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愫怡提著裙襬跨入房內,找到正準備出去的柳胭。
“慌慌忙忙的,怎麼了?”柳胭輕聲問。
“方才奴婢在院子裡,聽到王爺和八王爺在說您的家鄉蚺溪,奴婢就趕緊回來告訴您了。”
柳胭一把握住愫怡的手,蹙著眉心,“他們說蚺溪什麼了?”
“奴婢只聽到說蚺溪來訊息了。”經過時,聽到蚺溪二字,心想是王妃的家鄉,便停下來,躲在一處聽後續。
“就沒了?”
愫怡點頭道:“後面就沒再說了,但是王爺他們突然回了書房。”
回書房?
想來有極為重要的事要商討,不想讓人聽了去才會回書房,莫非蚺溪真的出事了?
心中惶惶不安,不加思慮便奪門而出,直奔書房。
自從信件的事情,對於蚺溪,她總是後知後覺,為此內心愧疚不已。所以但凡有關蚺溪的事,她片刻不敢耽誤。但因蘇恪的命令,府中對蚺溪避而不談,如今想要得到蚺溪的訊息,只能靠她自已去打聽。
光明正大從正門進去,讓蘇恪當面告知她蚺溪的事斷不可能,只能偷偷潛進去,從旁處偷聽他們的談話。
阻了侍衛通傳,自行進入院子,柳胭和愫怡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走到書房門口,貓著身子蹲在門邊,耳朵緊緊地貼著門,聚精會神地聽裡面的對話。
房內的人說話聲音並不大,勉強聽到聲音,具體說了什麼,一句都聽不清。
柳胭心急如焚,身子壓向門板的力度加重了不少,木門發出微弱的吱呀聲,開出一道縫隙。
細微的聲音被房內的人捕捉到,蘇恪與蘇朔,宋司和三人互看了一眼,視線紛紛轉向門口。柳胭全神貫注地偷聽,不知自已弄出動靜,還繼續趴在門上。
“怎麼停下來不說了?”幾人突然就不說話了,萬繡茗開口問道。只見他們的視線看向門外,循著視線看去,“門上有什麼嗎?”
蘇恪示意宋司和,宋司和走到門邊,猛地拉開門,手中銀劍出鞘,指著柳胭。柳胭驚嚇往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愫怡也跌坐在地上不敢動彈。
“王妃?”宋司和迅速收回銀劍背於身後,看著地上的人大驚失色。
原以為是潛伏在府裡的眼線躲在門外偷聽,哪知一開門是柳胭。
聽到宋司和的叫喚,蘇恪起身走出門外,看見柳胭臉色泛白,顯然嚇得不輕。在柳胭的身旁蹲下,摟過她輕撫她的背,舒緩她的情緒,“下去領罰。”
宋司和頷首領命便退下了。
蘇朔靠過來,神色擔憂,“胭胭,你怎麼能躲在門外呢,要不是劍收得快,你現在可就成了他的劍下亡魂。”
蘇恪厲色看著蘇朔,蘇朔立馬閉上了嘴。“為何不敲門進來?”
柳胭緩過神,眼神閃躲,偷偷瞥了一眼蘇恪馬上轉開視線,“我…我…我在門外…聽見房裡說話的聲音,想著…你們應該有什麼事要商討,不便打擾,就抵著門侯著。”
“是嗎?”蘇恪質疑道。
柳胭重重點頭,心裡卻虛得很。
“先起來。”蘇恪扶起她,蘇朔搭了把手,一旁的愫怡跟著爬起來。
撣去她身後衣裳上的灰塵,蘇恪翻看她的手,沒有擦傷,就是不知那一處摔紅了沒。
蘇恪原想拉著她進書房檢查一下,柳胭卻用腳抵在門檻上,不願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