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蓁和顧繁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們從地上勸起來。

“以後就是一家人,千萬別跪啊謝的,也別說什麼當牛做馬賣身給我,這話我不樂意聽,”顧蓁故作嚴肅,“都好好吃飯睡覺,就是幫了我大忙了,聽到沒?”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司勤今天已經偷偷哭了三回。

他擦擦眼淚:“知道了,顧真,你放心,我們絕不會成為你們的拖累!”

這點顧蓁信,從牛頭村到通州,這群孩子怎麼過來的,她都看在眼裡,不然也不會主動提出帶人去北地。

到了北地,人生地不熟,想開醫館,想開飯店,少不了人幫忙,顧蓁也不是全然的善人,她也有私心的。

顧蓁又給他們盛了粥:“吃吧,吃飽好好休息,明早上誰起晚了,我可不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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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威遠鏢局門口出現了一排興致勃勃的孩童,引得鏢局人紛紛側目。

林震聲還在,得知顧蓁所為,他也直感嘆世上還是好人多。

他幫忙走了個後門,免費要了一輛馬車,又把這九個人的費用,降到了十五兩。

顧蓁又多租了一輛馬車,用來放他們的行李,大包小包,塞得滿滿的。

這一走,就是徹底脫離了中原,未來的日子雖難以預料,但每個人心中都懷揣著希望,尤其是司勤等人。

他會趕馬車,這次顧蓁便沒有花錢僱人,和他一起坐在車架上,準備等待鏢頭髮令啟程。

這次是總鏢局的費大鏢頭帶隊,他比林震聲要嚴肅的多,總是板著一張臉,不過據說身手僅次於裘大掌櫃。

顧蓁一直在欣賞費大鏢頭的身材,寬肩細腰,兩條長腿騎在馬上很威風,三十多歲的男人,別有一番風味。

她還不忘和司勤討論,“費鏢頭真是威武雄壯,男兒就該如此,嘖嘖,這腿......”

司勤滿頭黑線,不怪這麼多人沒識破顧蓁女兒身,她的確言行舉止和男兒無異,說話可真是大膽。

正不知怎麼回,隊伍後面突然駛來幾匹快馬,馬蹄聲很急促,引得眾人張望。

顧蓁也看過去,打頭的男人身穿天青色衣衫,披件同色系軟翠的斗篷,相貌遠遠瞧著就異常出眾,端的是溫潤公子,如玉如竹。

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少年意氣風發,他勒停身下踏雪銀駒,朝著鏢隊大喊一聲“且慢啟程”。

離得近了,顧蓁心中更是暗道一聲好相貌。

若身旁的司勤是漂亮,那他就是朗月清風,單看氣質就是非常謙和的人。

不過顧蓁沒多看他,注意力全在此人身後。

那一隊身騎黑馬,著暗黑色勁裝的,不正是她們先前遇到的暗影衛?

為首的也正是給她們銀子的男人。

顧蓁默默把臉巾往上拽了拽。

寧淵跟著跳下馬,和前面那位公子一同走到費大鏢頭跟前。

費大金很恭敬,絲毫不是先前嚴肅的模樣,屈膝就要行禮,被那公子一把拖住。

“費師傅不必多禮。”

費大金感覺到手臂被握了握,知曉對方有意隱瞞身份,便改為抱拳拱手,“......公子怎麼過來了,裘爺現在不在通州,您......”

"不是來找我師父的,這次我和寧淵與你們一道去北地,調查些事情。"殷綾並未多說。

費大金不敢拒絕這位爺,也不敢多問。

殷綾和寧淵都是一身便裝,他們兩個驅馬跟著,身後的暗影衛另有任務,打馬先行去探路。

路過顧蓁的馬車時,寧淵往這看了一眼。

車窗戶開著,裡面一個少年打扮的人懷裡摟著兩個小孩子,興許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詫異地睜大眼睛。

寧淵挑了挑眉,對這雙大眼睛還有些印象。

顧繁也第一時間認出了對方,小臉一白,慌亂地不知道往哪看才好。

寧淵勾唇,被她倉皇失措的模樣笑到,微微點頭便跟著殷綾離去。

司勤疑惑道:“你們和那位公子認識?”

“只不過一面之交,不敢說認識。”顧蓁倒是沒想到,這位暗影衛的小頭目,居然還記得她們。

多了兩位身份明顯不尋常的公子爺,鏢隊的人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顧蓁還看到那位叫柏長青的貨商,試探地想去套近乎,但被費大金警告後,再也不敢靠近。

這兩人非富即貴。

看那通身的氣派,再結合年齡和暗影衛的身份,顧蓁合理猜測,這位人稱殷公子的貴客,應該就是當今太子。

畢竟殷也和國姓胤同音。

顧蓁本來還想去和那位寧公子說聲謝謝,現下覺得還是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身份太敏感,最好還是不要接近。

然而事情發展總是超出預料。

若是顧蓁知道此行如此多災多難,她必然會選擇帶著顧繁和魏鳳蓉窩在某個地方,直到一切風平浪靜。

鏢隊走了一個多月,陸續發現有幾處村落,都遭到了和牛頭村一樣的屠殺。

很明顯,寧淵和殷綾就是為了這事前來。

他們待在鏢隊是為了隱藏行蹤方便查案,其實大多時候都和暗影衛的人一起,早出晚歸,不見行蹤。

北方如此多百姓慘遭殺害,行兇之人手段還如此殘忍,並且神出鬼沒,朝廷絕不可能坐視不理。

連顧蓁都能猜到這事說不定和北地蠻族有關,當今聖上和太子,又豈會不知?

兩國交戰許久,北地慣會用些下三濫手段,這事說不定就是他們乾的,為了就是趁著中原天災不斷,百姓心思難安,挑起人們對朝廷不滿的情緒。

內憂外患,屆時又到了寒冬,北地蠻族天性耐寒,比中原將士多了幾分優勢,若在此時大舉進攻,朝廷必將受到重擊。

原劇情裡都是圍繞“母愛”展開,顧蓁都不太瞭解除此之外的劇情,但想必太子德才出眾,必定將此事處理得不錯。

她尚未完全放下心來,一個寒風淒涼的夜晚,鏢隊駐紮的營地,突然迎來了一波襲擊。

黑衣人來得無聲無息,仿若鬼魅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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