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御街贈花
怒踹渣夫,主母科舉逆襲成狀元 愛吃土豆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有過幾面之緣的進士們紛紛陷入沉思。
想起姜滿堂本來就姿容非凡,只是之前他們拿著有色眼鏡看人,總覺得此等風姿,不該出現在一個商戶之子的身上。
現在想想,又覺得也只有此等風姿,才能把狀元袍穿得如此奪目。
一時間,羨慕惆悵不絕。
進士們都換裝完畢,有大監為姜瑾瑜牽來馬匹。
“請狀元郎上馬!”
姜瑾瑜略一打量,此馬通體雪白,馬鬃梳的整整齊齊,分向兩邊。
見到她,還長嘶一聲,盡顯神駿。
忍不住感嘆:“好馬!”
她點頭回禮,一腳踩上馬鐙,一個用勁兒就躍上了馬背。
榜眼探花也緊隨其後。
百姓們早就聚在御街兩邊,兩側的茶樓酒樓上,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也已經“整裝待發”。
大家的目光都緊盯馬上的三人。
姜瑾瑜作為狀元,更是分到了大多半。
“今年的狀元郎這麼俊,我怎麼看著,比後面的探花還好看呢!”
路邊的人群爆發出熱烈的議論聲。
樓上的小姐大多先朝著探花而去,一聽這話,都把目光移向狀元,然後倒吸一口冷氣。
很快,紙片一樣的東西朝著姜瑾瑜砸了過去、
她不斷側身躲過,順帶瞄了一眼,不但有各式鮮花,甚至還有手帕香囊手串戒指……
抬頭看看,是無數張含羞帶怯的臉。
忍不住微微一笑。
古有潘安擲果盈車,如今自己竟然也有這種待遇了。
光是為了玉冠紅袍,御街白馬的風光,也足以讓無數男子前赴後繼了。
“啊啊啊!”
這一笑,不知勾起多少樓上和街邊的少女尖叫。
一朵碩大的姚黃牡丹又對著姜瑾瑜砸了下去。
她下意識地抬手接住,抬頭去尋,卻只看到空蕩蕩的視窗。
許是哪個特別害羞的小娘子吧?
姜瑾瑜心一軟,低頭溫柔地嗅了嗅,然後別在胸前。
“啊啊啊啊!”
又是一陣劇烈地尖叫聲。
視窗之後,孫成像見了鬼一樣看著蕭洵。
“不是,你一個大男人,往下扔什麼花啊?”
……
“不是,我一個大男人,你臉紅個鬼啊?”
……
一場遊街,恣意飛揚,今年的新科狀元姜滿堂,避免不了成了百姓們嘴裡的八卦物件。
“你們不知道吧,狀元郎的經歷可傳奇了!”
“父親被殺,母親病死,長姐狀告親夫於牢中自盡。”
“他閉門不出埋頭苦讀,從一個普普通通的舉人,拜了柳國公為師,成為了今年會試裡最大的的一匹黑馬!”
“曾經謀殺他長姐的前姐夫,被爆出賄賂考官在考試中舞弊,而他卻一路摘得狀元揚眉吐氣。”
“聽說他長姐告得就是這事!只是被壓了下去。”
一個人插進來說道。
“真是報應不爽。”
一旁百姓紛紛附和。
有說書人隱於其中,瘋狂記錄。
這麼好的素材,實在是太適合寫成故事來講了!
遊街完畢,進士們都被引到瓊林宴。
宴上不但有瓊漿玉液,珍饈美食,還有很多朝中官員。
所以對於不少進士而言,這是一個結識人脈的好機會。
姜瑾瑜眼看著座位上沒剩下幾個人,要麼是成群聚在一起說話,要麼就端著酒杯去了大臣的座位。
沒幾個好好吃飯的,她忍不住搖頭,一門心思對著桌上的文思豆腐使勁。
“你倒是坐得住。”一個聲音自耳邊響起。
“老師!”姜瑾瑜有些驚喜地起身,“我還以為您不會來了。”
柳朔直接拎了桌上的酒壺,遠遠地對著嘴灌了一口。
“就是過來看看你,看完就走。”
他看著推杯換盞的宴席,眉毛跳得厲害。
“能行嗎?”
姜瑾瑜連忙把杯中的酒飲盡,然後點頭保證。
“老師放心,我會安安穩穩坐到宴席結束。”
她之前“名聲在外”,縱然有人有心相交,也怕在這種大場面上被拒絕,丟了面子。
所以身邊一直無人。
她自己樂得自在。
“就怕你想安穩,也有人不讓啊!”
柳朔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宴席好像格外的長,吃飽喝足之後,姜瑾瑜便有些昏昏欲睡。
在這裡坐著好沒意思。
“姜兄!”
她猛然清醒,就看見鄭書銘拉著趙景軒,還有好幾個進士,笑呵呵地過來敬酒。
“怕被拒絕,我們才湊在一起,這樣就算丟人,平攤一下,也就不是什麼大事了。”
“姜兄,好歹算是同門,日後又是同僚,賞個面子吧!”
鄭書銘很擅長在兩面轉圜。
姜瑾瑜樂了,進了殿試,大家都可說是天子門生,他可真是會說話。
看來被老實說中,她還是無法安安穩穩地坐到結束。
不過沖著鄭書銘,她也舉起酒杯。
“敬大家!”
一群人共飲一杯,便笑著散去。
姜瑾瑜叫住了鄭書銘。
“還未感謝,鄭兄三番兩次為我說話。”
“這杯,我敬你。”
鄭書銘哈哈一笑:“我這個人,就是見不得不和諧,氣氛一劍拔弩張起來,我就心慌,舉手之勞嘛!”
“不信你問趙兄,往日裡大家在一起辯論,我也出來打圓場的那個。”
姜瑾瑜看向找解元,便見他有些僵硬地點了個頭。
這個人,怎麼總是彆彆扭扭的?
姜瑾瑜回以一笑,並未多在意。
“說起來,你自打入京,都自己悶在住處,也不跟我們……”
“鄭兄。”姜瑾瑜打斷他,“滿堂生性如此。”
“好吧好吧!”鄭書銘搖搖頭。
“成天一個人待著,多無趣啊!”他小聲嘀咕,回了座位。
好容易臨近宮門下鑰之時,宴席不得不結束了。
好多人還意猶未盡。
姜瑾瑜出了大殿,深吸一口夜晚的涼風。
許久沒有這麼痛快了。
不過,不知為何,頭暈的很。
她酒量原本不錯的,可能是太久沒有喝過了。
尚在宮中,不好失態。
姜瑾瑜這麼告訴自己,腳下還是越來越一腳深一腳淺。
好不容易,出了宮門,遠遠看到正在馬車便跳起來揮手的逢春。
瓊林宴上,她不好跟著。
便跟著海叔他們一起等在外面。
姜瑾瑜精神一鬆,腳不受控制地往旁邊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