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燭龍之言，上古秘辛（改）

從北海神秘老者口中，悟空知曉了原來所謂的先天種族，竟是誕生在天道之前。

看著悟空似乎並不相信自己口中之言，老者緩緩講訴起了洪荒的歷史。

老者告訴悟空，在上古時期，天道並不存在，所有的生靈，都為先天神靈，生而掌有神通，其中以龍、鳳、麒麟三族為為強大，而當時他們修煉的，都是以力證道。

上古時期，三族強者無數，其中以祖龍、祖凰、祖麒麟最為強大，為大羅金仙巔峰修為，只差一步，便可踏入混元大羅金仙，從此超脫。

只可惜，那一步實在太難，強如祖龍，最終也被困在了大羅金仙巔峰，無法超脫，其餘如祖凰、祖麒麟等，皆是如此。

“上古三族的傳言，俺老孫倒也曾聽說過，不過他們不行，不代表俺老孫也不行。”

孫悟空喃喃道，關於三族的傳說，在三界一直廣為流傳，不過因為如今龍族的實力實在不堪，所以很多後輩都認為那隻不過是傳說，並不屬實。

畢竟，若龍族曾經當真如此強大，為何如今舉族上下，也找不出幾個像樣的強者。

“哈哈哈哈，後生可畏。”

老者聞言，苦澀一笑，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說起了歷史。

“那你可知，在上古之前，在龍、鳳、麒麟之前的洪荒，又是怎樣的世界嗎？”

老者詢問道，這一問，倒是把悟空給問住了，畢竟，如今三界，對龍、鳳、麒麟的傳說都有些難以追朔，三界中僅存的古老強者，如鯤鵬、冥河之流，在三族稱霸的時期，也都還只是無名之輩，至於三族之前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恐怕連他們都不知道。

見悟空愣住了，老者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三族所在的歷史，被稱為上古時期，而在上古之前，還有一段禁忌歷史，被稱之為太古神魔紀元。”

“太古神魔紀元？”

孫悟空茫然，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誕生的第一批生靈就是傳說中的龍、鳳、麒麟，可從老者口中，似乎並不是這樣。

“太古時期，統治洪荒的乃是太古神魔兩族，太古神王建立神庭，約束太古諸神，而太古魔族，則以魔尊為首，建立魔國。”

老者緩緩道出洪荒秘史，他告訴悟空，早在龍漢紀元之前，便曾有強大的神魔誕生，他們掌握著強大的力量，統御著洪荒世界，而在那個時候，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為天道。

老者告訴悟空，太古神魔兩族存在的時間由於太過古老，就連他都知之甚少，只知道最後，太古神魔相繼覆滅，而龍、鳳、麒麟三族，則是靠著尋找太古神魔的遺蹟，得到了混元古經，開始了崛起。

“所以，龍、鳳、麒麟三族，包括他們同時代的強者，都是走的以力證道？而他們，沒有一個人成功？”

孫悟空心中十分疑惑，他修煉了九鼎混元經，深知九鼎混元經的強大，雖說九鼎混元經修煉時，需要更多的靈氣，以及更多的時間，可相比於普通大羅金仙，他強大的肉身完全可以碾壓同輩。

老者緩緩點頭，說道：“以力證道，走的是超脫混元，成就混元大羅金仙的道路，這條道路，可以讓我們超脫這方世界，然而，想要以力證道，便需要破開這方世界。”

“破開這方世界！”

孫悟空聞言一怔，他這才明白為何老者說以力證道的路，斷了。

想要破開這方世界，就意味著，與整個世界為敵，縱使再強大的大羅金仙，又怎麼可能對抗得了整個世界呢？

悟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老者聽完後，搖頭道：“以力證道，才是唯一的超脫之法，所謂的斬去三尸，不過是與天道做嫁衣罷了。”

“什麼？”

孫悟空愣了，給天道做嫁衣？老者的話，讓悟空在震驚之餘，也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

老者說道：“以力證道，修的是自己的力量，而斬三尸，不過是借用先天靈寶的力量，將自己變成器靈而已，如何超脫？他們再強，也侷限於天道之下，而以力證道，則是要超脫天道。”

老者話，宛如一道驚雷，瞬間在悟空的腦海中炸開，他回想起自己修煉的大品天仙訣，正如老者所言，在修煉到大羅金仙，凝聚道果之後，接下來的修煉，便是讓自己的道果更加純淨，以便感悟天道。

包括所謂的斬屍，斬去善、惡、執念，也只是因為斬去了這些情緒後，可以更加貼近天道，更加容易掌握天道之力而已。

他們修煉的，從來都只是天道的力量，使用的，也只是從天道那裡借來的力量。

想用這種力量打敗天道超脫出這方世界，絕不可能。

“不可能，難道整個三界的修士都錯了？不，這絕對不可能。”

孫悟空搖了搖頭，他無法想象，整個三界那麼多的修士，他們修煉的路，會全部是錯的。

“那我問你，如今這個世界，可有超脫之人？”

老者見悟空不信，澹然一笑，問道。

“傳說中的聖人，應該便是超脫之人。”

悟空想了想，想到了傳說中的聖人，他們的實力，應該是達到了混元大羅金仙的境界。

“他們……不過是傀儡而已。”

老者語出驚人，從他的眼神中，悟空看出了他對聖人的不屑。

“傀儡？”

孫悟空眼睛一縮，下意識看了看頭頂。

老者說道：“這裡是一具太古神魔的遺蛻，是天道無法察覺的地方，你不用害怕。”

“可是前輩為何說聖人只是傀儡？”

孫悟空質問道，畢竟從他踏入修行的那一天起，聖人就代表了至高無上，而老者卻說聖人只是傀儡，這如何讓他相信。

老者沒有回答悟空的疑問，而是質問道：“若聖人真的已經超脫，為何如今卻消失了？混元大羅金仙，隨心所欲，可遊歷混沌，而聖人，受制於天，我曾聽聞鴻鈞以三顆隕聖丹，便將所謂的三清聖人帶走，我問你，這樣的聖人，可配得上混元大羅金仙的實力？”

“這……”

悟空遲疑了，聖人，在他心中，的確應該是無比強大的存在，可正如老者所言，一個能被丹藥剋制的聖人，真的算得上是超脫嗎？

悟空沒有見過聖人的強大，可他見識過準聖，那些準聖，的確很強大，但是，他們真的比大羅金仙強嗎？

悟空不知道，他只是隱約感覺到，老者說的話，可能是對的。

或許，聖人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大，至少，傳說中的道祖可以制服他們。

而道祖，在傳說中，便是以身合了天道。

所以，道祖就是天道，若果真如此，那麼，所謂的聖人，豈不是和大羅金仙並無區別？最大的區別，僅僅只是他們能夠調動的天道之力更強。

“那道祖呢？他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他和聖人，又有什麼不同？”

悟空看向老者，道祖鴻鈞，傳說中第一個成聖的存在，如今的所有天道功法，無論佛、道，都是脫胎於道祖傳授的黃庭經。

“鴻鈞……我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說起道祖，老者居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他不認識道祖，甚至鴻鈞之名，在上古時期，也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不知道，這怎麼可能？”

孫悟空滿臉迷茫，洪荒第一個成就聖人之尊的存在，哪怕是證道成聖之前，也應該是一方大能，而眼前的老者實力高深莫測，他怎麼可能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道祖的名字。

老者沉默了許久，說道：“我的確不知道鴻鈞，包括羅睺，也是我兄長臨死前，我才第一次聽說過這個名字。”

老者告訴悟空，在上古時期，三族統御世界，三族的首領，祖龍、祖凰、始鳳、祖麒麟都為大羅金仙巔峰，這已經是當時最強大的存在。

實力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一切都只為了超脫，三族之間雖有爭鬥，但也只是下面的小輩之間的爭鬥，對於祖龍他們來說，唯有超脫，才是他們唯一的追求。

不僅如此，祖龍和始鳳、祖凰、始麒麟等，還是很要好的道友，他們時常論道，驗證自身道法，以圖找到突破之法。

說到這裡，老者的眼眶突然變得溼潤，他的聲音，也突然變得有些沙啞。

直到一個人的出現，三族之間才爆發了真正的衝突，那個人，便是羅睺。

老者告訴悟空，當時的羅睺，假扮成三族，不停挑撥三族之間爭鬥，並散佈謠言，說想要超脫，唯一的辦法，便是殺盡蒼生，將所有的生靈滅盡，剩下的那一個生靈，才能超脫。

祖龍等存在何等聰明，按理說本不會受到迷惑，只可惜，不知為何，當時的祖龍一心超脫，竟真相信了這個傳言，再加上三族的天賦子弟不停遭到暗殺，氣憤之下，三族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三族之戰爆發，三族強者大戰於西方，最終，三族精銳盡喪，祖龍、祖凰、始鳳、祖麒麟也各自遭受重創。

而就在這個時候，羅睺現身了，他手持弒神槍，佈下了一個絕世的誅仙大陣，以死去三族強者的血肉為引，擊殺了祖龍、祖麒麟，唯有祖凰在始鳳自爆下，讓誅仙陣有了一絲縫隙，讓祖凰得以逃脫。

“這一切，都是我兄長祖龍臨死時，傳遞給我的訊息，當我出關想要去尋找羅睺報仇的時候，卻驚恐的發現，羅睺死了，死在了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鴻鈞的手中，並且，隨後鴻鈞便自稱聖人，建立了紫霄宮。”

老者眼眶溼潤，他伸出手，悟空這才發現，在老者的身上，居然佈滿了細密的龍鱗。

“前輩，所以你究竟是誰？”

孫悟空問道，老者自稱為祖龍之弟，可三界中，分明不曾聽人提前過祖龍還有一個弟弟。

老者平復了心情，望著悟空，說道：“我名為燭龍，乃祖龍胞弟，只是天賦不及兄長，且不喜爭鬥，因此，洪荒中知我名者甚少，我藏身於此，說起來，也和你有些淵源。”

“我？”

孫悟空指了指自己，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你可知無支祁？”

老者說道，而聽到無支祁三個字時，悟空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那個渾身纏繞鎖鏈，被困在淮水河底的老猿。

“是他，在鴻鈞成聖後，立馬將我帶到了這裡，並告訴我說，永遠不要離開這裡，也讓我囑咐龍族，不得前往紫霄宮。”

燭龍緩緩說道，而也就是在鴻鈞第一次講道之後，他透過安排在外面的龍族發現，洪荒中，混元金仙突然絕跡了，而剩下的修士中，他們修煉的，全都是天道功法。

燭龍滿是後怕的說道，他明白，自己若非聽了無支祁之言，留在了這個天道無法探查的地方，只怕如今，也和其它存在一樣，要麼，改修天道功法，要麼，便是消失。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暗中打探，發現，整個洪荒，都放棄了對自己肉身的淬鍊，他們只修道法，把自己修煉成為了天道的容器，而所謂的聖人，就是最強大的容器，他們可以容納最多的天道之力，自然，也能發揮出最強大的力量。”

燭龍說著，他盯著悟空，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可知三族為何沒落？除了三族之戰外，還因為，我以自身祖血，封印了龍族的血脈之力，我讓他們一直停留在太乙境界，淬鍊肉身，直到肉身可以抗衡大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