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嫣然已經芳心亂撞,她是才女,更能知道這詩所需要的才華。

曹修竟然將自己比作仙子!

從今往後,這世上再無人可以對自己任意揉捏。

這首詩已經與自己成為了一體。

往後任何人只要誦讀這篇詩章,都無法避開曹修跟嫣然兩個名字。

嫣然感覺幸福將自己填滿。

看著面前氣質非凡的曹修,美眸中更是柔情似水。

同樣是醉風樓三位花魁,許微、蔡青、荷梅心中苦笑,早知道曹修有如此才華,自己還搞那麼多做什麼。

刁難他就是刁難自己!

“嫣然大娘子,這詩可算闖關?”

“自然是算的!”

此時的嫣然早就被曹修透過這首詩拿下了芳心,不管麗娘如何使眼色,她沒有一丁點搭理的意思。

“完了!”麗娘只覺腦中轟鳴一聲,感覺天要塌了。

她為東家培養四大花魁自然是要用在關鍵地方,卻不想一朝全軍覆沒。

怎麼會有人能透過四關呢?

這可是窮盡無數財力尋到的難題,即便是拿給武朝大學士,也休想在一個晚上全部解決。

闖過四關的人可以在醉風樓免費留宿一晚,甚至四大花魁都要親身伺候。

四位美人的姿色如何,看看底下那群流了一地口水的人就能知道。

這些完璧之身的花魁,今晚可都要便宜曹修這個憨憨了。

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跟麗娘同樣感到天塌的還有八爺,滙豐賭場跟曹修可是有賭約的,如今四關被順利闖過,這就意味著他要拿出二十萬兩白銀出來。

這要被東家知道了,自己還有命在!

於是當即心中有了計較。

哼!二十萬兩白銀,那得看曹修今晚能不能活過去。

此刻八爺心中湧起了殺心,於是悄然離開了醉風樓。

聽到嫣然點頭承認曹修透過最後一關。

曹修笑了,樓上的讀書人哭了!

“我...我沒有一千兩啊!能不能放過我!”

果然之前借錢參賭的讀書人率先發難,直接跟曹修開始賣慘,想要用道德綁架曹修。

這些人有十七八個,都是一開始聽到可以白賺錢後鬼迷心竅去借錢的。

當然也包括說輸了要吃桌椅的兩人!

他們借款的物件就是家裡開錢莊的周章,這一下就讓後者也賺了上千兩。

曹修有些不爽,明明出力的是自己,這傢伙啥風險不冒,穩坐釣魚臺。

曹修看了眼周章,對方察覺到曹修眼神後,衝他微微一笑。

這傢伙有意思!

別人看自己都在看傻子一般,就他對自己報之一笑!

見自己的抱怨沒有讓曹修有心心軟,於是其中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公然說道:“我懷疑曹修作弊,他一個憨憨,怎麼會做出如此詩篇,定是請人代筆!”

“沒錯!我也是這麼懷疑的。”

“既然是作弊,賭約自然是做不得數!!”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準備將賭約賴掉,曹修看著他們就像看真正的傻子一般。

要是能賴賬,他之前費盡心思籤的賭約做什麼,鬧著玩麼!

在李白的文運加持下,曹修腦中的記憶被開啟了水龍頭,以往記不住的那些詩句,居然依稀又冒出了幾句。

甚至不少其他詩人的詩篇都有了印象。

“各位讀書人,禮義廉恥知道怎麼寫吧?

書院先生可有教你們,什麼叫誠?誠者,天之道也;思誠者,人之道也。

你們莫不是連那個吳愁都不如吧?!

我真是替為你們授課的那些夫子痛心疾首,教出了這麼一群禽獸不如的傢伙!”

被曹修如此謾罵,這些讀書人還不服氣,反而更加大聲指責道:“你就是一個蠢貨,誰不知道你腦袋有問題,這詩是你能做出來的?”

“我說了是我做的麼!”曹修侃侃而談。

見曹修主動承認自己作弊,這些人像是聞到腥味的鯊魚,全部都激動了起來。

“果然,我就說這事不對勁,你看曹修自己都承認了!”

“既然是抄的,那麼我們不僅沒有輸,還賭贏了,曹修!一千兩白銀你一文都不能少我們!”

幾人哈哈大笑。

曹修邊上的嫣然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截了當承認作弊,當下眼中冒出擔心。

題目是她出的,有沒有貓膩,她是心知肚明。

曹修作的詩句如此應景,自然可以排除事先找人代筆這個可能性。

那麼他為什麼要說不是自己做的呢?

跟她有同樣疑問的包括三樓的衛道以及一些書院博士、夫子。

今日文道交流會就是江麓書院內部一個小考,只不過地點放在了醉風樓,追求的是讀書風流的習俗罷了。

文人對出入青樓、花坊可沒有那麼多忌諱,甚至引以為傲。

能被那些才華橫溢的花魁看中,那可是很有面子的事。

“你們這些白痴不等我說完,就開始自己補充畫面了?我一開始就說了,這詩是詩仙做的!”

一聽曹修扯到詩仙身上,眾人全都樂了。

原來是在這打埋伏呢,為了羞辱這幾個賴賬的讀書人,曹憨憨還真是不留餘地。

噗呲幾聲。

四大花魁都笑出聲來,這讓整個二樓內猶如百花齊放。

眾人只覺沐浴在春風之中。

當然,那些挑刺的讀書人例外!

他們臉被氣成了豬肝色。

神特麼的詩仙讓你抄的,你怎麼不說自己是文曲星下凡,詩篇自成!

意識到被曹修戲弄的眾人,紛紛衝到曹修面前要揍他!

卻不想,曹修如今是詩仙合體狀態。

李白自小學習劍道,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居然敢衝自己下手。

於是乎,三下五除二,這十來個人準備圍毆自己,反倒被打落一地。

“我勸你們省省心,就你們這些人,我打了也是白打,賴賬不還還意圖行兇,足夠你們把牢底坐穿!”

曹修的話讓這些人瞬間後背冒汗,要是有了案底,往後科舉之路就徹底對他們關閉了。

於是乎,一個勁跟曹修求饒。

“曹憨..不!曹修,曹公子,我被豬油矇住了心,才跟你賭這個,你就把這事當個笑話,放過我一馬吧。”

“曹公子饒命,這一千兩我真是掏不出來,我總不能一家老小餓死吧!”

“...”

他們各說各的,總之一句話,曹修要是拿這一千兩,就是把他們往死路上逼。

曹修對此無言以對,這些人剛才恨不得把自己逼死,那個說一文錢不能少他的,此刻就他哭的最慘。

“滾一邊去,一千兩分文都不能少,這就是你們剛才的原話,超期沒見到,咱們官府見!”曹修對這些人的雙標極為反感,當下怒罵一聲。

而後他看到其中兩個人,指著面前的桌子跟椅子說:“你們是自己吃,還是我餵你?”

兩人恐懼地搖搖頭,真怕曹修將木頭塞他嘴裡。

“呸!欺軟怕硬的玩意”曹修嘟囔一句,隨後拿出賭約開始按名字收錢。

那些人即便再不甘心,但還是硬著頭皮將錢遞給曹修。

正如曹修說的,賭約在手,如他們真不還錢,曹修有一萬種辦法讓他們身敗名裂。

曹修是個憨憨,自然做事情無所顧忌。

但他們讀書人一心只求入仕。

若是因為這個受到影響,那真是悔之晚矣。

曹修將錢全部收了回來,這一下又是進賬十多萬兩,加上之前的六萬,懷裡已經有近十七萬兩。

這還不夠,滙豐賭場還有二十萬沒收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