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村子裡舉辦篝火晚會的原因很簡單,給那些沒有外出打工的年輕一個解決單身的機會。

只要在篝火晚會上看對眼,雙方下定,一個月內直接拿結婚證。

隨著時間推移,篝火晚會漸漸的就不止村子裡的人參加了,連同周圍幾個村的年輕人,都會過來參加。

除此之外,也會有一些旅客參加。

而且現在這個村子,可不是最開始的那個村子,據說之前有一個村子出了很大的事情,後面整個村子都合併進來了。

這也是為什麼每週五舉辦一次篝火晚會,依然有那麼多人參加的原因。

人數多的時候,會有百來人,人數少的時候,是二三十人。

最讓我感到意外的在於,舉辦這個篝火晚會的人,是村長。

所有的費用,都是村長支付。

所有參加篝火晚會的人,不管有沒有成功,事後都會拿到三百塊錢報酬。

吃喝玩樂解決單身問題還能有錢拿。

怪不得這個篝火晚會能夠舉辦到現在。

那麼問題來了。

村長這麼有錢?

不說百來人,單說一次三十人,一人三百,一次就是一萬,一個月至少四萬支出,這還沒有算其他的。

村長,哪裡來的錢?

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就被我直接給掐滅了。

能夠布長生局的人,不會缺錢。

資料上寫的很清楚,村長一百一十歲,兒子死了他還活著,而且他的孫女都二十二歲了。

一百一十歲依然健步如飛的老人,普通人群可做不到。

果不其然,在這邊有一個風景區,那邊以前是村長他們家的地,被劃為風景保護區之後,官方不止賠了很多錢,同時還允諾,每個月都會有分紅。

具體是多少,就沒人知道了。

村長的家其實很好認。

全村唯一的一棟六樓小別墅就是他們家。

“對了庚哥,我之前壯著膽子問了一下那個……女的。”

“她是村長的孫女。”

“村民說,這三年來,村子的孫女每次都參加篝火晚會。”

“不對,兩年前好像看中了一個旅客,跟著一個旅客出村子了,後面不知道為什麼,又回來了。”

我停下動作,輕輕嘆了一口氣。

作孽。

村長的孫女今年二十二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按照村民所說,兩年前離村的時候,應該是二十歲。

昨天晚上篝火宴會上,那個女鬼的年紀,應該是二十歲。

也就是說,她是出了村子才死的。

我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江盛。

他沒有說實話。

或者應該說,他不知道太多的實情。

我望向劉福貴,果不其然,黑氣繞頂。

這傢伙也被纏上了。

好奇心害死貓,也能害死人。

劉福貴這一膽大的詢問,確實打聽出了不少訊息,可也害了他自已,舉頭三尺有神明,回頭相望有鬼神。

你這麼膽大包天的直接詢問女鬼的訊息,不被盯上,那才叫做怪事。

“那個男的呢?”

以劉福貴作死的性質,不可能只問女的不問男的。

“男的是村長的外孫,今年二十五歲,他時不時會參加一下。”

“哦對了,男的還是村子護衛隊的,他只值晚班。”

打聽的真詳細,怪不得會被盯上。

我的好兄弟,你的運氣,真特麼的沒誰了。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劉福貴了。

別人遇到這種不乾淨的東西,那是有多遠跑多遠,老劉呢?這傢伙是死命往上湊。

難道說倒黴體質還特麼的帶著作死體質?

我放下平板,望向村子大門口。

事情瞭解了一大概,篝火晚會上出現的那兩個鬼,也大概是出在那裡。

現在的問題在於,接下來怎麼辦?

直接去村長家,跟他說,我來消滅你家孫女跟孫子?

估計我們真敢這麼說,村長就真敢將我們趕出村子,甚至半路把我們埋了都不為過。

而且,從這個村的風水局上來看,村長背後還有高人。

“對了庚哥,你到底在這裡看什麼?”

劉福貴看了看周圍,興致缺缺。

“這裡的風景,真算不上好看,你竟然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

“你們不懂。”

其實我也不想懂的,懂得越多,看到的東西越多,就越覺得心累。

我今年才十八歲,我的任務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爺爺當初好像也是這麼說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就喜歡往我身上湊,躲都躲不掉。

“謎語人是要被打死的你知不知道。”

劉福貴沒好氣道。

“其實說給你們聽也沒關係。”

“看到這村子的格局沒?”

“兩山繞,背後水。”

我指了指遠處的兩座山頭。

“這有什麼關係?”

劉福貴跟林江盛兩人一臉求知慾的看著我。

“如果是這樣的話,當然沒關係了。”

“問題是你看看我們腳下的這條路,這是新修出來的。”

“雖然寬度沒問題,就是兩車道,但……你看他的距離,繞山頭啊。”

三山繞,活水生。

多好的風水寶地,陰陽皆可。

所謂的陰陽皆可,即可以做活人居,也可以做死人墓。

這是真正的極品風水地。

但……有一座山頭被炸來修路了,也就是說,這座風水寶地,被毀了。

“想要富,先修路,這沒問題啊。”

劉福貴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九年義務教育告訴我們,有很多術語,其實小學生比成年人用的還多。

“修路是沒問題,在山腳就可以修了。”

“但他們將山炸了。”

“浪費時間浪費資源浪費金錢還壞了風水寶地。”

“他們是多此一舉嗎?”

我沒好氣說道。

“啊?”

劉福貴撓了撓後腦勺,一臉不解。

林江盛更神奇,他竟然聽的津津有味。

搞清楚,你的年紀是我們兩人加起來的總和了,三十幾歲的大叔,你這樣子真的好麼?

“別啊了。”

“這裡有人做局。”

“今晚我們就走。”

“它敢跟著過來,廢掉手腳花點代價,幹掉它們。”

“至於這裡,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

我整理了一下揹包,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