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三次?”

秦軒一下彈坐了起來,臉色十分難看,“怎麼會這樣?”

傾月嘆了口氣,“本體又甦醒了,她用了秘法,將混沌珠給半封印住了。”

“半封印?混沌珠不是很厲害嗎?她受了傷,都還能半封印住?”

秦軒腦海裡,又想起來了那個威嚴逼的傾月女帝,頓時感覺一陣頭疼。

上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挫傷鎮壓,這次,不知又要怎麼做才好了。

傾月似是看出了秦軒的擔心,寬慰道:“你放心,她半封印住了混沌珠後,力竭又沉睡過去,估計也要過一陣子才能醒來。”

秦軒問道:“什麼意思?”

“她應該是想用自己的秘法,先封印混沌珠,讓你和其感應慢慢隔絕,最後再將你和混沌珠的感應斬斷,如此,東西就又會回到她手裡。”

說到這裡,傾月嘆了口氣,“那秘法神奇的很,被她封印在了另外一段記憶裡,就算我也不知道,所以……如果你想再奪回混沌珠的掌控權,只能想辦法先破開封印,否則遲早一天,混沌珠會再回到她手上,等她徹底甦醒,你和我,都得死。”

秦軒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可是,要怎麼才能破開混沌珠的封印呢……

……

縹緲峰。

三星殿。

吳忠良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一巴掌將面前的長桌拍成了粉末。

一旁幾個縹緲峰弟子,都紛紛低下頭,不敢張口。

“師尊!有訊息了!”

就在殿內陰氣森森之際,盧峰快步走了進來,似含警惕一般,掃了一眼四周弟子。

吳忠良揮揮手。

那些弟子求之不得,一下走了個精光。

盧峰快步來到吳忠良面前,小聲道:“師尊,我已經將宗主閉關的訊息傳了出去,天魔谷那邊,很快就要動身了。”

吳忠良臉上黑光一閃,神色逐漸兇狠起來:“很好,告訴他們,儘早出發,到時,我會將護宗大陣開啟,放他們進入,當然,前提是,我必須成為滄瀾宗的下一任宗主。”

“那當然,這些條件都已經答應了,現在咱們就只需等他們通知就行。”

盧峰眼底也是閃過一抹陰狠,“等您成為了宗主,我一定要將秦軒那個小畜生碎屍萬段!他竟敢得罪我們縹緲峰,必須殺了他!”

“嗯,那是自然,包括早春雪,還有那三個老不死,居然還敢囚禁老夫,到時,我要他們一個個跪在地上求我!”

吳忠良冷哼一聲,眼底閃過貪婪和兇狠。

盧峰笑道:“我這還有一個訊息,或許可以早一些讓秦軒暴斃街頭。”

“什麼辦法?”

吳忠良好奇問道。

盧峰淡淡笑道:“師尊你別忘了,馬上就是大殿下生辰了,按照以往慣例,各家宗門都要派代表前往祝賀,現在,秦軒那小子風頭正盛,這差事,豈不正好可落在他頭上?

此子囂張跋扈,目空一切,這樣的性格,勢必會衝撞殿下,如此一來,師父您非但可以報仇,還能讓早春雪受到牽連,到了那時,宗門亂套,天魔谷的人再橫插一手,豈不是更妙?”

吳忠良眼睛一亮:“不錯,這倒是個法子,我和飛揚宗一位長老相熟,到時讓他派遣弟子,將秦軒斬殺,以絕後患!”

“就這麼著,你速去準備!”

吳忠良哈哈大笑,目露兇光。

大殿下遠在邊疆,那地方殺人,實在是合適不過。

將秦軒殺掉後,再嫁禍給其他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就在飄渺峰師徒二人商量毒計之時,秦軒也在混沌珠內,把情況都瞭解清楚了。

“這等封印,繁瑣晦澀,老夫也未曾遇見過。”

劍七用木棍敲了敲混沌珠上的黑白二氣凝成的繁瑣咒印,輕輕搖頭:“那人,很強。”

“和你主人相比,又如何?”

傾月笑問。

劍七罕見的沒有出聲,反而眉頭緊皺起來,又搖了搖頭:“不好說,真不好說。”

傾月和秦軒微有些詫異。

劍七在之前,一直可是對自家主人萬分的崇敬,極為狂熱。

但現在,居然罕見的沒有幫他主人說話。

秦軒心中一沉。

似乎,頃月那個沉睡的天妖上國女帝本體,比自己想像中更強。

劍七遙遙對著秦軒,用手中木棍輕戳了戳他胸口。

“你離天人之境還差那麼一點,這一點,已不是你在這裡苦練就能練出來的,你要出去,出去看看大江南北,感受世界風采,說不定,在某一刻,就會頓悟。

當然,你可不要得意忘形,我見過不少你這樣的天才,他們在你這般年紀時,都離天人之境差一步,但就是這一步,困了一生。”

“這老頭說的沒錯,老是在混沌珠和滄瀾宗修煉就相當於閉門造車,真要進步,就得經歷生死,只有這樣,才能更快,更強。”

傾月非常贊成劍七的話,“只有變強了,才能報仇,你那貼心小師弟和小師妹,都還在等著你呢。”

秦軒沉默了會,朝著劍七一拱手,出了混沌珠,直奔早春雪所在之地。

“有什麼事?”

早春雪平靜的看向秦軒,淡聲問道。

“我要離開滄瀾宗。”

秦軒的話,使得早春雪神色一僵,“你你說什麼?”

秦軒道:“我要離開滄瀾宗,出去歷練,等踏入天人合一境後,再回宗門。”

早春雪摩挲著下巴,上下打量秦軒:“嗯……你該不會真和吳忠良那老小子說的那樣,是衝我滄瀾宗的傳承寶物來的吧?”

“……”

秦軒一臉無語,“當初可是你拉我入的宗門,我都沒聽說過什麼滄瀾宗。”

“說的也是。”

早春雪點點頭,“不過,既然是要下山歷練,有人倒是好心舉薦你去一個地方,就是不知……你敢不敢去。”

“誰?”

“吳忠良。”

早春雪將一塊玉簡丟給秦軒,“這是地圖,你要是不敢去,就告訴我一聲,畢竟邊疆遠隔千山萬水,很容易出意外。”

早春雪故意將意外二字咬重。

秦軒眉頭一挑,面露笑意:“既然是那老東西讓我去,我就去!我倒要看一看,他在玩什麼花樣!”

“你不怕?”

早春雪好奇問道。

“為什麼要怕?我修煉劍道,自當迎難而上,怕這怕那,只會讓我劍心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