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槍與刀

“青夜，我們滕家莊沒有也別擅長使刀的師傅，如果你也學槍，倒是可以先跟著你永湘大伯。”

滕雲龍說完後，白夜立即道：“如果我學槍的話，就跟著青山學了。”

“我就是知道學槍不可能超過青山，所以想要學習其它的。”

“想了想，我就力氣大的特點，刀為兵器霸者，應該跟我很搭。”

滕雲龍，滕永凡等人都是好奇看著白夜，前不久他還是一副小孩子做派臉紅，現在分析起兵器來又頭頭是道，不像是個六歲的孩童。

“還挺有自知之明！”滕永凡笑著揉了揉白夜的腦袋，然後對滕雲龍道：“師傅，不如讓青夜先跟著永江吧，他還會使兩下刀子，應該能教一下基礎。”

“娃兒也聰慧，學了基礎之後，可以跟青山一樣自己琢磨，說不定比我們教的都好。”

滕雲龍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道：“也行，青夜和青山的確不能按常理對待。”

“青夜，這樣安排，你還滿意？”

滕永江，是那個一臉憨厚的中年漢子嗎？

白夜對他有些印象，看著老好人的模樣。

原來他是使刀的。

想了想，他抱拳道：“多謝族長，叔伯們為我著想，我願意先跟著永江叔學習刀法基礎。”

其餘人都是滿意點點頭。

“青山，你呢？有什麼打算？”

滕雲龍明白以滕青山的天賦，莊子裡的人怕是沒有人可以教導他了。

滕青山道：“我想好了，就在西邊樹林內自己一個人摸索，練習。”

“也好，就隨你自己安排吧。”

“多謝外公。”

滕家莊，就在大延山山腳下，依山而建。

因為靠近大山，每當暴雨，風吹時，山上偶爾會有滾石落下。

為了安全考慮，滕家莊的先輩後便在西邊種了一排排大樹，經過上千年的生長與繁衍，那裡已經成為了一片密集的樹林。

村子裡一些孩童，偶爾會去那裡玩鬧。

練武場上。

有著一道十分獨特的風景線。

在西邊角落處，一個不過一米出頭的半大孩童，手裡拿著一把數十斤重的銀環大砍刀，刀背處有幾個窟窿，每個窟窿都穿著一隻鐵環。

每當揮動的時候，便會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

白夜在兵器庫選這把武器時，其他人都是勸道，說它太重了，也太大了，不適合他這樣的小孩。

但見到白夜如指臂使地揮動它，便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破空聲時，所有人都閉嘴了。

滕青山選了一把十五六斤重的青楠槍，耍起來行雲流水，如今白夜更是怪物，數十斤重的銀環大砍刀，被舞得虎虎生威，簡直駭人。

而且，這銀環大砍刀比他整個人都要高出一些的樣子，每次都是拖在地上行走，劃出一條長長的軌跡。

在練武場練習大槍樁的的一眾人，大人們還好，只是露出驚歎之色。

而剛剛跟著練習的孩童們看到白夜在角落舞動銀環大砍刀，破空之聲簡直嚇得人肝膽俱裂。

彷彿下一刻，他們便會被劈成兩半。

在武學上，白夜還是有點子悟性在身上的。

半日後，學完了基礎。

數日間，基礎就已經頗為紮實，讓滕永江教無可教。

他甚至希望自己是一位刀法大師，那麼就可以多教白夜一陣子，引導他在刀道上少走一些彎路。

“青夜，我能教的都教給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多謝永江叔。”

“真想在這多練幾天。”

滕永江看了眼其它同齡的孩童們，哭笑不得道：“再待下去，怕是那些娃兒都要留下陰影了。”

“青山是個天才，你也是。”

“天才，還是應該跟天才待在一起，相互之間碰撞出燦爛的火花，或可讓你們進步的更加快速。”

“那我走了？”

“真走了！”

白夜故意大聲說道，聲音傳遍了整個練武場，接著眾人就聽到“哐當哐當”的拖地聲，漸漸遠去。

“終於走了。”

六歲的孩童們都是鬆了口氣，看得其餘人都搖頭苦笑，暗想白夜日後恐怕會在他們心目中成為一種大魔王的形象。

“好了，娃兒們，繼續訓練！”

滕永湘作為槍術師傅，在一眾人之中，都十分有威嚴。

聽到他開口，其餘人紛紛應道：“是，師傅！”

白夜去了西邊樹林那裡，拖著大砍刀的聲音，十分的刺耳，滕青山老遠就聽到了。

此時的滕青山隨意站立，右手平伸，手裡持著那杆從兵器庫中挑選出的青楠槍。

青楠槍被端平。

直到白夜走近了，滕青山也沒有任何動作，依舊靜靜地站著，但是身體的筋骨卻發出極為細微的低鳴聲。

若是莊子裡其他人見到了，定然十分詫異。

他知道來人是白夜，緩緩睜開了眼睛，望了過去。

“你來了。”

“青山，你這練著什麼呢？”

“人槍合一？”

滕青山雙目略微閃過一絲驚訝，“青夜哥，你居然知道人槍合一？”

“哈哈，這有啥好不懂的，人槍合一，人刀合一，人劍合一，不都是殊途同歸嗎，將武器當做拳腳的延伸，相當於身體的一部分。”

“這是一種特殊的境界吧，青山你達到了嗎？”

滕青山看了白夜幾眼，搖搖頭，“還沒，但也用不了太久。”

“真的？”白夜問道：“照你這樣練就行？”

“這只是一種方法，當你一根頭髮絲落在上面，也能清晰感受到時，便算是有成了。”

滕青山想了想，“不過我不建議你先練刀法。”

“青夜哥，你的優勢是身體力量，拳法更能發揮身體的優勢，當你把我教給你的形意五行拳，三體式等達到宗師的境界，全身經脈俱通，那時候再練刀法，也能夠一通百通，迅速將刀法境界提高到人刀合一的程度。”

“不過，想要將五行拳轉化為刀法，卻不容易。”

“即便是我，也沒有把握在數年內全部成功，能有一兩招轉為形意五行槍我就滿意了。”

白夜對滕青山還是十分信任的，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又是他哥，還是秘密共享者。

“既然青山你都這樣說了，那我日後將先花大量時間在內家拳一道上，其餘就練一練幾招基礎刀法。”

滕青山認同地點點頭。

歲月如水。

一轉眼過去了兩年多。

白夜和滕青山都九歲多了，青雨則是五歲。

在剛過去的年祭上，滕青山一口氣舉起了六百斤巨石，讓人目瞪口呆，而白夜則是依舊壓他一頭，舉起了七百斤巨石。

兩人都被滕家莊的族人們認為為滕氏一族千年不遇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