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的猶豫唐母沒有注意到。

她這一生中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這個兒子,誰要是傷了她的兒子,那就是與她為敵。

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唐母抬起手,衝著唐羽的臉,掌風強勁,可見是用足了力氣。

“你個忤逆的東西,連你哥哥你都敢動手,還找來你的姘頭,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水性楊花的東西!!今天我就打死你!”

呵。

這就是原主的家人。

還真是噁心的一家人。

這樣的也能稱之為家人?仇人也就這樣了。

她站在原地沒動,那巴掌眼看著就甩到臉上,突然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握住。

唐母那張保養得宜的好似三十出頭的面容被這一股大力握的面色猙獰。

嘴上還噴糞一樣罵罵咧咧。

唐念念自始至終站在一旁,不出頭,什麼都是別人為了她衝鋒陷陣,而她就像是個無慾無求的神女。

唐家的這群人則是就像唐念念豢養衝鋒陷陣的瘋狗。

感受到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唐念念抬頭看去。

兩人目光在無人察覺的時候對視一眼,唐念念挑釁的勾了勾嘴角。

怎樣,你最在乎的家人眼裡只有我,就算我不是真的唐家大小姐又如何。

你看唐家認你嗎?

本以為會和以前一樣得到唐羽怒不可遏傷心失落和憎恨的目光。

可沒有。

什麼都沒有。

唐羽反倒衝她得意的挑了挑眉,眼神不屑像是在看一個骯髒的路邊的人人都要躲避的垃圾。

唐羽什麼意思。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輸的徹底了嗎?

就連今天這個姘頭也要和她一樣跌落塵埃。

可為什麼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

這樣的變化讓唐念念心慌。

心口砰砰的亂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又說不清楚具體是為什麼。

唐母的手腕還被江策安握著,手已經充血,可見力道有多大。

唐母齜牙咧嘴的想要掙扎。

“你撒手,你跟這個小賤貨在一塊有什麼好處,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們唐家是誰,你個下賤的東西,鬆手啊!!”

唐父也急的不行,但是卻不敢上前,他總覺得這個面孔好像有些眼熟的樣子,只能和唐羽發洩。

“你,你個逆女,你就任由外人在這酒店打你的媽媽,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伸出手捏住江策安衣服的一小角,輕輕的晃了晃,“放開她吧。”

唐羽開口,江策安很聽話的一把鬆開唐母已經逐漸紫脹的手,用力的一推,唐母本就向後掙扎,一個慣性趔趄差點重蹈唐至的覆轍。

幸而唐父手疾眼快扶住。

握著手,唐母看著眼前的男女,眸光恨恨。

“兩個賤貨你們完了,這裡是江氏的酒店,可不是你們這種賤貨能踏足的地界,等著被趕出去吧!!”

要知道她們唐家為了能溜鬚拍馬江氏這個家族,可沒少來這個酒店,就是想給人一種他們和江氏關係不錯的樣子。

不過也很成功。

這幾年唐家的生意蒸蒸日上。

就是因為他們出門吹噓自己和江氏的人認識。

這次就算酒店經理看在他們經常來消費還是老顧客的份上也會把這兩個賤貨丟出去。

不過片刻,這邊鬧的動靜的確很快驚動了酒店的經理。

經理滿頭大汗小跑過來,一邊跑一邊抬手擦汗,臉上的氣憤顯而易見。

他可剛上任這個酒店經理沒兩年,怎麼往年不出事,今年居然敢有人在江氏名下的酒店鬧事。

真是的反了天了!!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竟然敢在江氏的酒店炸刺!!

!!!

唐父唐母一見經理過來,剛才面對唐羽還恨不得吃人的表情霎時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變臉,一臉諂媚的道。

“經理,你快看,這就是那兩個挑事的賤貨,幸好今天撞見的是我們,要是旁人哪裡能如此輕輕放過,不然以後豈不是影響江氏的名聲,讓這樣賤皮子的人踏足江氏的酒店,實在是不該,要我說就把這兩個賤人扔出酒店才對!”

經理擦了擦汗,拍了拍衣服。

昂著頭漫不經心的轉頭看去,他要看看膽敢在江氏鬧事的人究竟是……

靠靠靠!!!

他的大爺他的姥,他的大腦變大棗。

經理眼珠子險些沒瞪出眼眶,江策安漫不經心側目低垂著眼眸和經理要突出眼眶的眼珠子對視。

經理:我命休矣。

這這這…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