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王府井,我和麻子按照約定,去準備一些有關盜墓時的裝備。但這些裝備,都不是隨便什麼地方都可以買到的,必須要去一些特定地方,才能有的賣。

不過好在麻子在北京混的比較熟,而且混的還不錯,對這些也都比較熟悉,所以很輕易的就將我們需要的裝備,統統的籌齊全了。

但雖如此,我們還是花費了很多的精力,等我們把籌齊的裝備帶回到旅店後,已經差不多快下午了。麻子把裝備放在地上,人躺在床上,頓時感覺全身都快散架了一樣。

我和麻子比起來,也好不了多少,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也只是隨便吃了點早餐。直到了中午,我和麻子都一直勞碌奔波著,準備這些盜墓時所需要用的物品,就連喝一滴水的沒時間都沒用,現在感覺整個人簡直就像是,快到了一個休克的地步。

麻子躺在床上稍微休憩了一會兒,漸漸恢復了些體力後,突然感覺肚子又已經餓了起來。沒有辦法,我的肚子也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於是就走出了旅店,隨便找了家餐館點了幾個菜吃了起來。

我和麻子在還沒菜上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猛吃了,就像惡鬼投胎的一樣,旁邊看到我們這樣吃飯的人,還以為我們幾天都沒吃飯了。

不過我們也沒心思,去理會周圍那些人異樣的目光,繼續吃著。直到吃的差不多時,麻子減慢了吃飯的速度,說:“老吳,你是怎麼知道那座血墓的位置的?”

我現在對麻子,根本就沒有絲毫隱瞞的必要,於是就實話實說了,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

麻子聽完後,眼睛瞪的比牛大,嘴巴微微有些張開,完全一副愣住了的傻樣。大約過了幾秒種,才緩過神來,不可思議地說道:“真沒想到,你一個看似平凡的家庭的背後,既然隱藏了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嘆了口氣說:“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誰叫我前世要投胎到這樣的家庭裡來?”

麻子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這有什麼不好的,如果我是你,也會像你一樣這麼做的。”

我罷了罷手,說:“好了,我們先不說這個了,先喝酒。”說著,我就倒了一杯啤酒喝了下去。

麻子看見後,也沒再說什麼,直接拿起啤酒瓶喝了起來。正喝著,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忙對我說:“老吳,我們好像還差一樣東西?”

我問他:“是什麼?”

麻子回答說:“就是為了對付血屍時所專用的武器!”

我聽麻子這麼一說,忽然想了起來,今天在王府井,老黃說的準備,其目的就是為了準備專門對付血屍時用的武器,如不是剛才麻子忽然想起來,恐怕到現在我還拋在腦後呢?

我問麻子:“現在去哪裡弄那些,專門能對付血屍用的武器?”

麻子笑了笑,說:“我有一個朋友,在北京混的不錯,我想他一定可以幫我們弄到!”

我有些疑惑,問他:“哪個人是誰?”

麻子沒有直接告訴我,只說他那個朋友是道上混的,認識許多黑道黑份子,叫我不要知道的太多,不然準沒好處。

我知道後,也沒敢多問,也許是因為這根本就不管我的事!所以就直接問麻子:“我現在真能弄到嗎?”

麻子叫我放心,肯定是弄得到的,隨著我就看他打了個電話。打完後,麻子就直接付了錢,叫我跟著他一起去拿裝備。

我不知道麻子打了電話給什麼人,也不知道他指的裝備究竟是什麼裝備,但憑著我和麻子多年的交情,我還是相信了他。

麻子帶我來到一家酒吧門口,我看見這家酒吧叫做《新城酒吧》,看樣子像是新開張的。我跟著麻子走了進去,看見裡面燈壁輝煌,DJ響起。

一堆人站在酒吧舞池裡瘋狂的扭動,看起來就像是瘋了一樣,偶爾會有幾個人坐在櫃檯前喝酒,麻子叫我先到櫃檯前等他,他去找個人。

我本來也想跟去,但一想到,麻子剛才說的話,這個人是黑道上的人物,不是什麼好惹的。於是我就乖乖的走到櫃檯前坐了下來,要了杯冰水。

我看著麻子走到酒吧裡,一個比較昏暗的角落,在那個角落裡一共坐了三人,分別兩女一男。那個男的看上去大概有三四十歲左右,肥頭大耳,像頭豬似的,那兩個女的,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二十歲的花季少女,穿的非常性感,按照我以往的經驗,估計是出來賣的。

麻子走到那個男的身邊,說起話來,像是在交談什麼?但由於酒吧DJ太響,我根本聽不到他們再說些什麼。大約過了幾分鐘,我看見那個男的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後,麻子就向我走了過來,叫我跟他出去。

我跟在麻子身邊,問他:“剛才在和那個男的說了些什麼?”

麻子回答說:“我剛才在和那個男的談了些事情。”至於具體他的沒說,不過我也沒問,畢竟別人不想說,就算我問了也是白問。

我跟著麻子一路七拐八拐的,走到一條小巷裡停了下來,麻子叫我在這裡等著,等下會有人來接我們的。

我點了點頭,問他:“這是幹嘛?搞得好像特務接頭一樣!”後來我才知道,這是他們黑道中,一種特殊的接頭方式。

麻子笑了笑說:“等下你就知道了。”說著,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子,突然從我們身邊走過,麻子看見後,叫我跟了上去。

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想問,顯然不是時候,於是只好先跟上去再說。麻子跟著那個男的,一直走進了一條密道,然後再拐來拐去,走到一個偏僻的小巷裡才停了下來。

我跟麻子走到了這裡面,心裡有些緊張。他看出來後叫我不要害怕,隨著繼續往前走去,看見剛才我們跟蹤的那個男人,已經站在了眼前了。

麻子看著那個男的,問道:“我們要的貨呢?”

那男的沒有說話,直接從腰帶裡掏出兩支手槍扔了過來,我看見後心神猛然一怔,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手槍就已經扔到了我的身邊,出於自然反應,我連忙伸手去接,把手槍握在手裡,感覺手都在微微顫抖。

麻子看見後,微微笑了笑說:“這是給你的,國產AK41短型快速連擊手槍。”

我有些膽怯的把手槍丟給麻子,說道:“你這是幹嘛?我們又不是要去伊拉克打戰,沒事要軍火做什麼?”

麻子說:“這就是我們專門,對付血屍時所用的武器!你想呀!血屍那東西可不是人,如不用真傢伙,我們那能殺的死它嗎?”

我覺得麻子說的也對,但私自攜帶軍火可是犯法的,弄不好還要槍斃。於是告訴麻子,叫他還是不帶比較好些!

麻子根本就沒有絲毫在意,說:“既然你這麼怕,那這手槍我先幫你保管好了,等到了血墓裡時再給你。”

我對麻子沒有辦法,只好作罷,但心裡還是緊張的要命,就像是身上隨時攜帶了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回到旅店,我幾乎一夜沒睡,心裡都在擔心,這兩支手槍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如果是要坐牢還好,但如果是要槍斃,我現在還那麼年輕就掛了,豈不是太虧了。

麻子不像我,他根本沒有絲毫擔憂,一回到旅店就呼呼大睡過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們按約定好的時間,要趕往潘家園與大家會合時,才醒了過來,急急忙忙的趕了出去。

北京早上的交通,就是比一般的城市要好,一大早就開始堵車。我們一路上幾乎都是一邊在堵車,一邊前行。差不多在路上多磨蹭了一個多小時左右,才到潘家園。

當我們趕到潘家園時,胖子、老黃、葉子都已經在等著我們了,我們走到他們身邊,忽然注意老黃身邊多了個人。

這人大約也就是二三十歲的左右樣子,長的不倫不類,身上揹著個大包。老黃向我們介紹說:“他叫耗子,是我的多年的合作伙伴。”

我聽後沒也太在意,看了胖子和葉子一眼,發現他們都是輕裝上陣,基本上沒帶什麼裝備,老黃身上最明顯的一點是,比昨天多了一把軍刀。

這種軍刀我以前在軍事雜子上見過,是越南軍刀,專門用來暗殺敵人,刀尖上有三條小鉤子是專門用來放血的,一般人只要被刺一刀,就必定會一刀致命。

老黃看我們都已經到齊了,叫我們跟著他出發,他已經租好了一輛車,我們只需直接坐上去就可以了。

我和麻子相對一眼,都認為沒問題,才一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