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元洲原本低著的頭,緩緩抬起,眼神裡的殺意讓他眼前所有人都感覺到了。

他們即使看到了月元洲的表情和眼神,反倒表現的無所謂,有的很不屑,不爽。

大哥月超更是第一個看不慣,大步走到月元洲面前,表情兇狠的說:“怎麼?想打我?打啊!”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不久,一句非常柔美的女性聲音傳出:“說了多少次,今天有貴客要來,還在這胡鬧。”

一句話,不僅聲音柔美動聽,而且充滿了壓迫感。

一個女人從閨房裡走出,這個人就是月家唯一一個有法力的女人,月家的大姐『月琴韻』。

月琴韻不僅會法術,而且長得還非常漂亮。

一雙邪魅的狐狸眼與五官精緻的鵝蛋臉相輔相成,身上的紫色紗裙不僅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還露出了九十厘米長的雪白大長腿。

因為修煉出法力,只是講出的話語,就比這個只會用五大三粗的體型來威脅人的月超,壓迫感要強上好幾倍。

月元洲也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到自已家的大姐。

可能是一直服侍三姐月霞的關係,導致月元洲看到大姐月琴韻,一時間無法讓視線轉移。

在月琴韻的阻攔之下,月超雖然不服,但只能作罷。

可月元洲知道,這只是短暫的,到了晚上的時候,絕對免不了一頓打。

其實月琴韻並不想阻攔月超,她也看月元洲這個最小的弟弟很不爽。

沒有力氣,沒有知識,更沒有法力,一個男人該有的沒有,沒有的還是沒有,脾氣倒是不小,屢次犯錯也就算了,還敢頂撞家中的兄長和主子。

只不過今天有一位貴客要來,不想出任何意外,才讓他們停止,要不然肯定會默不作聲,靜靜地看這場好戲。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月琴韻喊到“那我們現在去廳堂吧。”

但月元洲又說:“可,大姐,我的衣服已經……”

這話一說出來,又惹得他們偷笑。

月琴韻用衣服的寬袖遮住了一下口部,隨即回答:“那趕緊去換一套好看點的,不就行了?”

月元洲愣了一會,然後小聲的回答:“好,我這就去換。”

在月元洲離去的那一刻,他們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大到連已經走出五米遠的月元洲都能聽到。

回到僕人的住房裡,月元洲頓了些許時間,看著沾滿泥的衣服,想到他們剛才嘲笑自已的樣子,眼睛的眼淚忍不住溢位來。

擦掉眼淚,拿出自已比較好看的衣服出來,但是這是平時服侍用的衣服,所以跟他們的相比,自然不是很好看。

可自已不能耽誤時間,顧不得這些了。

換了衣服,再用水洗了把臉,馬上趕往月府的第三個區域,廳堂。

這裡是專門招待客人的區域,在三面被園林包圍的客廳。

有一張椅子背對著園林的,是月家家主月雨蘭的專用椅子;

在右邊的三把椅子,是月雨蘭的親姐妹的;

而左邊八把椅子,是給自已的三個女兒,和月雨蘭的姐妹以及她們的女兒們。

這裡的每個女性,身後都站著兩個最得力的宮女,宮女的後面則是自已家裡的兒子們。

月元洲遲遲趕到,站在三姐月霞的宮女後面,看到月家的親戚能全部到場,真的說明這位客人來者不一般。

同時,月元洲瞄了眼右側位置的月霞。

難以置信,她居然在打量著家主姐妹家的男子,時不時還會悄悄的扭動身姿,露出自以為很嫵媚的樣子。

月元洲打了個寒顫,趕緊停止這樣的行為,這月霞,長得是要多噁心有多噁心,還弄出這幅樣子,噁心程度直接翻倍。

怪不得月霞要這麼早起來,就是為了給自已化上(自以為)最美的妝,色誘這些沒見過的男子。

就在月元洲因為看到過於辣眼睛的畫面,而感到反胃又悲痛,下一場歡喜來得突然。

一位不是月家的宮女從廳堂的走廊走過來,向眾人宣佈:“玄女宗副城主『容初瑤』到!”

來月家到訪的,正是神策縣城的宗門,玄女宗副城主,容初瑤。

每個縣城都會有一個宗門,由縣城的城主擔任宗主,因此要當一個縣城的城主也並不是容易的事情,還要成為修法者。

這些縣城級宗門的城主會有二十位副城主,也就是二十位副宗主,來管轄縣城的二十塊區域。

並且會像今天這樣,時不時光臨某位名門世家,看看有沒有能成為修法者的人。

這下月元洲就明白了,為什麼要搞得這麼正式,就是想透過這次會見,讓自已的女兒進她們宗門。

下一秒,容初瑤的二十幾位宮女排成隊跟在她後面,那容初瑤就帶著高傲的姿態走來,坐在了面對園林的座位。

月家的所有成員全部起立,異口同聲的喊著:“歡迎容副城主光臨!”

月元洲很好奇的抬頭瞄了一眼容初瑤的宮女們,好傢伙,宮女都長得這麼漂亮,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

月元洲把視線往宮女旁邊的容初瑤瞄去,頓時很納悶,這些會法術的,難道是學了易容術嗎?怎麼能這麼好看!

真的不開玩笑,月元洲身為地球的東北老爺們,知曉的所有美女,在這位副城主面前就是庸脂俗粉。

月元洲飽了眼福之後,偷偷的往左右兩邊瞄了瞄,沒想到在場的男的一個比一個沒出息,一個個起了勁的偷瞄,口水都流到旮旯子裡。

月元洲也是沒有想到,剛見到月家的長女月琴韻的美貌,這又來了個比她還要美的,月琴韻的美貌和容初瑤相比,也只能和她的宮女比了。

剛看了那麼辣眼睛的畫面,此刻真是養眼得不得了啊!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看看月霞現在的表情,她肯定會因為容初瑤佔了她的風頭,而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

家主月雨蘭非常恭維的開口:“容副城主能大駕光臨寒舍,真是我月家的福分。”

容初瑤回應道:“月家主,我也是有要緊事的,這次會見只是為了完成城主交給我們的工作,我還有不少家族要會見,”容初瑤喝了口茶,“月家有沒有已經築基了的,有就帶出來吧。”

月元洲整個人麻了,這麼一針見血,不愧是副城主兼修法者,還好月家有長女月琴韻,不然今天月家的臉估計要丟大了。

月雨蘭非常高興的回答:“那小女就很符合容副城主的要求了。”

月琴韻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容初瑤行了個禮:“小女月琴韻,已經築基四階。這是小女的證明。”

月琴韻拿出一副匾額一樣的東西,是月琴韻在縣城測試法力的時候,測出是修法者,而發給他的一張證明。

家主月雨蘭過於開心,而把它做成匾額,擺在最顯眼的位置,經常在待客的時候被客人看到,而受到誇讚。

容初瑤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麼多年來,月家一直沒有個修法者出現,難得出現一個,月家主肯定很欣慰吧。”

月雨蘭笑著說:“哪裡,都是託副城主的福。”

就在所有人以為事情差不多,而感到歡喜的時候。

容初瑤看到了證明上面的日期,是四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