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好幾個兄弟死死按在地上,目光如火一般,怒視著我。

“來啊……”

孟軍繼續喊道。

只是可惜,後話還沒等出口。

我的錘子,猛然落下。

“啊!……”

整個院子裡,傳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這聲音,異常淒厲。

聽得人汗毛倒豎,毛骨悚然。

我可沒有心慈手軟,也沒去想什麼後果。

我就是要廢了他!

地上的孟軍,瘋狂地掙扎著。

整張嘴,已經血肉模糊。

正當我準備砸第二錘時,強子突然走過來急聲叫住我:“江哥,差不多了吧!要出人命了!”

強子還是慫了點,這也不怪他,畢竟嚴格來說他算不上江湖上混的。

但我知道,不能放過他!

雖然他對我構不成威脅,但放了他,就等於是放虎歸山,給自己留一麻煩。

我轉頭看著強子,冷冷的說道:“剛才他拿刀抵在你脖子上,他可沒想讓你活命啊!”

強子頓時沉默了,他是怕鬧出人命,不好收場。

我可沒管那麼多,手起錘落。

又是幾重錘直接砸在他的牙齒上,所有的牙齒全部被敲掉了。

我當然可以直接把他了結了,但那樣就不好玩了。

我將帶血的釘錘在他衣服擦了擦,然後向他問道:“還嘴硬嗎?說話!”

他幾乎腰疼暈過去了,直翻白眼,整個身體抖得如篩糠似的。

在我高舉著釘錘時,他終於開口,卻是含糊不清的說道:

“糊了,偶糊了……離系爺……偶給以剛狗……哦哦哦啊……”

因為牙齒全被敲掉了,他現在說話漏風

勉強能夠聽清他說的什麼,我還以為他真有那麼硬呢。

看來不是不怕,只是還沒到他的極點。

我也不想折磨他了,他好歹也算是一個高手,就留給他一點體面吧。

我冷笑一聲,說道:“行了,給你留點體面吧!”

說著,我對旁邊的兄弟說道:“給我找個塑膠袋來。”

旁邊的一個兄弟立刻給我拿來一個塑膠袋,但他們都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下一刻,我直接將塑膠袋套在他頭上。

他掙扎了幾下,就沒動靜了。

這不是我第一次親手弄死一個人,但卻是第一次這種方式。

聽上去有點不勝武力,但現在這社會,哪跟你講武力?

我今天要是放了他,就等於是給自己找一個麻煩。

他這一路上對我如此侮辱,甚至當著我的面要對強子動手,還明目張膽的讓我臣服於他。

這是我聽見的最好笑的笑話,那麼他必死!

身邊的兄弟們見狀也都沉默了,強子雖然害怕影響,但此刻的他還是相當鎮定。

他立刻對我說道:“江哥,我來把他屍體處理乾淨吧。”

我揚了揚手,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如死狗般躺在地上的孟軍。

淡淡的說道:“不用,我自有辦法處理他。”

我回到辦公室,隨即拿出手機,找到昨天晚上左小雪留給我的手機號,給她撥了過去。

人命關天的事情,我肯定不能就這麼不管了,這裡好歹也是法治社會。

有句話講:殺人容易,拋屍難!

我得找有能力的人來處理他的屍體,那隻能左小雪。

電話打過去後,沒一會兒就接通了。

“怎麼?你別告訴我,這麼快就搞定了吧?”

我平靜道:“沒這麼快,不過有個事兒,需要你幫個忙。”

她冷笑一聲:“你事情都還沒做,就想著讓我幫忙了?”

“這事兒,你不幫,我就沒辦法幫你做那事了,你自己權衡吧。”

“你什麼意思?威脅我?”

“沒有威脅,你先過來看一眼吧!如果覺得我在跟你危言聳聽,你大可以殺了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左小雪才向我問道:“你在哪?”

我將車隊的地址告訴了她,掛了電話後,我便點上一支菸靜靜地等待起來。

這時,強子敲門走了進來。

他看上去還算淡定,但明顯也有點緊張。

他看著我,說道:“江哥,你打算怎麼處理啊?”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叫了個人過來,讓她來處理就行了,咱們什麼都不用管。”

強子點了點頭,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可又咽了回去。

我笑看著他道:“沒事,你想什麼說便是。”

“江哥,我……我知道有些話我不該說,可是……這麼多兄弟眼看著你把人弄死了,他們要是說出去了……”

“就讓他們閉嘴!今天這件事情,一個人給一個紅包,誰要是透露半點風聲,就是這個下場。”

一束從門縫中照進來的陽光下,我看見了對面鏡子裡的自己。

有點陌生。

我似乎變成了一個有慾望的人,所以我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可是這種冷靜,真的是我喜歡的嗎?

我說不清。

我只想活得更好一點。

對於我來說,好人也好,壞人也罷,我都不想活得太窩囊。

還在監獄的時候我就深知一個道理:道理就是打出來的,這麼解決,比在談判桌上一字一句要來得更加有效率。

要說,從我出獄到現在,我也參與過幾次械鬥。

但更多的時候是我的預謀,是我用一些陰招讓對手和對手互毆,自己從中漁翁得利。

只有這次,是我鐵了心要弄死這孟軍。

因為他太欺負人了,簡直就是騎在了我頭上欺負我以及我的人。

綺羅蘭說得對,香江馬上要變天了。

其實這個時候我更應該穩住別浪!

可那樣只會受欺負,我只能拼,一點點拼,咬著牙拼……

在我的沉默中,強子又對我說道:“江哥,我能理解,我只是害怕你會因此……”

他沒有說完,但我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我抬起頭,面帶笑容的看著他,說道:“強子,這一路走來,我們從來都沒有容易過。哪怕是現在,我們還被餘德江按在地上摩擦……”

停頓一下,我又繼續說道:“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當初決定把公司賣給餘德江,就是沒有退路了,我只能迎難而上。”

強子重重點頭:“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你不可能出賣車隊的,我也知道餘德江的勢力,可是江禾……就憑咱們,能鬥得過他嗎?”

我深吸一口煙,目光如炬的說道:“鬥不過也得鬥,我們要生存,要把尊嚴掌握在自己手裡。”

強子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

這時候,又傳來敲門聲。

魏巍急匆匆走了進來,對我說道:“江哥,外面來了兩輛好車,還下來一個女的。”

看來是左小雪來了,來得還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