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狗皮膏藥程處默

李恪定睛一看，居然是盧國公程咬金的長子程處默。

程處默在歷史上並沒有留下什麼亮眼的功績，但是在各種穿越架空小說中卻頻頻亮相，成為各路穿越唐朝的主角的好哥們。

李恪最近一次看到程處默還是上次暴揍李元昌的時候，兩人根本不熟，想不到今天居然會在這裡遇到。

“見過漢王殿下。”趕走眾人，程處默笑嘻嘻的給李恪行了一禮。

“想不到漢王殿下居然還好這一口？不過這事你得聽我的，胡姬身上有股臭味，一點都比不上我大唐的女子。”

程處默一看就是老手，居然認為李恪對剛才的胡姬有興趣。

當然，李恪認為胡姬在某種方面很不錯的，至於程處默說的臭味……嗯，的確是有的，外國人種的女人大多數是有狐臭。

這個時代可沒有治療狐臭的辦法，只能用香料掩蓋，但香料這樣高等的東西怎麼可能是胡姬用得起的？

“處默兄，你來這莫非也是想要買奴隸？”李恪沒有接話，而是問程處默來這裡的緣由。

“嗨，我哪有那個閒工夫，再說了我們程家僕人多得是，就算有缺口也內部推薦了，怎麼回到這裡來買，我是來這裡辦事的。”程處默說道。

“那你快去吧，我再隨便逛逛。”李恪此時並不太想和程家的人扯上太深的關係。

並不是李恪覺得程咬金一家人不能深交，主要是程咬金一家都是滾刀肉，沾上了甩都甩不開。

程咬金又是名副其實的程妖精，歷經三任皇帝，熬死了李淵，李世民，又差點熬死李治……

看似莽撞，實則為人很是圓滑，可以說是最聰明的一個國公。

“沒事，我要辦的都是小事，這附近就有一個不錯的店，裡面一定有漢王殿下想要的人。”程處默一臉你懂的表情。

“不必了，你還是快點去辦你的事吧。”李恪再次拒絕。

“沒事沒事，來吧，我告訴你，我弟弟曾經私底下在那裡買了一個奴婢，讚不絕口啊。”程處默如同狗皮膏藥，不由分說的拉著李恪就走。

李恪很是無奈，自己這小身板顯然反抗不了程處默這蠻牛的拉扯。

這傢伙有這樣的力量，在弘文館中還甘願受李元昌的欺凌，這肯定是因為程咬金特意囑咐的。

看著李恪被拉走，王伯和盧平也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因為程處默也不是沒有身份的人。

盧國公的長子，未來註定會繼承程咬金國公爵位的人。

最主要的是程處默是不會傷害李恪的，所以二人也只能對視一眼，趕緊跟了上去，不讓程處默把他們的主子拉到什麼奇怪的地方……

一行人拉拉扯扯，不多時，來到西市邊緣的一家店鋪。

店鋪的裝點十分豪華，簡直比皇宮都不遑多讓，這裡是河間郡王李孝恭的產業。

“漢王殿下，就當是照顧你們李家自家人的生意了，不管是丫鬟還是其他的，這裡的質量那都是上上成。”程處默把李恪拉過來連連介紹。

“處默兄，該不會你每拉一個客人就有回扣吧？那麼積極？”李恪懷疑的看著程處默。

“開什麼玩笑呢，我就是幫忙，再說了誰能從河間郡王手裡拿到回扣啊！”程處默直呼冤枉，河間郡王除了打仗厲害，最出名的就是愛財。

別說程處默了，就算是他老子程咬金在這方面都不敢說能在李孝恭的手裡佔到便宜。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拉我來這裡？”李恪狐疑的問道。

“漢王殿下已經開府，本來想著明天帶上禮物登門拜訪的，不曾想在這裡遇到了，看到你在買女婢，我當然要給你推薦最好的啊。”

“漢王殿下有所不知，這裡販賣的可都是教坊司裡面的人，曾經都是大家閨秀，個個知書達理，買回去絕對不虧。”

“哦？教坊司裡面的那可是……這他都敢？真是要錢不要命啊，就算是郡王也的脫層皮吧？”李恪驚訝了，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教坊司是什麼所在很多人都知道，這個地方始於唐朝，裡面關押的是犯錯被抄家之後的女眷，所以基本全是大戶人家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女人。

一旦進到教坊司就等於入了奴籍，這裡的女人都是被家人牽連的，但是在唐朝律法中也是有案底在身，一般的人還真不敢接手這裡的女人。

李孝恭這個傢伙居然開了一家店堂而皇之的售賣？

李孝恭是一個傳奇人物，不單單是他為大唐立下的赫赫戰功，更是因為他這個人的不拘小節，聰明有眼光。

在所有貴族都對商業不屑一顧的時候，唯有李孝恭特別喜歡做生意，並且在後來還相當於做到了全國首富的地步！

而且李孝恭做生意是來者不拒，基本上什麼生意能掙錢他就會去做，加上他郡王的身份，做生意更是事半功倍。

就是在李家宗室裡面的名聲不太好，畢竟商人的地位向來是最低下的。

不過對於李孝恭居然還涉足人口買賣，還是讓李恪大吃一驚。

外面那些人伢子就算了，他們賣的人大多數都是為了活下去自願被賣到富貴人家去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些人伢子還是這些奴隸的恩人呢！

但李孝恭這裡的奴隸那可都是從教坊司裡面弄出來的，膽子還真是大……

“嘿嘿，他敢不敢的你自己親自問就好了，正好今天河間郡王就在這裡！”程處默哈哈一笑，隨即就拽著李恪走進了店鋪。

“掌櫃的，你們主子呢？”一進來程處默就直奔櫃檯而去，櫃檯裡面有一箇中年掌櫃的正打著瞌睡。

這裡出售的奴隸身份特殊，能到這裡來的買主少之又少，加上價格也貴，所以往往一連上十天都開不了一次張，掌櫃和夥計都顯得很懶散，大白天的都能打瞌睡……

“誰……喲，這不是程大少嗎？今天有什麼關照？”

掌櫃的被人叫醒，本來是想發，睜眼一看是程處默，離開換上了一副笑臉。

“我帶了一朋友來，快去通報郡王一聲，就說貴客來了！”程處默毫不客氣的指派。

“程大少，你怎麼知道今日郡王在這裡？還有貴客是指……”掌櫃疑惑的看了看跟在程處默身後的李恪。

“費什麼話，本來我就是奉我父親的命令來找郡王的，順路帶一朋友來，這絕對是貴客，不可怠慢！”程處默眼睛一瞪，一臉不耐煩。

“是是，我這就去通秉！”

掌櫃的顯然和程處默很熟，見他說的很正經，頓時不敢怠慢，連忙招呼店裡夥計給李恪、程處默煮茶，自己匆匆去後院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