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歌!!!”

沈浪一字一頓的喊著這個名字,眼中帶有深深的憤怒和殺意。

全場目光全部聚聚在沐長歌身上。

“他怎麼有膽子敢來?不怕被殺嗎?”

人群中響起這句話來,映照所有人內心的聲音。

是啊!沐長歌怎麼敢來?

真不怕死?

頭鐵?

“弟子見過堂主。”沐長歌朝著戰國行禮。

“等等。”戰國還沒有緩過神來,瞪大眼睛問道:“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很看好沐長歌,不想讓這麼位年輕俊傑就這樣死了。

沐長歌環視一圈,見到地上躺著許多執法堂弟子,他們都受了重傷,甚至是有的人奄奄一息。

“他們要找的人是我,大家不要再做白白的犧牲了,我會憑一己之力承擔一切!”沐長歌回道。

眼神堅毅,聲音鏗鏘有力,彷彿他就是一位正義凜然小郎君。

“沐...長歌...”戰國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

現在什麼都完了。

沐長歌已經出現,主動成為沈浪的目標。

沈浪俯視著沐長歌,臉上充滿了陰霾,冷笑道:“沐長歌,可敢與內門弟子一戰?生死不論!”

“沐小子!別答應他!”黃猿大驚失色,立馬站起身阻止沐長歌。

他知道沐長歌實力有多弱,如果和內門弟子進行生死鬥,結局只會被虐殺致死,絕對不可能活下去。

“沐師兄!不要衝動!”

“咱們付出那麼多,就是為了沐師兄能夠活下去,還請沐師兄千萬不要辜負我們的期待啊!”

“對啊沐師兄,你年紀輕輕,以後肯定會光芒萬丈,沒有必要去和這些內門弟子進行生死鬥。”

“......”

執法堂其餘的人也紛紛勸解道。

龐光大見事不對,生怕沐長歌會退縮,開始煽風點火起來。

嘲諷的聲音夾雜靈力,響遍全場。

“哈哈哈,沐長歌,執法堂裡的弟子真不經打,我一拳一個,打的他們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我還差一點殺了一個叫桃兔的美豔師妹,原本還想陪師妹玩玩,沒想到一招就將其差一點選殺,真沒意思。”

“你們執法堂弟子就如此廢物嗎?宗門給予的資源那麼多,修為長到狗肚子裡去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狂妄的笑聲傳遍整個比武場。

龐光大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執法堂弟子的鼻子罵,囂張跋扈到極點。

聽著這些侮辱性十足的言語,執法堂的眾弟子氣憤不已,恨不得把龐光大撕碎。

但礙於自己的實力不濟,不少人都憋屈的低下頭,咬牙切齒。

龐光光大越發猖獗,居然還跑到了沐長歌身邊,用手指戳著沐長歌的胸膛,罵道:“你們執法堂裡都是廢物嗎?連我都打不贏,簡直垃圾!”

“沐長歌!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來不來戰!一決生死!”

所有人目光全部都注視在沐長歌身上,有的人緊張手心都冒汗了。

不要答應!

這是陰謀詭計!

千萬不要答應!

“咳咳咳。”桃兔咳出鮮血,強撐著說道:“沐師兄,我沒事,你千萬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沐長歌看著桃兔。

小姑娘俏臉煞白,嘴角還流著鮮血,氣息萎靡不振,顯然剛才受了不輕的傷。

兩個人交集並不算多,桃兔是赤犬的手下。

沐長歌和赤犬是平級,桃兔叫一聲師兄也很正常。

然而,沐長歌只吐出一個字,“戰!”

剎那間,執法堂眾人臉色刷刷刷的一下,全部變成慘。

戰?

區區築基期一層去送死嗎?

悲傷情緒瀰漫開來,每一個人都覺得,今天或許真的逃脫不掉這場災難。

“呵呵呵~~”龐光光大仰天長笑,臉上露出無盡的譏諷。

戰國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喃喃自語道:“唉,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龐光光更是猖狂無比,大笑著說道:“既然你沐長歌要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沐長歌話鋒一轉,神色淡然一笑道: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雙眸微眯,龐光大面露假惺惺,實則譏諷語氣開口:

“哎呀,沐師弟,你不過才築基一層,以我築基八層的實力,揮手之間你就被鎮壓,敗的一塌塗地。”

“只要你大聲承認執法堂不如內門弟子,我自縛雙手來與你一戰,或者是壓制境界與你公平決鬥,如何?”

在他瞥見沈浪那一抹滿意笑容之後,越發覺定自己決定是正確的。

他龐光大就是要狠狠打臉執法堂,在把沐長歌當著所有人面像一隻螻蟻般碾壓至死!

在那些看戲的人戲謔玩味表情下,沐長歌放肆大笑。

“哈哈哈哈!”

緩緩朝著眾人伸出一根中手指。

“我的條件是...你們三個人一起上!”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龐光大不可置信盯著沐長歌,從上看到下,他只覺得這小子哪來的膽子?

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樸郭昌眼神殺意沸騰,冷笑連連。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無視他,還要以一敵三,自尋死路罷了!

就連打著哈欠的沈飛,一瞬間毫無睡意,只剩下怒火。

區區一個築基一層渣渣,敢瞧不起他?

“小子,你可真狂妄!”

“我倒要領教領教,你有幾斤幾兩!”

沈飛暴跳如雷,恨不得現在就撕碎沐長歌。

不僅僅是他們這些內門弟子傻眼。

執法堂的眾人都是目瞪口呆,像看傻子似的望向沐長歌。

黃猿一張猴子臉都麻木僵硬,嘴巴大張,小眼神也瞪的老大,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聲音結結巴巴:“哎...哎喲,好可怕...沐小子難道有什麼大殺器?”

他非常瞭解沐長歌,倘若沒有底牌,根本就不敢以身犯險。

可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一個區區築基一層,如何以一敵三?

就算是開掛,也不可能有如此牛掰吧?

一撫額頭,戰國嘆息一口氣,閉上眼睛,聲音充滿了疲憊:“我累了,毀滅吧。”

在一旁甦醒過來的宋仁頭,見此一幕,不由一愣,旋即搖頭失笑,笑的十分落幕:

“我本以為肉身強大,可媲美築基巔峰,但對於樸郭昌精神攻擊無可奈何....我敗了,敗的很徹底...”

精神攻擊極為稀有,修煉此道的人全部都是在鋌而走險。

如果神識不能碾壓或者戰勝對方,那麼自己就有可能陷入精神重創,搞不好就身死道消。

修煉神識的修仙者,以意動山河,一念通天,一念逍遙。

但神識之路早已斷絕,宋仁頭相信,只要給自己時間,他無需幫助,遲早超越樸郭昌,討回今天的場子!

在場的眾人都對沐長歌不看好,搖頭嘆息的有,嗤笑他自不量力的也有,關心的人也有.....

他們眼神全部聚焦在沐長歌那道修長挺拔身影之上。

一步步踏上擂臺,雖然緩慢,但步伐堅定有力,彷彿是一位慷慨赴死的勇士。

大部分女弟子再也繃不住了,紛紛眼眶通紅,眼睛溼潤。

在他們看來,沐長歌很蠢,很狂妄。

但為了執法堂名聲去犧牲自己,又有幾人能夠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