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遇到了一個聖水處於恢復期的難題,在這個時間段裡,沒有聖水,就無法給病人醫治。

看著嫂子蹲在門口痛苦的低頭呻吟,週二心裡也很難受。

根據他學的一些理論,必須給病人煎熬草藥,消炎止疼。

想了會,週二決定到北山去尋找草藥。

“嫂子,我有兩個方案,一個就是你讓我哥帶著你去鎮上醫院,另一個就是在這裡等,我去山中採草藥。”

週二說道。

周大能老婆想了下,去鎮上醫院,騎車需要一個時辰,還不如在這裡等。

“我等會吧,你趕緊去山上採藥。”

週二點點頭,轉身對林巧燕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林巧燕要跟著去,被週二阻攔住了,“山中情況複雜,你去很危險,在家等著吧。”

屋內有人提醒山中有老虎。

週二說不怕。

週二馬上回家帶了採藥籃子和割麥子的鐮刀,向著北山跑去。

劉村長剛從家裡走出來,來到大街上,看見週二飛速的跑出村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忙追了過去。

等劉村長到了村子口,不見了週二身影,對面是巍峨的高山。

”這個週二,進山幹什麼?”

劉村

長一邊尋思著一邊向回走,當他來到大隊辦公室大院門前時候,聽到院子裡傳來女人痛苦的呻吟聲。

“這誰,這麼難受,要生孩子了嗎?”

劉村長想著,急速走進去,發現周大能的老婆躺在地上,疼的滿地打滾。

劉村長嚇壞了,急忙進了屋子,看了看林巧燕,問道:“她怎麼了?”

林巧燕急忙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劉村長看著這個平日裡狠毒的婆娘痛苦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週二沒了雙親之後,周大能老婆不願撫養他,後來在村子裡人幫助下,長大了,然後去城市裡打工。

周大能老婆從來沒有關心過小叔子的死活,虧得週二命大,才活到今天。

“活該,疼死才好呢。”

劉村長心裡暗罵道。

屋內人誰也不過去幫忙,都恨她歹毒。

劉村長想了會,週二不是有神仙一樣的藥水嗎,為何跑到山中去了,一定是心裡恨他嫂子,不想給她醫治,所以才躲到深山去了。看來,週二也是記仇恨的,人之常情。聖人有幾個?

劉村長想著,走到周大能身旁,問道:“你男人去了哪裡?”

“他下地幹活去了。”周大能老婆回答,停

住打滾,艱難的坐起來,頭髮散亂,臉色晦暗,看上去要死了。

劉村長看著可憐,轉身回到屋內,低聲問林巧燕,“那個藥水給我一點,看我的面子,好不好?”

林巧燕說道:“劉叔,不是不給你,沒藥水了,這不,週二冒著生命危險,去北山採藥去了。”

劉村長忽然感覺週二成了聖人!

“啊,是這樣子的,啊,啊,真的一點也沒了?”劉村長還是有點不信。

林巧燕點點頭,很嚴肅的說道:“一點也沒了,不哄人,我們做醫生的,以治病救人為原則,週二告訴我,病人不分仇敵,不分男女,同等對待。”

“對,說的對。”

劉村長說道,點點頭,心裡很高興,他沒看錯,週二是個好人。

“不好!山中最近幾天有老虎!”劉村長此話一出,把屋內人都嚇壞了。

林巧燕嚇得臉色蒼白,“劉叔,你可要救救他!”

林巧燕說完,大哭起來。

劉村長最怕女人哭,他做了一輩子村長,強硬的很,除了女人哭,什麼也不怕,是個硬漢子。

有一年,還沒解放,村子裡來了一群土匪,綁架了老少三十口,揚言要村子裡出十萬,不然撕票,喂

野狼。

劉村長籌措了一部分錢,村裡人誰也不敢去山上送。

劉村長自己一人,去了山贖回人質。

山中土匪見劉村長仗義有膽量,佩服得很,不僅放了人質,還請劉村長留在山上吃喝了兩天,才放他回村子。

村子裡人都以為他被土匪殺了。

從此之後,只要是選村長,劉村長都是滿票。

劉村長跑出去,用村子大喇叭喊叫起來:“男勞力聽著,迅速集合,在大隊門口,帶著傢伙,一分鐘後出發!”

村子裡柳麻子正在磨刀準備殺豬賣豬肉,聽到喊叫聲,嚇了一跳,以為村子裡又來了土匪,急忙跳起來,向著大隊方向跑去。

村子人聽到喊叫的男勞力,在一分鐘之內迅速集結完畢,速度之快,令軍人都吃驚。

他們有的拿竹竿,有的拿鐮刀,有的拿著棒槌,有的拿鐵鍁,有的拿菜刀……

劉村長說道:“出發!”

劉村長在前面跑,那些人在後面跟。

柳麻子高聲問道:“村長,是不是來土匪了。”

劉村長一邊跑一邊喊,“不要多問,跟我跑沒錯。”

眾人不知道為什,都跟著使勁跑。

週二進了山,尋找治療胃腸病的草藥。

當他走到

山林深處一個土坡前面時候,前面刮來一陣風。

樹上的鳥雀驚慌的撲稜稜飛起來。

幾隻野兔,拼命的逃跑了。

週二笑了笑,“我沒有這麼嚇人吧。”

他繼續尋找草藥,看見前面有一些元胡草,急忙走過去。

還沒等他採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

週二嚇了一跳,急忙轉身看,發現來了一隻吊皮老虎,呲著獠牙,嘴裡向外流著粘液,像蜘蛛的絲線,長長的垂到地上。

他心裡嚇壞了,砰砰亂跳,沒想到這山中竟然有猛虎!

週二握緊鐮刀,退到土坡高處。

老虎低著頭,慢慢的向前移動,每走一步,地動山搖。

週二迅速思考著如何對付這個惡極了的老虎。

老虎忽然越起來,伸開鋒利的前爪,撲向週二。

週二看見了老虎伸出來擺動的舌頭,顫動的鬍鬚,白色肚皮,斜向一旁的尾巴。

週二彎腰躲閃,把鐮刀砍向老虎的腹部。

老虎撲了個空,落在地上,腹部受了傷,肚皮被週二的鐮刀劃開了一條長縫,向下滴著血。

週二看著老虎,揮動手中鐮刀,想把這隻老虎嚇唬跑。

可是這隻老虎惡極了,哪能輕易放過到嘴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