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家主蘇秦此刻正坐在書房中,面前堆滿了關於礦場運營的檔案和賬本眉頭緊鎖,手中的筆在紙上飛快地計算著,試圖找出解決礦場問題的辦法。

礦場是蘇家的經濟命脈,一旦出現問題,影響的不僅僅是家族的財政收入,還有整個家族在江湖中的地位。

礦場中傳出的鬼神之說像是一陣風,迅速在工人之間傳播開來。

原本就對這些超自然現象半信半疑的工人們,現在更是心生恐懼。

他們在礦井下挖掘的是財富,但若是代價是觸怒了地下神靈,那這代價未免太過沉重。

“你們聽說了嗎?那礦井裡的聲音,像是鬼哭狼嚎,連專家都嚇暈過去了!”

一個工人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對同伴說道。

“是啊,我聽說那紅色的水,就像是血一樣,肯定是觸怒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另一個工人附和著,臉色蒼白。

這樣的對話在礦場的各個角落不斷上演,工人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原本熱鬧的礦場變得冷清,許多工人開始找藉口請假,甚至有人直接辭工,寧願回到貧瘠的家中,也不願再踏足這個被鬼神之說籠罩的地方。

夜幕降臨,東海大學的校園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寧靜而幽深。

蕭遠山獨自一人走在校園的小路上,手機螢幕突然亮起,刺破了周圍的黑暗。

瞥了一眼,看到是輔導員的電話,不由得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悅。

他停住腳步,深吸一口氣,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輔導員的聲音立刻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嚴厲。

“蕭遠山,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已經給你發了好幾條通知,為什麼還不回來填寫畢業報告?”

蕭遠山冷笑一聲,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不屑。

“輔導員,畢業證對我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

輔導員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顯然有些氣急敗壞。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不填寫報告的後果嗎?你這是在拿自已的前程開玩笑!”

蕭遠山淡然回應。

“前程?或許在您看來,那張紙很重要,但對我來說,真正的知識和經歷才是我追求的。我不需要那張紙來證明自已。”

輔導員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帶著一絲威脅。

“蕭遠山,你不要太過分!如果你不回來填寫報告,我會讓你在東海大學的日子不好過,你信不信?”

蕭遠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語氣堅定地說。

“我不信,而且,我也不怕。就這樣吧。”

話音剛落,他便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那頭,輔導員的警告聲被切斷,只剩下蕭遠山獨自一人,在夜色中繼續前行。

電話的另一端,輔導員的手指緊緊握著手機,螢幕上還殘留著蕭遠山的名字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無法掩飾的恐懼。

在他的身旁,一個身材魁梧的陌生人手持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刀刃緊貼著他的喉嚨,寒意透過面板直逼心臟。

輔導員的聲音顫抖,盡力保持著鎮定,但話語中還是洩露出了他內心的絕望。

“你...你已經看到了,我打了電話,他不願意來,我...我真的沒有辦法。”

那個拿刀的人眼神冷酷,面無表情,似乎對輔導員的恐懼毫不在意。

微微側頭,用刀刃輕輕拍了拍輔導員的臉頰,語氣陰沉地說。

“看來你的學生並不把你放在眼裡,或者,他根本就不怕你的威脅。”

輔導員吞了口唾沫,盡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更堅定一些。

“他是個例外,其他的學...學生都很聽話。請你相信我,我真的盡力了。”

拿刀的人似乎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滿意,但他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收回刀子,但仍然保持著警惕的姿態,冷冷地說。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找到那個蕭遠山,讓他按照我們說的做。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輔導員點了點頭,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自已的生命此刻掌握在這個陌生人手中而蕭遠山的未來,也因為他的一通電話而變得岌岌可危。

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蕭遠山能夠平安無事,也希望自已能夠從這個險境中逃脫。

那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陌生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

“如果你沒有用,那麼你知道我的存在,這就意味著你只能有一個下場。”

話語如同冰冷的刀鋒,直刺輔導員的內心。

輔導員的臉色已經由蒼白轉為青紫,他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在男人說完這句話後,他終於承受不住,眼睛一翻,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直接昏迷在冰冷的地上。

男人看著倒地的輔導員,無奈地搖了搖頭檢查了一下輔導員的狀態,確認他只是昏過去後,便不再理會。

他摘下鴨舌帽,輕輕拂了拂自已的頭髮,口罩下的嘴角微微下拉,似乎在自言自語。

“看來這劉琦少爺的錢可真是難賺。”

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異常情況,然後迅速離開了現場。

夜色中,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校園的小路上,只留下昏迷的輔導員和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男人的步伐堅定而迅速,他知道自已的時間不多,必須儘快完成劉琦少爺交代的任務。

而蕭遠山,這個意外的變數,無疑給他的計劃增添了不少麻煩。

心中暗自思忖,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才能確保任務順利完成。

同時也能保住自已的性命。

劉琦少爺坐在豪華別墅的真皮沙發上,手中把玩著一枚精緻的銀色打火機。

臉色陰沉如水,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當他得知自已長期聯絡的東海第一殺手組織“血刃”在一夜之間被人血洗的訊息時,他的心臟猛地一緊,手中的打火機幾乎滑落。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轉向蕭遠山。那個總是神出鬼沒、行事低調的年輕人,總讓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威脅。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可能與蕭遠山脫不了干係。

劉琦少爺冷笑一聲,眼中閃過決斷。他深知,只要蕭遠山還活著,自已就一日不得安寧。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撥通了隔壁市最強殺手“黑鷹”的聯絡方式,不惜花重金下達了暗殺蕭遠山的命令。

“黑鷹”這個名字在殺手界如同傳奇,他的出現,意味著無情的殺戮和絕對的死亡。

劉琦少爺知道,僱傭黑鷹是一步險棋,但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有效的解決方案。

他靠回沙發上,閉上眼睛,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蕭遠山的身影。

那個男人就像一根刺,深深紮在他的心中讓他無法忽視其存在。

他不死,自已就無法安心地享受這一切,無法確保自已的地位和權力不受威脅。

劉琦少爺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已的情緒。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直到黑鷹傳來訊息,直到蕭遠山的名字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只有這樣,他才能重新找回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