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最終坐下的決定就是親自跑一趟Y市,和白慕雲面談。

Y市是白家的地盤,白慕雲作為白家的長子,在這裡的人脈和資源都遠勝於江都。

“慕雲,神農後續的生產和銷售,你有什麼想法?”

陳飛開門見山地問道。

白慕雲早有準備,他拿出一份計劃書遞給陳飛。

“飛哥,我已經聯絡了幾家大型藥企,準備合作生產。”

“同時,我們也會建立自己的生產基地,逐步擴大產能。”

陳飛仔細翻閱著計劃書,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考慮得很周全。”

“不過,我們也要注意控制成本,保證藥品的價格穩定。”

“這個飛哥放心,我已經和幾家原材料供應商談好了長期合作協議,價格方面可以保證。”

白慕雲自信地回答道。

陳飛和白慕雲商討了幾個小時,敲定了合作的細節。

他發現白慕雲的商業頭腦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出色,很多事情他都已經處理妥當,自己只需要把關方向即可。

“飛哥,還有一件事……”

白慕雲有些猶豫地說道,“我想帶你去見一下我太爺爺。”

陳飛愣了一下:“你太爺爺?怎麼了?”

“我太爺爺……”

白慕雲解釋道。

“他想見您一面。”

陳飛心中一動,他這次來本來也準備見見那個師兄的。

“好,我跟你去一趟。”

他答應了下來。

白家老宅,古色古香,氣勢恢宏。

陳飛跟著白慕雲來到一間古樸的書房,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正坐在書桌前,翻閱著古籍。

“太爺爺,陳飛來了。”

白慕雲恭敬地說道。

老者抬起頭,目光落在陳飛身上。

“小飛,你終於捨得來見我了?”

“晚輩陳飛,見過……師兄。”

陳飛猶豫了一下,還是喊出了這個稱呼。

白老爺子聽到這個稱呼,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激動,他顫巍巍地應了一聲:“哎!”

然後目光灼灼地盯著陳飛。

陳飛從隨身攜帶的揹包裡取出一個古樸的木盒,遞給白老爺子。

“師兄,這是我前不久找到的一些東西,或許您會感興趣。”

白老爺子接過木盒,緩緩開啟。裡面是一摞泛黃的醫書,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翻開一看,頓時愣住了。

“這…這是…飛雲醫經?還有…陳氏針灸秘笈?!”

白老爺子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他抬頭看著陳飛,渾濁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這些…這些都沒丟?”

陳飛搖了搖頭:“前不久偶然找到了。”

“好!好!好!”

白老爺子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醫書放回木盒裡。

“這些都是陳家的瑰寶,你一定要好好傳承下去,傳給你的下一代!”

陳飛笑了笑,搖了搖頭:“這些,我是專門給師兄您的。”

白老爺子一愣,隨即明白了陳飛的意思,但還是拒絕。

“這是你爺爺留給你最後的東西了,我不適合拿著。”

“師兄,不必如此客氣,他是我們師傅,這些東西本來就該是您的。”

陳飛淡然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灑脫。

“師傅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希望這些醫術能夠發揚光大。”

白老爺子撫摸著木盒,眼中滿是感慨:“是啊,你師父他…唉,不提也罷。”

“小飛,你如今重開陳家醫館,真是太好了!陳家醫術,後繼有人啊!”

“我打算過段時間就正式收幾個徒弟,好好傳承下去。”

陳飛點頭道,“陳家,遲早會重現往日輝煌。”

“嗯,希望我能看到那一天。”

白老爺子點頭,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希冀的光芒。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關於醫術傳承的事情,氣氛融洽。

“小飛,這次來Y市,多住幾天吧,也好讓我這老頭子多跟你討教討教醫術。”

白老爺子挽留道。

陳飛歉意地笑了笑:“師兄,這次恐怕不行,我還有事要回江都。”

“哦?什麼事這麼急?”

白老爺子有些好奇。

“約了人。”

陳飛含糊其辭。

白慕雲也跟著勸道。

“飛哥,難得來一趟,不如……”

陳飛擺了擺手,語氣堅定:“下次吧,下次一定多待幾天。這次真的趕時間。”

見陳飛去意已決,白老爺子和白慕雲也不好再強留。

離開白家老宅後,陳飛直接趕往機場。

在候機的時候,他習慣性地刷了刷手機,一條娛樂新聞引起了他的注意:

“影后程喜兒現身江都機場,疑似有秘密行程……”

配圖是程喜兒戴著墨鏡口罩,行色匆匆的照片。

收起手機,陳飛登上了飛往江都的航班。

幾個小時後,飛機落地。

陳飛走出機場,直接打車前往約定好的咖啡館。

咖啡館裡人不多,環境優雅安靜。

陳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程喜兒。

她今天穿著一身休閒裝,戴著鴨舌帽,看起來比熒幕上更加清純動人。

陳飛徑直走到程喜兒對面,拉開椅子坐下,沒有寒暄,開門見山。

“你知道些什麼?”

程喜兒摘下墨鏡和口罩,露出一張略顯憔悴的臉。

她從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輕輕推到陳飛面前。

“這裡面…是一些…證據。”

程喜兒的聲音很低,帶著顫抖。

陳飛拿起牛皮紙袋,並沒有立刻開啟,而是看著程喜兒,等待她的解釋。

“當年…我母親病重,四處求醫無門。”

“是…是你的爺爺,陳老先生,妙手回春,救了我母親一命…”

程喜兒頓了頓,眼眶開始泛紅。

“我們一家感激不盡,可…可後來……”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繼續說道。

“後來,有人找上了我們,他們…他們威脅我們。”

“讓我們…讓我們汙衊陳家,說…說陳老先生的藥…有問題……”

陳飛手指不自覺地收緊,牛皮紙袋發出輕微的褶皺聲。

“我們…我們不敢不從…”程喜兒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

“他們…勢力很大…我們只是小人物…反抗不了……”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