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大根感覺身上猛地一涼,鼻子裡邊兒灌進來一大片水,嗆的他連著咳嗽了好幾下兒。
誰知道沒吸到空氣,反而連著喝了兩口水,用力掙扎兩下兒,覺得身子越來越沉,剛有點兒意識的腦子裡又開始昏沉起來。
努力的睜開眼,發現自已竟然在水裡邊兒,想要游上去,但他是個旱鴨子,掙扎兩下兒,沒浮上去,反而沉了底兒,雙腳拼命的蹬著地面兒,也只能跳起來沒多高。
“完犢子了!”
他暗叫一聲,沒想到自已剛恢復清醒,大好人生還沒開始,就又要死了。
就在這會兒,他突然看到前邊兒黑乎乎的一條長線游過來,離得近了,才發現那竟然是一條黑乎乎的頭上長著角的黑蛇。
足有胳膊那麼粗,一口就咬在他胳膊上,他趕緊好像有啥東西被注射進來了一樣兒,急忙甩著胳膊,把黑蛇甩開。
黑蛇也沒多理他,扭頭就走了。
緊接著,他胳膊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那股子痛感像是一條火蛇一樣兒鑽到身體裡,燒的他渾身難受,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勁兒,拼命蹬著地面。
胳膊在水裡亂刨,竟然游到了水面上,掙扎著游到了岸邊兒,抓著岸上的青草爬上去,躺在地上還沒喘兩口氣,胳膊上的劇痛叫他捂著胳膊忍不住在地上打著滾兒,感覺渾身都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
“不好,那蛇有毒!”他欲哭無淚,真是命運多舛,剛撿了一條命,難道又要被毒蛇毒死了?
過了足足十幾分鍾,出了滿身大汗,那種灼痛的感覺才慢慢兒消失,他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一身大汗。
“我沒死,我沒事兒!”他忍不住笑起來,這幾天還真是精彩啊,好幾次都是死裡逃生。
他爬起來,活動一下兒,隨著那種灼痛感徹底消失,渾身上下不光沒有一點兒不得勁兒,反而充滿了使不完的勁兒頭,叫他有一種一拳打死虎的錯覺。
低頭瞧著胳膊上幾個毒蛇牙印兒,竟然已經結疤了。
他沒多想,興沖沖的朝家裡跑過去。
大晚上的,路上連個路燈都沒,他用勁兒瞧著前邊兒,猛地感覺本來一片黑的天地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百米外的大樹,鳥巢兒里正在孵蛋的鳥兒,一里地外的村子,世界在他眼裡都明朗起來,甚至還能看到百米外爬行的螞蟻。
“臥槽,我這是咋了?”他再看遠處,猛地發現自已的目光竟然穿過了大樹看到了後邊兒的東西。
“我竟然能透視了?”他驚喜驚奇的看著周圍,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從來都不認識的世界,好像現在天地都寬廣了。
興沖沖的跑到家裡邊兒,剛進家門兒,一句媚姐還沒叫出聲,就聽到屋兒裡傳來柳媚悽慘的叫聲:
“趙德海,你不得好死,你不是東西……”
他大吃一驚,急忙看過去,只見屋兒裡剛才打他的那群男人正在那兒扒拉著柳媚。
一個男人壓在柳媚身上,湊著臉去親,柳媚被壓在下邊兒,拼命的晃著腦袋躲避著,嘴裡發出悽慘的叫聲。
“柳媚,老子饞你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了,臭婊子,我跟你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傻子的事兒,那傻子就是你養的野男人對不對,我跟你說,那傻子已經叫老子打跑了,你乖乖兒的跟了我,老子在這前趙村也是有頭有臉的,跟了我你不虧,保證叫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趙德海,你給我滾,你把大根咋了,你趕緊給我起開,你敢動我,我明兒個就報警,我告你去!”
“老子混這麼多年,還怕你告我?我跟你說,老子上頭有人,誰也動不了我!你就乖乖兒的跟了我吧!”
大根瞧得滿腔怒火,大步衝進去,還沒進門兒就是一聲怒吼:“都他娘給老子滾開!”
屋兒裡的人聽到吼聲,急忙回頭去看,發現竟然是他,吳春芳驚訝的叫道:“啊,是那個傻子,他竟然沒死……哎呦!”
不等吳春芳說完,他大步衝過去,一腳踹到吳春芳的肚子上,吳春芳竟然被他踹的飛起來,一下兒撞到兩米外的牆上,順著牆就滑下來,捂著肚子趴在地上疼的連叫都叫不出來。
“臥槽,這小子竟然沒死!”一個人叫了聲,拿起一邊兒涼水壺就朝他砸過來。
他眼疾手快,一拳直接打碎涼水壺,打到對方臉上,那人捂著鼻子哼唧一聲倒退兩部,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掉下來。
“艹,這小子瘋了,剛才老子能打死你,現在照樣兒收拾你!”之前偷襲他的光頭一腳朝他肚子上踹過來。
他對這孫子十分痛恨,要不是他偷襲,剛才能差點兒死河裡?
眼看對方一腳踹過來,一把抓住對方腳踝,雙手用力,身子半扭,竟然把一百七八十斤重的光頭給甩起來,重重的砸到牆上。
“砰”的響聲傳來,光頭感覺全身骨頭都要被震碎了,趴在地上掙扎著扭著身子,嘴裡吭哧吭哧的喘不上來氣,憋得滿臉通紅。
解決了這幾個嘍囉,他盯著慌忙從柳媚身上爬起來的趙德海,眼神陰沉。
趙德海滿臉驚慌:“大根,我跟你說,你最好別動我,我趙德海可是有好幾十個兄弟,在這村兒裡沒人敢惹我,你敢動我,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兜著走?”他嘿嘿獰笑一聲,猛地衝過去,一把扯下來床單,劈頭蓋臉的就罩到趙德海身上,抓著幾個床單的角兒直接就把人給掄起來。
掄了倆圈兒才猛地一鬆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吳春芳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個黑乎乎的東西迎面衝過來,被結結實實的撞到身上,倆人滾到地上,疼的慘叫不停。
“狗東西!”大根衝上去,左右開弓,幾個巴掌扇下去,趙德海嘴角兒都淌著血,他抓著趙德海衣領子,怒道:“趙德海,你說,你為啥要害我?”
趙德海被打的鼻青臉腫,看著滿臉兇狠的大根,心裡又慌又怕,但還死鴨子嘴硬的叫道:
“你這個臭傻子,你敢打我,我跟你說,你最好馬上放了我,不然的話,有你的好果子吃!”
“還他孃的嘴硬!”他舉起來巴掌,又是兩巴掌扇下去,趙德海腦袋都扇歪了,耷拉在那兒,眼神兒都散了,一副不行了得模樣兒。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吳春芳尖叫著:
“是地,是為了柳媚家的地,我們要租地,柳媚他那塊兒地就在我們租的那片地中間兒,他死活不答應租給我們,我們也是沒辦法兒,聽說你們回來了,德海才叫我去勾引你,然後上門兒捉姦,逼你們交出來地,大根,你別打了,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後邊兒,柳媚聽了,忍不住衝過來怒道:“那地是我老公趙通留給我的,我是不會租給你們的,你們就為了一塊兒地,就要害我!”
“不是,柳媚妹子,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吳春芳慌張的叫著。
“報警!”大根狠狠地把趙德海推到地上,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