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朦朧的黑夜中,我只是模糊地看到一個像人一樣的黑影,心裡肯定比較鎮定。但這時,我看見的這道黑影居然還不是站在地上,而是像一個人貼在牆上一樣,看的我心裡瞬間就毛了起來。

你想呀!深更半夜的,你突然在朦朧的黑夜中,看到一個像人一樣的黑色的人影,靜靜地站在你的面前就已經足夠嚇人了。何況,我現在看見的這道像人一樣的黑影,居然還是貼在牆上,漂浮起來的。

像這樣的情景,如果是換做膽子比較小一點的人,或是比較迷信的人,八層會以為是遇見鬼了。

可我膽子畢竟比較大些,而且根本就不相信這世上有鬼。但此時,看到如此詭異的現象,心裡也不禁開始打鼓。一時間不知所錯,腦子裡‘唰’的一下,瞬間變成一片空白,手腳都不禁開始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我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顫抖的身體平靜下來。心想,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剛才我看見的那道像人一樣,漂浮起來的黑影肯定是因為自己沒睡醒,產生的幻覺。

於是,我又用手揉了揉眼睛,腦海裡瘋狂地想著,是幻覺、是幻覺,等再次睜開眼睛時,一定就看不到了。

可就在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心神猛然地一怔,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那道像人一樣的黑影,依然還貼在牆上。

狗日的!這一下子我完全蒙了,腦海裡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著,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鬼貼牆’。

記得以前我聽有人說過,鬼貼牆就是深更半夜,有個鬼魂貼在牆上,牆上就會出現一道,像人一樣的黑影。

可如果這道貼在牆上的黑影真是鬼魂,那麼這又是誰的鬼魂呢?

我腦海裡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樣,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中午我問父親,為什麼沒事要把奶奶的遺物找出來。

父親的回答是說奶奶昨晚託夢給他,今晚想回來看看當年她留下的遺物還在不在。當時我還覺得好笑,認為父親太過於封建迷信了,但現在我卻是想哭,心裡嘀咕著,奶奶該不會真的深更半夜回來,看她當年留下來的遺物吧?

雖然我不願意相信,但一看到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根本就不可能會是人,那除了鬼魂以外,我再也想不出別的可能了!

就算不是鬼魂,我退一萬步說,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是人,哪又有誰那麼無聊呢?何況,他又是怎麼將自己給貼上的去呢?難不成是用502強力膠水把自己黏上去的!

很明顯,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道黑影不是人,是鬼魂,難道真是奶奶死後的鬼魂回來了?

我已經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但一想到這很可能是奶奶死後的鬼魂,心理突然覺得鬆懈了起來,畢竟我是她的孫子!沒必要來害我呀!何況父親不是說了,奶奶昨晚託夢給他,說今晚回來也只是,想看看她生前留下來的遺物還在不在,說不定等看過之後,就會馬上離開了!

想著,我無意識地看了下黑影對面的位置,剛好是父親放奶奶遺物的地方!

這一下子,我心裡猛然鬆了口氣,但難免還是有些緊張,最起碼沒有像剛才那麼誇張了。大約又過了幾分鐘,我看那道黑影還是貼在牆上,絲毫沒有離去的跡象,心裡不免又開始緊張起來。

心想,奶奶她都已經回家看過她生前留下來的遺物了,怎麼還不捨得走呢?難道是太久沒看見過了,思念之情太重,這一看之下既然有些捨不得離開了?想著,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於是,我又在客廳裡站了幾分鐘,看著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感覺越看越有些奇怪。但哪裡奇怪又看不出來,最終只好放棄,心想,等它看夠之後離開了,就算哪裡真的奇怪,也不管我的事了。

朦朧的黑影中,我站在客廳裡面,連大氣都不敢喘,死一般的寧靜,就是怕驚動了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萬一弄的不好,驚動了奶奶的鬼魂看見了我,由於太久沒見孫子了,一時間激動之下,直接把我也給帶了下去,那我豈不是要哭死。

但我就這樣面對著那道黑影,總感覺心裡毛毛的,想要離開又怕一不小碰到什麼東西,那就真的有可能死定了。我可不想就這樣跟著奶奶的鬼魂回陰曹地府裡去!到現在我連女孩子的手都還沒牽過,如果就這樣掛了,豈不是太虧了。

可要是不走,我又心驚膽戰的,可能隨時都會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一樣,在這兩者之間,我突然感覺到,原來選擇也是一件這麼艱難的事。我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終,經過我心裡的一番糾結後,決定還是先待在原地,不要動比較好,畢竟到了現在,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始終沒有要對我不利的跡象。與此同時,我突然也有些好奇,想知道,鬼魂離開時會是怎樣的一副情景。

大約又過了十多分鐘,那道黑影依舊靜靜的貼在牆上,這一下子,我忽然又意識到了不對勁之處。心想,奶奶該不是看見這木盒就想賴著不走了吧?可在我的記憶中,奶奶可是一個通俗打理的人,怎麼會突然之間變得賴皮起來了呢?難道是死後在地府裡,跟其它的那些鬼魂學的,也開始學起耍賴了。

但轉而一想,就知道,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人生前說是學好學壞那是絕對正常,但人一旦死後,就只是一個意識,一個魂魄,根本不可能還會去學好學壞,學人家賴皮不賴皮之類的。

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很有可能就不是奶奶死後的鬼魂了。想著,我忽然察覺到,先前那道黑影不對勁之處越來越強烈。最終在我腦海裡,忽然閃過奶奶生前的樣子,跟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根本就有著天囊之別。

雖然奶奶生前的樣子,我是記不太清楚了,但奶奶的身高,我還是大概記得。但我現在看見的那道黑影跟奶奶的身高比起來,奶奶的身高明顯要矮上一節。

難道說,奶奶死後的鬼魂長高了,想著,我就覺得越來越詭異,腦海裡忽然閃電般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我現看到的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根本就不是奶奶死後的鬼魂!

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樣,冷汗拼命地冒了出來。現在我看著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覺得越看越詭異,越看越陰森。看著看著,我忽然覺得,那道貼黑影似乎也在盯著我看,而且還是那種似笑非笑表情。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緊張,產生了幻覺還是怎麼的,恍惚間,看見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好像稍微動了一下。

那一瞬間,我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好像快要停止了一樣,感覺頭皮微微發麻。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時自己的心理,只覺得今晚閻王可能就要來收我了。如果說,像我剛才想的那樣,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是奶奶的鬼魂,或許她還會念骨肉之情,不會對我怎樣!

但現在,很明顯的是,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根本就不是奶奶死後的鬼魂,那麼它要對我不利,根本就不會有絲毫的遲疑和顧忌。

我腿腳不禁又開始微微顫抖起來,身體僵硬地愣在原地,眼睛死死地閉著,等待著死亡的來臨!但奇怪的是,我在原地大概愣了差不多足有一分多鐘,忽然看見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既沒有絲毫動彈過的跡象。

這一下,我忽然覺得有些奇怪了,難道剛才我看見那道黑影稍微動了一下,是因自己的幻覺?

想著,我心裡突然下了一個大膽決定,那就是不管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究竟是人是鬼,只要我去把電燈開啟,不就知道了。

就算是鬼,它把我害死後,我也好知道它的相貌,死後化作厲鬼也好找它報仇!要不然在這黑燈瞎火的,萬一它猛撲了過來,我還來得及看清它的面貌就掛了,豈不是太虧了。那樣就算我真的死了,又該去找誰報仇?我可不想死後還要做個冤死鬼。

於是,我下定決心,看了看客廳電燈開關的位置,最多和我現在的距離只有幾步之遙,按照這樣的距離我應該很快就能碰到開關。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看著那只有幾步之遙的距離,卻像是一段極為漫長的路程,而且我深怕在走過去開電燈的時候。那道黑影會突然向我撲來,所以,幾乎我每走一步,都要先回頭看看。

好不容易走到電燈開關的位置,我看了一下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好在還是像原來的樣子絲毫未動。

我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慌亂的心理鎮定下來,然後把手放在電燈開關上。心裡想著,管你是人是鬼,只要我一開燈,你就原形畢露了,大不了的就是看到一幕極為恐怖的景象,反正老子恐怖片看多了,已經對恐怖的畫面沒什麼知覺了。

雖然心裡想是這樣想,但依舊還是還是緊張的要命。看著那道貼在牆上的黑影,我猛然把電燈的開關打了開來。瞬間,整個客廳裡變得猶如白晝般的明亮,也許是出於自然反應,在電燈開啟的那一瞬間,我猛然地閉上了眼睛,大約過了幾秒鐘,發覺客廳裡還是死一般的寧靜,我才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當我睜開眼睛,朝著貼在牆上的那道黑影看去時,瞬間,我就想破口大罵,是哪個缺德鬼,沒事掛一件防水衣到牆上幹嘛?弄得在朦朧的黑夜中,看起來就像是有個人貼牆上一樣。

但這句話,我還沒有準備說出口,就反悔了,因為那件防水衣是我自己掛上去的。

記得那還是三個星期前,突然下了一場暴風雨,那時我剛好有事要出去,可由於風太大的緣故,跟本打不了傘。於是,我就穿上防水衣出去了,結果一回來就掛在了牆上,一直忘了收起來。

這時,我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個巴掌,自己沒事把防水衣掛著牆上幹嘛?剛才還嚇得自己要死要活的,還以為奶奶的鬼魂真的回來了呢?

一想到奶奶,我忽然又意識到了,她生前遺留下來的那個木盒,那個盒子之中究竟放了什麼,我突然感之間覺到無比的好奇。

我走到放木盒的桌前,把木盒從桌面上拿了下來,仔細地看了一眼,發現這個木盒是用金絲楠木做的,做工精美,設有內鎖,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木盒。

像這種金絲楠木,是一種上好的木材,大多數的有錢人死後都是用這種木材做成棺材。我在盜墓小說裡看到過,說是這種金絲楠木做成的棺材,放在古墓裡,一千年都不會腐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我看到手上的這個木盒儲存的如此完好,就算沒那麼誇張,質量也是相當不錯的了。

木盒被我拿在手中,我有種迫不急地想要開啟的衝動,記得小時候,奶奶說過,這木盒裡裝的東西要等我長大了以後才可以看,那麼這木盒裡裝的,應該就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了?

想到木盒裝的不是一般的普通東西,我又想不出吳家能有什麼東西是很珍貴的,而且還要等我長大了以後才可以看。

難道...

我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這木盒之中裝的,可能並不是什麼東西,而是隱藏了一個跟吳家家世有關的秘密?

想到這裡,我狠不得,立即就把木盒開啟,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什麼?但這木盒裡設計的內鎖非常巧妙,如果沒有鑰匙,是絕對打不開的。

但我現在,除了看見這個木盒以外,就沒有看見像鑰匙之類的東西了,難道說,奶奶死前把鑰匙藏了起來。不想讓我們這些後輩們知道木盒裡面隱藏的秘密?既然是這樣,為什麼當初不把木盒裡面的東西直接摧毀掉了呢?

可覺得這樣想也不對,那剩下的就只有是一個可能了,那就是,鑰匙是被父親藏了起來。

如果說真是父親把鑰匙藏了起來,那就好找了,憑著我的記憶,回想起今天中午父親把木盒拿出的那個地方,去找鑰匙。

果然,我猜的不錯,鑰匙就放在那個坎洞裡,我把鑰匙拿了出來,插進鑰匙孔裡,輕輕一扭,就聽到‘咔’的一聲,知道鎖已經開啟了。

緊接著,我把木盒放在臺桌上,慢慢地把開啟,同時心裡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就像一個探險隊員,終於找到寶盒,即將要開啟寶盒得到寶物時的那種心理。

我把木盒蓋慢慢地翻開,按照我的猜測,如果沒錯的話,這木盒裡面裝的,應該是一樣跟吳家家世有關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麼東西,我還不清楚,只能把木盒開啟後才能知道。

隨著我慢慢地把木盒開啟,緊張激動的心裡越來越強烈。終於,在我既激動又緊張的情況下,把木盒給開啟了,裡面裝的東西和我猜測的基本一致,是一本六七年代時的舊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