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老在院中來回踱著步,內心羞愧、懊悔、惶恐不安……,大罵自已為何如此冒失。

她很想轉身離去,但此事太過重大必須立即稟報宗主。

同樣塗多多在房中掙扎猶豫,此時只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但江長老明顯是有緊要事情稟報。

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了下劇烈起伏的心情,塗多多裝著從容淡定的樣子,走出房中。

見塗多多到來,江長老立馬低下了頭去,急忙說道:

“宗主不好了!”

二人都想裝著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但二人的神情顯然不是這麼回事。

“何事?”

“宗內的七彩錦雞不見了大半,而今只剩9只了!”

“什麼!”塗多多瞬間氣勢爆發,周圍狂風大作。

之前丟失一隻七彩錦雞之後,塗多多就特意安排江長老每日清點,如今江長老告訴她七彩錦雞丟失了大半,這無疑是晴天霹靂。

七彩錦雞乃是極其珍貴的靈禽,下的蛋堪比極品靈藥,就是許多一流二流宗門都眼饞玄虛宗的七彩錦雞,曾多次上門希望用寶物交換回去一對,都被玄虛宗給拒絕了。

玄虛宗也是在幾百年前無意中得到的一對,經過這幾百年的靜心飼養,才有了而今的二十四隻,之前被蘇長老吃了一隻,還剩下二十三隻,現在一下丟失了大半,只剩9只了,此時塗多多隻有震怒,方才的尷尬早已拋到了腦後。

不多一會,周長老等一眾太少長老齊聚玄虛宗大殿,塗多多神色不善的瞥了一眼蘇長老。

“這娘們!瞥我幹什麼?”

蘇長老心中疑慮,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為何!

“宗內七彩錦雞丟失了14只,現在只剩9只了!”

這話如同在平靜的湖泊之中投入一塊巨石,驚起狂濤巨浪。

“什麼!怎麼可能?”

“是誰幹的?竟如此大膽?”

“肯定是東道宗乾的,東道宗一直覬覦七彩錦雞,這是在向我們玄虛宗開戰!”

眾太上長老除了鍾離與蘇長老皆是義憤填膺。

蘇長老總算明白剛才塗多多哪個眼神是何意思了。

“這娘們不會認為是我偷的吧!該死的!她的小情人才最有可能是罪魁禍首。”蘇長老心中暗道,眼神不自覺的瞟向鍾離。

鍾離此時也是震驚異常,“這頭蠢熊也太貪心了,一下抓了13只,真是愚蠢,愚蠢至極。”

還是老成持重的周長問出了問題關鍵。

“可有線索發現是何人所盜?”

“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我已經命人在徹查了!”江長老回道。

“周長老你負責此事,查!一查到底!”塗多多的聲音森寒的讓人打顫。

此事事關重大,往大了說可謂關係到玄虛宗的底蘊,周長老也是神情凝重,立馬起身朝殿外走去。

鍾離此時心中也開始忐忑不安了,雖說並非他指使的,若如真的徹查必會牽扯到他的身上,他可是悄悄的偷吃了一隻的。

鍾離原本的打算是想利用熊熊貪吃的性子混水摸魚。

以熊熊貪吃的性子,若是知道七彩錦雞乃是絕品佳餚之後,必是不會放過,他也乘機去偷吃了一隻。宗門調查起來也只會算到熊熊身上,就算是調查清楚七彩錦雞的事情乃是他告知的,他也可以用反覆告誡過熊熊不可撲殺來證明清白。

但是,事情的發展往往並不遂人願,他算到了熊熊貪吃,會對七彩錦雞動手,但是沒有預料到的是,其竟如此貪心,一下霍霍了十三隻,引的全宗振動。

眾人再次探討了一番後,準備散去等待調查結果之時。

周長突然去而復還,瞬間出現在大殿之中,與周長老一同回來的還有熊熊。

只見熊熊被周長老提著後脖頸半吊在空中,其雙爪還抱著半隻七彩錦雞在狼吞虎嚥,生怕別人搶去似的,其神態完全沒有闖下大禍的覺悟。

大殿眾人見此一幕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本還以為是其他宗下的毒手,沒曾想竟是內鬼所為。一時間眾人怔在當場,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大廳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熊熊率先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它手中的錦雞已經風捲殘雲的吃完了。

“你這個糟老頭子抓著我幹什麼?我不就是是吃了幾隻雞嗎?”

熊熊一副懵懂無知的神情不滿說道。

“你可知你吃的什麼?”

塗多多厲聲厲色的說道,之前對於熊熊塗多多都是百般喜愛,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嚴厲的對熊熊發問。

“不就是長的好看一點的雞嗎?”

熊熊無所謂的反問道。

“那是七彩錦雞,十分稀有的靈禽,下的蛋堪比極品靈藥,宗門幾百年也才培養出二十多隻,你一下吃了十四隻,你是想要叛宗嗎?”

塗多多此言十分嚴重,“判宗”那可是死罪。

熊熊並非是不知七彩錦雞的珍惜,之前鍾離有告誡過它,但此時只能裝著不知矇混過關了。剛才它雖是一直在狼吞虎嚥,但進入大殿之後,它就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所以才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我真不知道那雞如此珍貴,我就以為只是長的好看的而已,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吃這麼多了,我最多吃三隻!不!我最多吃兩隻!”

鍾離聽見熊熊此種表態,心中大喜。“這頭蠢熊,終於是腦光靈活了一回!”

“你真不知哪是七彩錦雞?”

熊熊乃是神獸,其對於宗門的重要性遠遠不是十多隻七彩錦雞所能比較的,塗多多也覺得剛才的話有些說的過於重了,所以語氣也是有所緩和。

熊熊舉起它滿是油膩的小爪子堅定的回道:

“我真不知道,我以前待的那片深山都沒有,我以前都沒見過,只認為是長的好看一些的雞而已!”

對於熊熊的此番說辭,眾人倒是信了幾分。熊熊才出生幾年,一直呆在偏遠深山,不知道七彩錦雞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眾人此時也沒了最初的憤怒,一則是相信了熊熊的說辭;再則熊熊乃是神獸,對於宗門無比重要,此事也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了。

然而!就在鍾離與熊熊都鬆了口氣的時候,一個不同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