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清看著蘇媚兒那春心萌動的眼神,心中雖然充滿了擔憂和懷疑,但她知道,直接潑冷水可能會傷害到自已的好朋友。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繞著彎子提醒。
“媚兒,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看起來很完美的人,但實際上可能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謝婉清儘量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溫和而不帶有指責的意味。
“或許這個蕭遠山並不是你看到的那麼好,更有可能,他是江湖上那些外八門中的拆白黨,擅長用花言巧語騙取信任。”
蘇媚兒微微皺眉,她當然知道謝婉清的話不無道理,但她的心中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那就是蕭遠山給她的印象並不像是那種騙子。
輕輕咬了咬下唇,然後說道。
“婉清,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我總覺得蕭遠山不是那樣的人。他的眼神、他的舉止,都讓我覺得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且他似乎並沒有對我們有什麼惡意。”
謝婉清嘆了口氣,她知道蘇媚兒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很難再改變主意。
只能盡力保護自已的朋友,不讓她的感情受到傷害。
“好吧,媚兒,我會幫你留心他的訊息,但如果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一定要及時抽身,知道嗎?”
蘇媚兒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謝謝你,婉清,我會小心的。不過,現在我更想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這麼匆忙地離開。”
眼中閃過一絲關切。
顯然,蕭遠山的突然離去,讓她無法不掛念。
蕭遠山離開蘇家門口後,並沒有走得太遠,他很快便緩步拐進了一條小巷,步伐變得輕鬆而悠閒。
事實上,那通所謂的緊急電話,不過是他運用內力模擬出來的聲音和對話,對於一個渡劫期的高手來說,這樣的手段實在是輕而易舉。
他輕輕搖頭,心中對剛才的小把戲感到一絲無奈。
他知道,謝婉清的清冷和漂亮之下,隱藏的是一顆警惕和不信任的心態度雖然可以理解,但那種不近人情的感覺,確實讓蕭遠山感到有些不適。
他還是更喜歡蘇媚兒的直率和熱情,儘管她的好奇心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
蕭遠山嘆了口氣,心想,或許他應該更加小心地處理與這些凡人的關係,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跟蹤後,便加快了腳步,迅速消失在巷子的盡頭。
對於蕭遠山來說,這個世界充滿了太多的未知和因果需要保持警惕同時也要避免過多的牽扯。
蕭遠山的心中有著自已的計劃和目標,他不能因為一時的感情用事而偏離了自已的道路。
需要在修煉的道路上繼續前行,直到達到那個他一直在追求的境界。
至於蘇媚兒和謝婉清,她們只是他人生中的一個短暫插曲,或許將來會有交集,但現在,他還是選擇了獨自前行。
因為時間會證明自已說出來的東西究竟是真是假。
蘇家旗下的大鐵礦位於一片開闊的山谷之中,礦山周圍被茂密的樹木環繞,而礦區的中心則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太陽高懸在天空中,炙熱的陽光照射在這片土地上,映襯出鐵礦開採的火熱氣氛。
礦區內的機器轟鳴聲此起彼伏,挖掘機巨大的剷鬥一次次深入地面,將富含鐵礦石的土壤挖出。
工人們頭戴安全帽,身穿厚實的工作服,汗水浸溼了他們的背心,但他們卻毫不在意,賣力地幹著活。
在這熱火朝天的勞動場景中,兩名工人正圍著一輛裝滿鐵礦石的手推車,互相較勁地推著車子,他們的對話中充滿了勞動的號子和同伴間的調侃。
“嘿,老李,你今天怎麼看起來有點吃力?是不是昨晚又去喝了兩杯?”
一個面板黝黑的工人笑著說道。
聲音在機器的轟鳴中顯得格外響亮。
“去你的,老張,我這叫儲存實力,等會兒看誰推的車子多。”
老李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不服氣地反駁道。
“哈哈,那就看誰今天能當上礦區的推車王!”
老張大笑一聲,兩人再次用力推動手推車,車輪在崎嶇的礦地上留下深深的車轍。
在不遠處,另一組工人正在用鐵鍬將鐵礦石裝入運輸帶,他們的動作熟練而迅速。
“小心點,小王,別讓鐵礦石砸了腳。”
一個年長的工人提醒著身邊的新人。
“知道了,老劉,我注意著呢。”
小王應聲答道。
眼神堅定,手中的動作更加穩健。
整個礦區充滿了活力和生機,工人們在這片土地上辛勤勞作汗水和努力為蘇家的鐵礦開採事業貢獻著不可或缺的力量。
在蘇家採礦區的邊緣,一個身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是一箇中年男子,他身穿一襲灰色長袍,頭戴斗笠,臉上帶著一絲嚴肅和專注。
他手中拿著一個古舊的羅盤,步履穩健地在礦區周圍走動。
他的目光不時地在羅盤和地面之間切換似乎在尋找著某種特定的位置。
終於,他在一塊看似平凡無奇的土地前停了下來,從袖中取出幾根看似普通的釘子。
這些釘子烏黑髮亮,上面刻著一些複雜的符文散發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神秘氣息。
男子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將第一根釘子插入地面動作精確而有力。
隨著釘子的插入,他開始低聲唸叨著一些咒語,聲音低沉而含糊,彷彿是從遠古傳來的秘語,讓人難以聽清。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釘封此處,邪靈不侵...\"
聲音隨著風的吹拂而飄散,那些咒語彷彿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與周圍的空氣產生了微妙的共鳴。
他繼續在礦區周圍佈置著釘子,每插下一根都會念上一段咒語。
這些釘子似乎形成了一個無形的陣法,將整個礦區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