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海依照「本源」所說的,如果「媚術」的能量真的已經打入體內,就像是月元洲的「人格」力量殘留在體內一樣。

那麼,應該可以感應到它的存在。

李方海閉上雙眼,施展「法力感應」。

「法力感應」不僅能感應周身的法力,也能使意志微小化,從而感應自身的法力。

許多經驗豐富的修法者,在遇到內傷,比如中毒之類的傷勢,會透過「法力感應」來找到傷口和毒素,再用法力對毒素進行大規模清理。

李方海現在正處於一片寂靜又漆黑的空間中,開始尋找「媚術」能量。

路徑當中,無數的藍色粒狀物體與自已擦肩而過,這些就是微觀世界下的法力。

要在這麼多法力能量當中找到那一個異類,說簡單也簡單,畢竟法力在沒有施展出體外時,都是現在這樣的藍色顆粒狀。

但是難就難在範圍的龐大,就像是在一片汪洋裡找回掉進海里的別針,先不談「媚術」能量會不會跟著血液流動,流通到其他身體部位,就算它定格在原位,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找到的。

況且,用「法力感應」讓意識進入身體的微觀環境,消耗的法力也不是小數量。

就怕一個不注意,可能會被宗門的哪一位師姐偷襲,雖說機率不大,但也不無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被偷襲,即便有餘力反抗,憑自已現在的階段,保不準是九死一生。

畢竟是一幫為了提升修為,用的爐鼎都是數量稀少的輔法者,還是掌握了「神念體質」的輔法者。

不禁感慨,只要有實力,做的任何事情,用的任何東西,都是最頂級,最好的。

一番尋找下來,結果並沒有如願,要想找到這麼細微的東西,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的找,得引蛇出洞。

按照「本源」所說的,當腦海裡出現「媚術」秘法的文字,其蘊含的能量就會開始躁動,吞噬體內的法力。

既然如此,何嘗不拼一把?

李方海停止施展「法力感應」,反覆深呼吸,調整身體狀態,必須要把控好分寸,要是一不小心過了頭,就得歇菜了。

腦海裡一點點浮現「媚術」秘法的文字,果然,紫色的能量開始從腦海的文字裡呼之欲出。

頃刻間,李方海的想象戛然而止,並在一瞬間施展「法力感應」,很快就找到了這些罪魁禍首。

紫色能量被李方海攥在手心,和縮小化的自已一個巴掌差不多大小。

不要小看這個大小,從看到秘法,到現在,李方海接觸到這股紫色的能量總共不超過五秒,僅僅是這五秒,就差不多吞噬了自已體內這個大小的法力。

這麼推算下來,不用半天時間,這股能量就能徹底替換修法者的法力。

至於接下來,這股能量要怎麼在不再一次觸動它的情況下加以利用,就是個難題了。

李方海還在苦惱,就聽見門口的敲門聲,李方海的神情變得謹慎,拿上佩刀,去門口開門。

一開門,就看到獨孤萱在自已住所的門外,自顧自的徘徊。

她在看到李方海開門,臉上的焦慮變成欣喜,好像是這裡等了好久,終於見到了想見的人。

她激動的差點抱住李方海,卻被李方海及時制止。

“獨孤小姐,沒必要這麼激動。”

獨孤萱小心翼翼的退後幾步,也是陡然想到,要是真的抱了李方海,實在是太失禮了:“我半個小時前就來找你了,可是你一直沒出來,怕你出什麼事。”

半個小時?李方海聽到自已不知不覺間耗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有些不經意的在心裡驚歎,這「媚術」的能量有夠隱秘。

李方海點頭致謝:“謝謝,那獨孤小姐特意來找我,應該不是單純為了看我一眼吧?”

獨孤萱臉頰微微泛紅,耳邊也漸漸紅潤起來:“我想來問問,你的「媚術」修煉得怎麼樣了?”

李方海一聽,眼神變得機警,看來在她眼裡,非常渴望李方海能煉成「媚術」。

只能以搪塞的理由回答:“畢竟是世界級宗門的專用秘法,加上我是男人,需要花費的時間自然會長一些。”

聽到李方海有繼續修煉的念頭,獨孤萱的表情更加開心,激動的握住李方海的手:“那我會等你的,慢慢來,在你煉成之前,需要什麼都可以找我。”

說完,獨孤萱向李方海揮手告別,一路上哼著歌,一蹦一跳的離開,她的一舉一動寫滿了高興兩個字。

李方海愣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會等我?”

李方海想到了一種機率最大的可能,不過應該不會。

即便是真的,李方海也不同意,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況且,他還不夠強大,不想再體會什麼都保護不了的滋味。

李方海內心忽然有些沉重,重新振作起來,開始研究「媚術」能量的用途。

另一邊,滿心歡喜的獨孤萱,一路上哼著歌回到自已的住所。

她的貼身宮女對她為什麼這麼開心感到心知肚明,還是選擇了詢問:“小姐是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嗎?”

貼身宮女知道,獨孤萱現在很想向他人分享自已的喜悅,所以特意這麼問。

獨孤萱展露出傾城的笑容:“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宮女一聽,如她預料的那般,便跟著附和:“命運與緣分相互交錯,總會有那麼一瞬,會遇到生命中的那個他,這麼看來,小姐已經遇到了。”

獨孤萱俏臉一紅,腦海裡滿是李方海的身影與面孔:“本以為進入合歡宗已經是我人生最幸運的時刻,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段情緣等著我。”

獨孤萱現在的模樣,引得門外正在窺探的宮女們紛紛猜測,自已的主子喜歡的到底是誰?

“你們覺得,主子喜歡的男人是誰啊?”

“肯定是哪個輔法者,畢竟在這裡,能見到最多的男人就只有輔法者了。”

她們緊隨其後的提出自已的猜想,立馬被一位訊息靈通的宮女打斷:“你的訊息真是不靈通啊,之前宗門來了一個男弟子,忘記了?”

聽到這個訊息,宮女們驚歎:“不會吧?!難不成,是那個世上唯一的男修法者?!”

“八成是他了,能以弟子的身份入宗的只能是修法者,除了他還能有誰?”

“主子看上的,該不會就是那個男弟子吧?”

一位負責看門的幾位宮女,也走過來湊熱鬧:“我記得好像是上一次有個男人來找主子,說是歸還秘法的。”

那天值班的宮女回答:“我知道,當時我在值班,主子那個時候剛洗完澡,那個男的來的時候,我一通知主子,本來很疲憊,想休息的主子,瞬間精神煥發,馬上就穿好衣服到門口。”

所有宮女聚在一起,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捋了個遍,總結出一個答案。

“主子,就是喜歡那個男弟子!”

她們異口同聲的喊出,被一位突如其來的來訪者聽到。

“你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