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神奇嗅覺

心中嫌棄歸嫌棄，曹修還是將技能給消化了，在鼻子一陣怪異的感覺之後，附近各種各樣的氣味湧入曹修鼻子之中。

離他最近的張克，裡衣的汗漬臭不可聞，腳底靴子中的味道陣陣撲鼻，好比臭雞蛋加入螺螄粉，味道直衝曹修天靈蓋。

見曹修莫名其妙跟自己拉開距離，張克有些蒙圈，以為曹修也忌諱他手裡的這些腌臢之物。

他哪裡知道，死人胃裡這些玩意跟他的臭腳比起來，前者不足後者萬分之一。

好在神奇嗅覺可以主動關閉，曹修這才回歸正常狀態。

“拿來我聞聞。”曹修開口說道，這讓張克感到欽佩，明明身體十分抗拒，為了破案還是不顧一切。

眼中帶著欽佩的張克，將失勁草沫連同其他未消化完全的東西一股腦遞給曹修。

曹修將草沫遞到鼻子下，隨後果斷開啟了神奇嗅覺，一股特殊的草香以及腐臭味瞬間衝入鼻腔。

隨後曹修轉頭在船上四處逛了起來，很快就順著味道找到了一處淡水箱，裡頭溢位的味道跟失勁草一模一樣，僅僅只是缺了腐臭味。

“下藥的地方就在這！”

曹修神情淡定指著船板之下，衙役開啟之後果然發現這下面就是一處淡水儲存之處，若不是熟悉船體結構的人，壓根就找不到這麼一處地方。

“曹修，你..你怎麼找到這處地方的？”

顧順有些不解問道，若不是自己覺得曹修不會搶劫貢船，此刻怕是也會將其當做嫌疑人了。

對船體這麼熟悉，要說之前沒來過，誰能信！

“嗅覺有些好而已，就比如你懷裡那個女人的肚兜味道，我都能聞出是茉莉花香。”

曹修一臉認真說道，不大的聲音頓時讓船板上的辦差衙役全都噤聲，隨後眾人憋紅著臉不敢笑，只能不斷壓抑住，轉為一道道咳嗽。

咳嗽聲在船板上此起彼伏，顧順的老臉頓時就青白一塊，不用猜，這事準了！

顧順剛給自己的婆娘帶了個肚兜回去，準備晚上多努努力再生個一兒半女的，沒成想被曹修當眾給揭破了這事。

“胡說什麼啊！誰懷裡有肚兜，你個憨憨大白天就壞我名聲！”

顧順衝曹修拼命眨眼，眼中帶著哀求。

曹修會意，懊惱一聲道：“那我是說錯了，你兜裡的是胭脂水粉，還是桃花香的！怪好聞的！”

顧順一愣，隨後真就從懷裡掏出了胭脂盒，這同樣是買給自己的婆娘。

嘴上雖然不說，但眼中震驚之色愈發濃郁，這曹修鼻子真他孃的有秘密。

他信了！

衙役們同樣信了！！

反正他們的鼻子除非是酒香，其他味道一概被杜絕在身體以外。

沿著運河向東的衙役回來報信，說是找到了一戶人家，就住在東邊五里的運河邊上。

幾人急衝衝翻身上馬，曹修哭笑不得，只能再次讓屁股遭罪。

一刻鐘不到，曹修就順著衙差的指引，來到了一戶水邊人家的茅草屋外。

茅草屋中，一個孤寡老人帶著一個臥病在床的兒在此居住。

“老人家，昨日深夜你可曾注意到有船從江面駛過？”

顧順輕柔開腔詢問，生怕聲音大了將老人給嚇出個好歹。

“船？這河裡不是到處都有麼”

老人家看了顧順一眼，隨後脾氣突然就起來了，沒好氣將後者懟了一頓。

顧順傻眼，自己也從沒見過老人家呀，這是哪裡得罪了麼！

顧順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轉頭向張克求援，張克上前繼續說道：“老人家，我們是府衙的官差，你別害怕，來你這裡想問下昨天夜裡有沒有見到特別反常的事。”

“沒有，沒有！！你們快走，別打擾我老頭休息！”

話說到這裡，張克幾人還能不明白，對方反感他們，甚至有些敵視，壓根不願意配合。

張克待正要發問，順便敲打些這些刁民，卻不想被曹修一個擺手直接阻止了。

只聽曹修笑吟吟說道：“老人家，這河邊溼氣重，屋裡那位可是你的孩子，這地不適合療養，你要換個乾爽之地才是。”

聽到曹修開口關心自家孩子，老人家板著的臉鬆緩了一些，嘴裡依舊強硬說道：“老頭治不起病，在這住還礙到你了不成？”

“呵呵，老人家若是不嫌棄，我願意給你家小兒把把脈，若是可以或許能讓他舒服許多。”

曹修的話一說出，不僅老人家呆了下，甚至連邊上的顧順兩人都有些傻眼。

曹修啊，咱們是來找線索的，你這怎麼還跟人過起家家了呢，再說了，你會醫術麼，別耽誤了別人啊！

見曹修話已經說出，顧順跟張克只能大眼瞪小眼，總不能直接拆臺說你小子懂個屁的醫術。。

聽曹修會醫術，老人家頓時眼中冒出希冀，隨後起身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曹修心領神會，直接進入屋中，屋內的味道讓曹修一個皺眉，角落的藥罐子內有著不知道什麼草藥，散發著一股黴味。

曹修稱呼對方為老人家，其實不過是長期勞動早衰的中年人，茅草鋪墊的床榻之上臥著的孩子不過十歲左右，此時面色枯黃，形容枯槁。

曹修兩指搭在孩子右手腕節之處，除了呼吸，屋內再無任何聲音。

很快曹修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脈象虛浮，體內血氣陰弱，典型的營養不良加邪氣入體。

這裡的邪氣指的是長期居住在江邊的水氣入體莫，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風溼。

很簡單的病，找到病原只要對症治療就行了。

“營養不良？這是什麼病，城裡富善堂我們也去了，大夫給開了藥，我們吃不起，只能自己找藥自救。”

一說到自家兒子的病，老人家當即心防就被攻破，隨後拿出富善堂坐診大夫的藥方遞給曹修。

曹修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怒髮衝冠。

上面寫著人參一錢、鹿血草一錢.....

足足十來個草藥，沒有一個是價格低的，全部都是大補之物。

這營養不良最忌諱虛不受補，得虧老人家沒錢買藥，不然這麼多東西吃進去，指不定吐血而亡。

“這該死的富善堂！為了賺錢兼職沒將人命當回事！！！”

顧順聽完曹修解釋，頓時也是義憤填膺，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誰也躲不開避不了，但若是誰用治病來謀財害命，那真就會惹得天怒人怨。

所謂為富不仁、謀財害命便是如此！

“老人家，你拿著這個藥方到江州城內仁心醫館找薛一指大夫，那裡看病治病拿藥都是免費，你拿回藥後每日三幅藥劑，一月之後你家孩子自然能下地走路，只是往後河邊不能常待，不然容易復發。”

曹修腦中有一良方，頓時將其書寫出來遞給老人家。

“這世上有醫館不收錢的麼？孩子你莫要誆騙我”

老人家聽著曹修的話有些難以置信，若不是方才曹修的一番舉動讓他信任，此刻怕是直接開始趕人了。

“老人家，說難聽點你有什麼好讓我騙的，難道為了尋你開心，我特地跑到此處說這些話麼，世間自有些行善積德的良醫，仁心醫館薛一指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