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你是在質疑諸位前輩和我師傅的醫術不精嗎?方醫師都是省城內科專家,我師傅更是在中醫領域上,無人能夠出其左,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班門弄斧!”

張子健忍不住呵斥道。

王博易冷哼了一聲,臉色有些掛不住道:“小夥人,話說的這麼大,小心被風閃了腰!”

“國強。”

秦雲海冷聲道。

李國強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問道:“岳父,有什麼吩咐嗎?”

“你先帶著這位小兄弟出去吧,別在一旁影響王老他們給我看病。”

秦雲海臉色有些不悅。

“是是是。”

李國強緊張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有些為難的望著陳霆道:“陳先生,要不我先帶你出去轉轉?”

“隨你們吧,當我沒說!”

陳霆搖頭,起身欲走。

他是被李國強請來的,沒必要在這裡受窩囊氣。

“真是年輕氣盛,心比天高!”

“如此鋒芒畢露,不尊重老前輩,以後也就是個三流庸醫罷了。”

“毛頭小子一個,沒點真材實料也敢在我們面前班門弄斧,真是笑話!”

眾人紛紛開口譏諷道。

就在這時,秦雲海突然臉色一變,雙手環抱,身體微微抽搐著,看起來十分痛苦,嘴裡忍不住低吼了幾聲,轉瞬間,後背的衣服就被冷汗浸溼!

“王老!快出手救治我爸。”

秦雄看到自己父親發病了,臉色緊張的催促道。

“彆著急,我

馬上給秦老施針救治。”

王博易拿出銀針袋,從裡面接連取出數根毫針,在秦老手掌、手肘、膝蓋等各個關節部位飛快紮下,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秦老身上紮了十幾根銀針。

果然,等王博易一套針法施完,秦雲海的臉色明顯好轉,手腳也停止了抽搐。

“爸,您感覺怎麼樣?”

秦雄臉色一喜,連忙上前問道。

“好多了,王老的神醫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秦雲海活動了一下手腳,驚喜的稱讚道。

“王老醫術了得,我們甚是佩服啊!”

方建元等人也紛紛拱手恭維道。

就在這時,秦雲海再次臉色一變,手腳再次抽搐起來,強烈的劇痛讓秦雲海緊咬嘴唇,溢位鮮血,情況比之前更為嚴重!

眾人臉色大變,全都把目光集中在王博易身上,王博易顯然也是十分震驚和不解,喃喃道:“不可能啊,就算沒有緩和病情,也不應該加重!”

王博易心中驚疑,雙手卻沒有絲毫停頓,一邊改變施針方法,另一隻手搭在秦雲海脈搏上,檢查著體內情況,眉頭愈發深鎖。

秦雲海的呼吸、心跳全都紊亂了,五臟六腑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惡化!

‘難道那個小夥子說的真的?’

想起陳霆的話,王博易有些慌了神。

“王老,你快點想辦法,我父親再這樣下去,只怕就不行了!

秦雄著急的催促道。

“我……”

王博易心亂如麻,他根本就

沒有時間重新制定方案,就算有,以秦雲海現在的情況,他也未必能有把握治好。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閃過,直奔秦雲海而來,眾人臉色一驚抬頭望去,正是還未離開的陳霆,去而復返。

陳霆也不是見死不救之人,二話不說拿起桌子上的毫針,雙手齊動,猶如幻影閃現般,短短一眨眼的時間,就在秦雲海額頭、雙肩、臟腑的幾個穴位紮下數針。

短短几息的功夫,陳霆便施完針,秦雲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臉色變得紅潤,他不急不緩的扶著輪椅,在眾人極度震驚的目光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秦雄瞪大了眼睛望著這一幕,他父親在病情加劇之後,早已經失去了自主行動能力,已經在輪椅上躺了半年有餘!

“爸,您站起來了!”

秦雄欣喜若狂,連忙上前扶住虛弱的秦雲海。

秦雲海深吸了口氣,有些激動的望著陳霆道:“陳先生真乃神醫!請受老夫一拜!”

“不必了。”

陳霆臉色冷淡的拒絕。

秦雲海臉色有些尷尬,想起之前的事,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陳先生,你這套針法是什麼?我王博易雖然談不上博通古今,但絕大多數的針法我都知道,可你這套……簡直聞所未聞!”

王博易滿臉羞愧的望著陳霆,但他並不是固執之人,在醫術,不以長幼為尊,而是以能力為尊。

“這套叫‘太和針法’,秦老的病根是血管堵塞,我加以疏通

經脈,調和五臟,方以根治。”

“哎,老朽行醫多年,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後輩,真是慚愧。”

王博易滿臉唏噓道。

“也不怪你,畢竟你本就有病在身,精神狀態都不佳。”

陳霆此言一出,王博易臉色再次大變!

“小子!你不過就是碰巧治好了秦老,沒必要如此得寸進尺,羞辱我師傅吧?”

張子健大怒道,他爺爺可是神醫,怎麼會有病在身?這分明是陳霆在譏諷他爺爺。

“你閉嘴!”

王博易呵斥了一聲,轉而對著陳霆深深鞠了一躬道:“陳先生果真配得上‘神醫’兩字!我確實有暗疾在身,可醫者不自醫啊。”

聽到王博易親口承擔,張子健連同方建元等人紛紛大驚失色。

“小友可有辦法醫治?”

王博易滿臉希冀的望著陳霆。

“有,不過我沒空。”

陳霆看了看手錶道。

“那改日吧,改日我當登門拜訪,親自請先生!”

王博易姿態放的極低道。

“子健,你過來,給陳先生道個歉。”

王博易對著張子健吩咐道,張子健臉色複雜的望著陳霆,心中五味雜陳,連他師傅都心服口服了,他自然不敢再多嘴,當即如法炮製也對著陳霆鞠躬道歉。

方建元等人已經徹底被陳霆所折服,幾個人低聲鼓搗了一番,低著頭一起走了過來,對著陳霆道歉認錯。

這時,秦雲海在秦雄的攙扶下,走到陳霆面前客客氣氣的拿出一張空白支

票道:“陳先生,你治好了我的病,我也無以為報,您隨便填個數。”

“錢就算了,我不感興趣。”

陳霆搖了搖頭。

秦雲海臉色一怔,立刻明白過來,笑著點頭道:“是我唐突了,像您這種神醫,確實不缺錢。”

他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陳霆道:“這是我的私人號碼,您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打我電話。”

李國強見此微微有些詫異,秦雲海自從退休過後就是隱居狀態,外人根本就聯絡不到他,就算是他這個女婿,也不是想見秦雲海就能見的。

陳霆看都沒看,隨手揣進口袋,“我還有事,就不久留了。”

下了電梯,回到病房外。

“凝雪呢?”

陳霆掃了眼屋內,並沒看到江凝雪身影,對著江麗雅問道。

“她剛剛好像接到了三叔的電話,急匆匆的就趕回去了,讓我等你回來了,告訴你一聲。”

“我知道了。”

陳霆沒有久待,也出門攔了輛車回去。

江家。

“任家大少爺的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你還替那個傻子狡辯?”

江道成猛地一拍桌子,“我讓你去求任家大少爺幫忙,你居然還能讓陳霆把他們給打了?”

“這根本就是他們惡人先告狀,陳霆沒動手。”

江凝雪解釋。

“任千行和任查在韓家大小姐的宴會上,被人把頭都打破了,在醫院縫了好幾針,這訊息早就傳開了,難不成他們為了誣陷陳霆,不惜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