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朗模仿著她之前的表情,皮笑肉不笑道:“真相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陰陵泉穴在小腿內側,脛骨側髁下緣;中脘穴在上腹部,胸劍聯合下端,臍上四寸;天樞穴在...”

許晴朗邪惡的聲音在李旖旎耳畔迴響、遊蕩,李旖旎呆呆地看著他那野性的五官,此刻彷彿長出犄角,化身魔鬼:“這些穴位既然能緩解打呼嚕,你猜,我會不會找到其他穴位,幫你學會打呼嚕?”

李旖旎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她腦海瞬間有了畫面:

溫馨的鳥巢小屋裡,漂漂亮亮的自己和妖里妖氣的成恩妃,正背對背地睡得很死...狗男人卻偷摸起來,在自己身上一陣搗鼓...然後,巨大的呼嚕聲響起,庇護所隨之垮塌......

“啊~”

李旖旎沒忍住一聲驚呼,吸引了他們這組僅剩的幾個鏡頭。

隨著鏡頭拉近,不少觀眾才意識到,怎麼許晴朗和李旖旎還留在原地?

而且他倆竊竊私語的姿勢,怎麼那麼奇怪呢?!

“溝槽的許晴朗!你在幹什麼!快放開我老婆的手!”

“有沒有種可能,許狗掐著你老婆的手腕,已經是他倆之間,最不曖昧的動作了呢?”

“沒錯,他不僅能掐你老婆的手...等到了晚上,他還能掐我老婆的手......”

“標準的扣脈姿勢,鑑定為真!怪了,許狗居然不耍流氓,改耍中醫了,他還懂這個?!”

“這就是強者的餘韻嗎?已經贏得了成恩妃的許狗,居然又和李旖旎玩起了cosplay!”

“我有個朋友,他想了解一下劇情,請問是醫生與女護士,還是醫生與女病人?”

“包是女病人的!成恩妃還沒來,她的奶量,才是正兒八經的女護士!”

“扯淡!許晴朗懂個錘子的醫術!”

許晴朗當然懂醫術。

自從被丟到荒島上,他用布條包紮個小傷口,系統都會獎勵一大堆西醫外科手術經驗。

偶爾按摩下筋骨,就是一堆的中醫推拿經驗。

更別提採摘草藥等日常了,鬼知道這麼天下來,系統給他腦子裡塞了多少東西。

只不過許晴朗因為獵殺加點,身體素質越來越強,導致他越往後,越用不上這些醫療能力。

所以許晴朗也沒想到。

明明可以稱之為婦科聖手的自己,第一次利用醫術解決問題,居然是在威脅、恐嚇、哄李旖旎的情況下......

被脅迫的李旖旎倍感屈辱、垂泫欲泣,小珍珠都快憋出來了。

她抿著紅唇,委屈巴巴地投降:“我們回去......但你不許讓我打呼嚕!”

“當然!”許晴朗一身正氣,“當年教我醫術的遊方師傅,可是留下過諄諄教誨的:吾輩懸壺濟世,岐黃之術只能救人,不能害人!所以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會欺負你的。”

許晴朗當然是在忽悠女明星,哪兒有什麼穴位,還能讓人打呼嚕的?

李旖旎有些信不過他,她回憶了一下許晴朗剛剛說過的話,又給自己加了一道保險:“那你剛剛說的,其他能讓人不打呼的穴位,晚上回去要幫我按。”

最好...最好在成恩妃面前!李旖旎也有身為頂流女明星的尊嚴,所以這半句話,她忍在心裡沒有說。

???

許晴朗心頭一跳,怎麼劇情展開的方向,往按摩推拿spa會館裡走了?

看著一心想要給自己發福利的李旖旎。

許晴朗沉默了一下,義正言辭地選擇拒絕:“一言為定!”

.........

李旖旎離地面越來越遠。

但她心湖中泛起的漣漪,卻緩緩地平靜、安寧。

成恩妃的中途插入,確實搞亂了她的心緒。

但許晴朗卻用行動證明了,無論在存檔之前,還是在讀檔之後,他對李旖旎的態度,依然不變。

李旖旎覺得。

野男人總好像一股神秘的狂風,不知起於何時、何處。

也不講道理的,會猛然地野過她的心田,攪合的她的心裡彷徨、混亂。

可狂風滌盪過後,都會在她的心野之上,留下雲捲雲舒,晴朗一片。

這是許晴朗獨有的安全感。

李旖旎猜不透,野男人是不是故意在用調侃的方式,來安慰著自己。

但她確實拾回了女帝的自信,不再慌亂。

“梯子就決定不搭了。”

臀兒處的異樣,提醒著李旖旎,她正被許晴朗託著。

明知道有人心思不良,李旖旎也沒打算揭穿,她只是有些好奇,野男人怎麼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總感覺你不開心。”許晴朗的嗓音悠悠飄了上來。

“不搭梯子,以後你每次上下,都由著我送。”

“這樣,你就不用老是擔心,我把你丟下了。”

平澹的嗓音連綿幾句,愈發的具有穿透力。

李旖旎被戳透內心的話語,搞得渾身發軟。

她身子緊繃如弦,心底卻四處漏風,心思一瞬間就被人看穿,讓她有種在許晴朗眼前,不著寸縷的羞恥感。

如同烈酒入喉,火線從臉蛋一路灼燒到她的五臟六腑。

李旖旎面色緋紅、渾身酥麻:“好。”

......

許晴朗抱著一堆保鮮膜,爬進鳥巢的時候,李旖旎已經撅著臀兒,趴在那堆棕櫚葉中。

看著鴕鳥一樣,把腦袋埋進兩條雪白胳膊裡的女明星。

許晴朗一臉問號。

他觀察力敏銳,清晰地看到,李旖旎的耳朵都紅透了。

許晴朗趕緊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動作。

也沒啥啊?

跟之前人肉升降梯的時候,動作基本上一樣啊。

就捏了幾下,怎麼這次就受不了了?

不應該吧.....

“呼~~”

林中茂密幽深,斑駁的葉影原本死寂一般的定格著,忽然一陣風壓襲來,扯得無數枝葉筆直,鑽透鳥巢結構的空隙時,還留下如泣如訴的嗚咽聲。

“島上的天氣說變就變。”許晴朗挪開目光,海風路過庇護所時,也壓實了李旖旎身上的襯衫,暴露了她的窈窕曲線。

“嗯~”李旖旎不敢抬頭,悶聲悶氣地回應。

許晴朗無奈地說道:“所以我們得趕快把庇護所的頂蓋弄好,不做防水的話,一下雨我們就要睡澡盆了。”

李旖旎豎起耳朵,她想起來,卻不好意思面對許晴朗。

像個蠶寶寶在原地拱了一下後,她又“啪嗒”一聲,擺爛摔倒:“你、你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