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富,一個在漠城靠斂財狠厲手段出名的地頭蛇。

據說他存了一大筆資金,藉此用來當上了漠城最大的地產商戶。

不少低微的商人都需要靠他吃飯。

在這裡可謂是一手遮天。

“很有本事是麼。”

張寧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決定在讓他接受審判前,來個終生難忘的經歷。

王國富享受完吹捧的掌聲,盯著各類異樣的目光,得意洋洋地上了臺。

不等瞿時北說話,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將人橫抱起,一張滿嘴卷著菸草酒味的黃牙展開,對著一笑。

“瞿先生,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耽誤功夫了,以後只要是你地盤上關於地產規模的建造和實施,都不需要擔心了。”

瞿時北彎唇一笑,點頭示意。

王國富抱著人往另一側安排的休息室走。

“小美人,一會兒讓哥哥好好疼你。”

阮露毫無知覺,一隻手無力地在空中晃著。

門早已是開好的,服務員眼瞧著人進去,禮貌地幫關上門,又看了眼不遠處陸璟鬱的房間,毫無動靜。

“主家,陸爺那邊沒什麼異常情況。”

“你親眼看見人被帶進去了?”

“是的。”

瞿時北結束通話電話,捏著眉心思索。

幾分鐘後,陸璟鬱的房間門被敲響。

外面的人輕聲抱歉道:“陸爺,主家說今晚有一份禮物忘記給您了,請您明早走的時候,讓手下去拿。”

等了兩秒,裡面沒有聲音傳出。

在他準備給瞿時北發訊息的時候,房間內低低傳來一聲咒罵。

下一秒,夾雜著一道女人的高昂聲隨即響起。

“滾。”

明眼人都知道里面在發生什麼。

壓抑著怒氣的字音,預示著山雨欲來前的風暴。

男人被嚇得連鞠三個躬,眼睛都不敢抬,屁滾尿流地退出三里地。

每年陸璟鬱來這裡,總有那麼幾個命格不好的會被當成用來消遣的工具。

下場悽慘。

眼下覺得撞在槍口上,男人只能在慌亂中發了條訊息。

撿起自己的小命跑路。

只亮著一盞小燈的房間裡,陸璟鬱靠坐在沙發中央,完全無視倒在地上的女人。

吳昊站在黑暗裡,清了清嗓,小聲開口。

“陸爺,這個女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處理?”

“處理?”

陸璟鬱淡淡出聲,眉眼鬆散,一支菸被他捏在掌心玩弄。

吳昊拿起火機恭敬地遞在陸璟鬱身邊。

“噌”火光亮起,陸璟鬱凌冽的五官被照得更加邪魅。

頭頂溢位血的女人嗚咽幾聲,總算緩著清醒幾分。

纖瘦的指尖無章地在地上亂摸,她摸到茶几邊緣的桌腿,正想努力撐著坐起。

下一秒,大力的手掌撈過她的髮絲,劇痛下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女人哽咽地響起哭腔:“陸爺,我錯了,饒了我吧!”

陸璟鬱眯著眼,端詳著眼前這個一臉血汙的女人,染上一絲笑意。

女人看見若隱若現地勾起的唇角,陷入無限的恐慌。

“都是主家安排的,我只是一個無權勢的底層人,混口飯吃而已,絕對沒有害人之心啊,那杯酒也是他吩咐我找個時機給您喝下的,我完全不知情。”

她雙手攀上陸璟鬱的手掌,悲悲慼慼地望著他。

企圖用這副可憐到極致的模樣引起男人的憐憫心。

“陸爺,您弄疼人家了,您不讓我伺候您,那就放我走吧,我今晚還得回去照顧我媽媽。”

“是麼?”

聽著女人如泣如訴的悲慘身世,吳昊眉眼抽抽,一個勁兒地憋笑。

這話誰信誰有鬼。

陸璟鬱卻不同,放開了女人,任由她摔倒在地,居高臨下地挑眉道:“這樣啊,那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吳昊不可置信地回頭。

以為大魔頭有了人性化。

但在觸及到陸璟鬱眼底帶著的嘲意後,果斷放下心。

還是那個活閻王。

女人不知情自己即將被戲耍,還在努力編制自己如何如何地擺脫掉原生家庭的痛苦。

陸璟鬱忽地淺笑開口,撩過女人垂在眼前的頭髮,含情脈脈道:“你既然這麼努力,不然我給你介紹一活兒,保證比你現在掙得多,怎樣?”

女人一聽,喜形於色。

光想著賺錢,都忘了在陸璟鬱面前掩飾自己。

她拽住陸璟鬱的褲腿,急切地問:“是什麼工作?”

女人想入非非,以為陸璟鬱會帶她回到京城,給她安排在手底下做事,日常相處下,說不定自然而然地會喜歡上她。

到那時,她可就飛黃騰達了。

喜滋滋幻想的時候,陸璟鬱說話了。

“你長得這麼有姿色,自然是...”

陸璟鬱欲言又止,在女人呼之欲出的期待眼神中,吐出一句讓她世界天翻地覆的惡魔低語。

“適合當成窯子裡的頭牌。”

指尖微勾,吳昊立即明瞭,拉起趴在地上的女人往外拖。

“不!為什麼?!”

女人一瞬從天堂跌至地獄,陰毒的目光狠狠剜著沙發上散漫抽菸的男人。

吳昊忍不住,直截了當地吐槽了句。

“你以為你這點小把戲,能瞞得過誰啊?指甲裡的粉末都快趕上頭皮屑似的灑下來了,腦殘。”

女人被戳穿,堵在喉間的求饒話不上不下,最後成了被拖走前的哀嚎。

張寧帶著阮露進門時,恰好和吳昊擦肩而過。

阮露被扶著,身上莫名多了股酒氣,女人狼狽地抬起頭,視線撞上阮露的片刻,徹底瘋狂。

拼命的伸手想去拽扯阮露,都被吳昊竭力的攔了下來。

“你這個女人,頭腦這麼簡單,四肢倒還挺發達。”

張寧小心地扶著人,又怕自己捱得太近,又怕阮露摔跤。

現在還得防著突然出現的瘋女人。

吳昊一瘸一拐地將人帶出去,房內瞬間安靜下來。

“爺,那邊已經處理好了,不過阮小姐好像被他灌了點酒,是我的錯,去晚了一點。”

陸璟鬱藉著微弱的燈光,一瞬不瞬凝著阮露那張微微潮紅的臉。

張寧也覺出異樣,疑惑道:“我檢測阮小姐喝過的酒,沒有下藥,只是普通的酒,但她喝下酒後,確實有中了藥的表現。”

“你過來。”

這話是對著阮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