,直接一口氣喝光。

“爽!”

滿足地撥出全是二氧化碳的氣,才轉身往松枝家的方向跑回去。

回到家,走進院子,看到岳母在茶室寬大的廊簷上練瑜伽。

淺米色的瑜伽服,緊緊裹著她的下半身,勾勒出絕對惹火的曲線。

輪廓真飽滿啊。

上邊也是緊身衣,頗有肉感的少婦水蛇腰被勒緊收起來後,也變得如少女般不堪一握了。

胸部就不用多說了。

就算日本的罩杯有水分,但對G再怎麼縮水,都是萬千女人中的佼佼者。

按照牛頓的弟弟馬頓提出的“萬有乳力”定律,松枝清顯的視線,自然而然地吸引過去了。

松枝真佐子的身體非常柔軟,像是沒骨頭那樣,在瑜伽墊上把自己掰出了各種高難度姿勢。

有些新奇的動作,松枝清顯見都沒見過。

原來她可以解鎖那麼多高難度動作啊,真棒呢,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個混蛋……哦,現在就是在便宜他啊,那就沒事了。

“我回來了。”松枝清顯微微彎著腰,有些不自然地走上回廊。

瑜伽墊上,松枝真佐子瞥了他一眼,眼神非常不悅。

臭小子,這樣都還敢過來,以為她是無知少女發現不了他的異樣嗎?

“母親大人。”松枝清顯在她面前叫道。

“嗯~”

不愧是美豔的岳母,就連淡淡的鼻音是那麼銷魂。

松枝真佐子朝他臉上看過去,臉上有些羞惱,正要說“別在這礙事”,可看到他那汗涔涔的紅臉龐微微喘息著浮現自己眼前時,她的心在胸腔裡發出了很強烈的跳動聲。

“我現在的體力,應該是比你好了……”

看著瑜伽墊上的豐腴女人,松枝清顯開心地笑了起來,從樹葉間隙照進迴廊的細碎陽光,把他臉上汗珠照得晶瑩剔透。

松枝真佐子盯著他臉上的汗珠看了會,接著又有些控制不住地看向他喉嚨上聳起的喉結,汗液順著那隆起的弧度滑落,軌跡顯得果敢而純潔。

她忽然感到了一陣口乾舌燥,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下意識呢喃出來:

“你真好看...”

“什麼?”

“欸?沒什麼。”

松枝真佐子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在瑜伽墊上背對著他側躺下來。

細碎的陽光如雪花般洋洋灑灑地落在迴廊裡,流光在她豐腴曼妙的身材曲線上面熠熠跳躍,光景美得讓人怦然心動。

松枝清顯不禁忍不住眯起眼:“兇是兇了點,但真的很好看……”

“你在說什麼?”

“欸?沒說什麼。”松枝清顯搖搖頭,“我去做早餐了,你慢慢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