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是個軟硬不吃的主,脾氣比驢都犟,聽到霍決的話,立馬就從床上起來,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塞進他手裡。

“來。”她抓住霍決的手,放在自已胸前,“捅死我。”

刀尖抵著肌膚,只要稍稍往裡一寸,便會有血流出來。

彼時。

聽到動靜後在門外相聚的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該不該推開這扇門。

不推吧.....裡面的情況似乎有點嚴重,自家小姐正在發脾氣,他們對霍先生也不熟,萬一霍先生傷到了小姐,他們沒辦法跟裴總交代。

推吧.....又感覺這好像跟小情侶之間的小打小鬧沒什麼區別,他們要是進去,後面小姐和霍先生和好了,他們就成了他倆感情升溫的罪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進退兩難。

好在這時,陳姨披著一件外衣無聲走了過來。

“陳姨。”保鏢隊長先生打了聲招呼,然後指了指房門,一臉為難的問,“您跟小姐的時間最長,您瞭解小姐的脾氣,您給拿個主意,看看我們到底要不要進去。”

“小姐剛看見霍先生的時候,讓你們請他走了嗎?”陳姨聽著裡面的動靜,低聲問。

之前拿過外套的保鏢忙不迭的回,“沒有,小姐還讓我給霍先生拿外套了呢!”頓了頓,繼續道,“小姐還坐在八角亭裡跟霍先生聊了會兒天,我看小姐那會情緒不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跟霍先生生氣了。”

陳姨會心一笑,“肯定是那句話說不對付了,小姐脾氣犟,嘴上不饒人,霍先生不能當著你們這麼多人的面說教她,只能帶到屋裡去了。”

“可是.....小姐都動刀了。”保鏢隊長擔心的不行。

陳姨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沒事,霍先生不會傷到小姐的,好了,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散了吧。”

“這.....”保鏢隊長斟酌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聽陳姨的話,擺手示意眾人散開。

待保鏢都走完之後,陳姨也沒做任何停留,回到了自已房間。

與此同時,屋內的林聽一點都不帶怕的,霍決不動,她就自已往前,語氣嘲諷的刺激他,“不是你說要捅死我的嗎?動手啊,刀都給你拿過來了。”

眼看鋒利的刀尖就要扎進林聽嬌嫩的肌膚裡,霍決眸光暗了暗,扭動手腕,將刀丟在地上,同時另一隻手輕而易舉的禁錮住她兩條纖細的手臂,而後在林聽激烈的反抗下,將她雙手舉高於頭頂,摘下墨色領帶,不緊不慢地纏在她腕間。

“怎麼?不打算捅死我了?改先奸後殺了?”林聽毫不畏懼的仰起小臉,不用他動手,就自個兒主動坐在了床上,“來,別墨跡。”

霍決眉眼涼涼的睨她一眼,也不知道這祖宗長得這麼甜,說出的話怎麼那麼氣人,裴於清養了二十幾年,沒被氣死,算他幸運。

“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了,霍決,你就是個佛口蛇心的衣冠禽獸。”

“你是不是覺得自已說一,沒人敢說二,也對,你是誰啊,你是霍家掌權人,誰見了你不得低頭,但我告訴你,我偏不低,有本事你就打我。”

“哦對,你已經打了,呵,我長這麼大,我犯再大錯,我哥都不捨得打我一下,你倒是打的挺順手。”

說到這,林聽只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疼,心裡幽怨得很,再看霍決這會兒冷臉的表情跟她老爹生氣的時候有點像,林聽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你乾脆做我爹算了,反正你年紀也不小了。”

......

“林昭昭。”霍決是真被她給氣笑了,“你剛剛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林聽瞥了眼他脖頸上明顯凸起的青筋,心裡舒暢了點,精準拿捏他的痛處,彎起櫻唇,一字一句的重複道,“我說你年紀也不小了。”

未了,再補一槍,“老男.....”

話沒說完,霍決就俯下身,不由分說地堵住了她的唇,舌直驅而入,毫不留情的地掠奪著屬於她的每一分空氣和香甜。

“唔......你.....”趁著唇舌稍許分開的間隙,林聽想要罵他,可說出的話多數都被男人吃進了肚子裡。

林聽用腳踹他,下一秒,雙腿就被霍決緊緊桎梏在了腿間。

霍決一手撫上她纖腰,指尖鑽進她衣襬,掌心貼著她柔嫩肌膚向上,也在這一刻,霍決鬆開她甜軟的唇,側頭,俯首在她耳畔,張口含住她小巧圓潤的耳垂。

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霎時從林聽的尾骨席捲全身,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脊背,邊大口喘息著邊罵道,“霍決!你個衣冠禽獸!你在幹什麼!”

“不是你說的麼?”霍決的唇貼在她頸側,說話間,炙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肌膚表面,“先奸後殺。”

林聽“我還說你能做我爹呢!”

聞言,霍決低低笑了一聲,“你要是喜歡這口,也不是不行。”

......

林聽凝噎,手腳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已的衣服被丟在地上,霍決一點也不急,循序漸進,慢慢纏蝕著她的理智,直到林聽那雙清潤星眸變得迷離,瓷白肌膚蒙上一層朝夕的紅,他方才停下動作,起身,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衣釦子。

白熾燈下男人冷白的肌膚似是蒙上了一層釉光,墨色襯衣被無情丟在地上,男人玉白的指尖搭上腰間冰冷鎖釦,稍微用力,安謐寂靜的空間裡便聽“咔噠”一聲細響。

林聽被情慾的浪潮吞沒了理智,聽到聲音,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往床那邊滾去。

霍決俯身,溫涼長指撰住她纖廋的腳腕,將她拖至床邊,“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