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脅帝辛 拆鹿臺 贏民心

聞仲正要入佳夢關和國師申公豹談談心，學學三寸不爛之舌的養成！

既然系統任務釋出，他索性催動隨身道場，向朝歌城進發。

隨身道場日行萬里，從佳夢關到朝歌不過片刻。

臨近朝歌城，從城外西北方向二十里處，忽有一道黑色妖氣竄出，異常顯眼。

“都說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如今尋常妖孽都敢在朝歌城外駐紮了？”

“看來是帝辛紫薇真氣減弱，漸漸震懾不了妖孽了！”

聞仲片刻近前，站在這妖氣處。

只見這是一片黑色水澤，旁邊有一塊長方形的石碑，上面刻著“黑蛟潭”三個字。

雙指在法眼上一抹，豎生法眼綻放數寸白色毫光，將這水澤看穿。

水潭中有一隻黑蛟妖盤踞，此時正在水底酣睡。

在這黑蛟妖的身邊，有大量人類的白骨屍骸鋪排，看樣子被它殘害的朝歌百姓，不下千人。

聞仲頓覺此事非同尋常，忙用法眼洞看整個朝歌城。

只見朝歌城內民聲哀嚎，怨聲載道，有不少百姓被黑蛟潭妖孽吃掉家人，守著從它口中搶回來的半截屍身痛哭不止。

還有百姓憤懣不已，甘願充當除蛟壯士，要挑戰黑蛟，為民除害。

聞仲見狀忍不住連連搖頭：“區區凡人，怎麼能是黑蛟妖的對手？”

托腮沉思，聞仲很快有了主意：“呵呵，這黑蛟妖，就讓你再活個一時半刻，稍後就拿你為朝歌立百姓之心！”

看了一眼黑色水澤，再望向顯得蒼涼、破舊的朝歌城，隨身道場朝城內遁去。

“系統讓本太師脅帝辛，可身為人臣，不能真的脅迫他吧？”

聞仲落在鹿臺之上，看著這巍峨壯闊的高大鹿臺，心中旖旎迭生。

“這鹿臺若是拆掉，還真是挺可惜的！真是個勞民傷財的大工程啊！”

“該如何脅迫帝辛呢？”

聞仲很快想到了主意：“隨身道場囚禁了姜子牙，不正好可以派上用場嗎？”

於是，聞仲呼喚威武雄壯的神獸墨麒麟，坐其背上，一個跳躍，掠出隨身道場，落在九間殿前那巨大的廣場之中。

吼！

墨麒麟發出一聲神獸怒吼，震動九間殿。

“是聞太師的墨麒麟在吼叫！聞太師回來了？”

九間殿內，一應文武大臣紛紛動身出殿迎接，帝辛也整理衣袍，緊隨其後。

“恭迎聞太師凱旋歸來！”

老一輩大臣杜元銑、梅伯、商容等人早隕，奸臣費仲、尤渾也在發兵西岐之時被擒殺，武成王黃飛虎帶麾下諸將已反入西岐，如今的朝歌朝堂，看起來冷清了不少。

但文臣之中，仍有微子、箕子等扛鼎文臣，殷破敗、雷開等得力武將，皆是來迎聞仲，無人敢不恭敬。

“呵呵，凱旋歸來？”聞仲跳下墨麒麟，冷哼一聲，“此次本太師討伐西岐，大敗而歸，何來凱旋？”

“想必戰報諸位已經看到，難道不知？”

此言一出，帶著訓斥口氣，懟得眾人啞口無言。

箕子不由嘀咕：“我觀聞太師，神情氣質，怎好似與以往不同？”

聞仲一生從無敗績，高傲不羈，若是輸了，絕不會當眾這般傲然講出，應該是嚴肅莊重，悲壯傷感。

如今聞太師卻是面帶微笑，滿面春風，著實與之前的聞仲有些不同！

帝辛出聲打破了尷尬：“太師還朝就好！坊間傳言，西岐能人異士輩出，太師招架不住，已被誅殺。如今平安回來，卻是打了那些別有用心的小人之臉！”

聞仲注目過去，見帝辛果然如記載描述的高壯，身高足有兩米多，比他這個身高一米八七的大漢還要高一頭。

他肌肉健碩，哪怕是穿著帝皇服飾，也能隱隱窺見。

果真是一個如狼似虎的帝王。

“大王今日上朝了？”

聞仲眉頭一皺，這好像跟旁人描述的帝辛不理朝政有些出入！

看著文武樣貌，他們不但上朝，而且還在討論國事。

帝辛道：“自太師兵發西岐以來，孤日日上朝議事，並未荒廢。”

聞仲聽此，心中一陣暖流，看來帝辛並非無可救藥！

“大王，且入殿議事吧！”

聞仲恭敬一禮，文武百官簇擁，都回了九間殿。

“姜尚，請出來吧！”

隨著聞仲一聲呼喊，意念牽引，姜子牙從隨身道場中走了出來。

見到自己身在商朝大殿，群臣注目於他，臉上不禁一陣驚恐。

“是西岐所拜伐紂大元帥姜尚！哈哈，太師威武，竟然捉了姜尚！”

殷破敗大喜道。

雷開也連忙附和：“姜尚乃西岐出兵頂梁之柱，抓了他一人，就相當於數十萬大軍。”

立刻有文臣激動地喊道：“既然活捉姜尚，就應該將其處死，以免再生禍端！”

聞仲忙道：“姜尚不可殺！”

“殺了姜尚，西岐還會擁立別的元帥發兵。但姜尚在手，伐紂之師便無法進兵，此乃緩解西岐與大商之戰的權宜之計。”

“太師，那您要如何處理姜尚？”箕子問道。

聞仲冷哼道：“不必處理姜尚！”

“大商之危，不在姜尚，而在民心！”聞仲抽出打王金鞭，猛地看向帝辛，“大王，損兵折將事小，失了民心事大！”

“只要民心所向，大商便不會亡國！”

眼見聞仲這是要教訓他，但卻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聞仲神情逐漸冰冷：“臣今日帶回姜尚，不是要殺他，而是要讓他發表一下對大商建造鹿臺一事的看法！”

隨即，聞仲盯向姜子牙。

只聽姜子牙冷哼道：“聞太師難道是三歲孩童，不知此事利害？”

“建造鹿臺，勞民傷財，使得百姓傷亡無數，怨聲載道，乃大商之喪鐘！建鹿臺，失民心！”

聽到這裡，聞仲內心一喜，哈哈大笑：“所以，西岐就鑽這個空子，趁大王過失，損了民心，造反伐紂？”

“哼，紂王失了民心，西周伐紂，正是時機！”

這話說出，姜子牙頓時感覺哪裡有點不太對勁，皺了皺眉頭。

殿上，紂王臉色劇變：“鹿臺，就是民心！”

這話從姜子牙口中說出，一棍子敲醒了帝辛，比多少文臣上奏都有效。

這段時間，西岐勢大，連聞太師都難以招架，帝辛已生恐懼之心，心神恍惚。

聞仲忽而舉起打王金鞭，高聲怒道：“事到如今，大王還不知如何做嗎？”

帝辛心頭一震，震動地抬起頭來，臉色羞愧：“太師，不拆鹿臺，大商將危，孤知道了！”

“殷破敗、雷開，你二人這便去炸燬鹿臺，同時昭告天下。”

“大王，臣親自前往督拆！”聞仲一個念頭，將姜尚收了，“殷將軍，請帶領三千士兵，把鹿臺廢墟運到城外黑蛟潭，填了那潭！”

“啊？”殷破敗聽此大驚，“聞太師，那黑蛟潭中有頭黑蛟妖，怎敢觸怒？”

“哼，妖臨皇城而駐，該殺，本太師會親自前往誅殺，你怕什麼？”

“另外，著兵士傳信朝歌百姓，前來觀看本太師除殺黑蛟妖！”

聞太師大步出殿，祭出雌雄雙鞭，化作兩條蛟龍，撞向鹿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