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沅這幾天都被趙君慶走到哪跟到哪,雖然他不反感,但是在這校園裡行為太過於親密也不是很好,來來往往已經有許多人留意到他這邊,跟這貨講又講不聽,還會擺出一副委屈樣。
走在他旁邊還會摟著他的腰,時而低頭湊耳說話,正經話還好說得過去,偏偏說的是惹他臉紅心跳的話,搞得他心臟經常撲通撲通的跳,在這樣下去他受不了。
今天他穿的是比較寬鬆的短袖,下襬有些寬大,趙君慶突然把他的雙肩包塞給他背,剛開始他懵聽話背上,後面才知道他這種人想幹什麼,趁著別人看不見的角度把他的手伸過來攬著他的腰,捏他的癢癢肉。
還是揪起他衣服下襬探進去揪腰側的軟肉,祝沅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再忍對不起自己,揩油就算了,還想讓他當眾人面人哈哈大笑亂扭就不行。
臉色不滿的對著他瞪眼一把推開,不要臉又黏上來圈住他的脖子,大庭廣眾之下豈能縱容正想向後退去,視線一轉、風梓學他們四個人走在他身後。
祝沅覺得有點尷尬,特別是看見莫晚年就想到當初自己放下狠話說要追他,側著身子轉也不是,不轉也不是,表情訕訕的舉起手跟他們打個招呼。
風梓學一行人不緊不慢走過來神色各異,多的更是看戲,對他們幾個人的探究,趙君慶神情有點黑臉不語,依舊揪著他的後領,任由他們打量。
“嗨,好巧啊。”祝沅心虛的瞄了眼臉色有點不對勁的人,再看向他們四人打招呼。
“莫晚年幾人點頭,風梓學笑容有點欠,“喲,同學,見面啦。”
“對、對啊,咳、”說話間目光閃躲的又瞥了眼逐漸發力揪著自己的人。
“那我們一起走吧,畢竟我們之前可是相處的很愉快呢。”
“不用,你們先走,我有點事呢。”祝沅食指彎曲擦擦鼻子,眼珠子轉溜不定。
“哎喲,祝沅同學你變了,你不是喜歡跟著我們晚年嗎。”風梓學目光在他們倆身上打轉,壞笑。
趙君慶冷眼瞥他一眼,祝沅肉眼可見的心虛,後頸被一隻大手握著讓他不安,漫不經心的被拿捏著危機感襲來。
“欸,那當不得真,只是單純想交個朋友,哎呀,快要上課了,我們先走了,你們也快點哈。”祝沅說完拉起趙君慶的手轉身快步走遠,心裡煎熬的不行,再說下去回去又得挨他嘴親麻。
風梓學看著走遠的人心裡跟明鏡一樣,還有點想看好戲的念頭。
“欸,你們看不看的明白剛剛是怎麼回事。”風梓學八卦的詢問他們幾個,想看看反應。
焦如故面對他的問題滿眼疑惑的看著他,一看就是不明白的樣子,陳瀚屏點頭表示已懂拽著焦如故先走在前頭。
“欸、這兩人怎麼這樣,那晚年你說呢。”
“應該在一起了吧。”
“哎呀,沒想到連晚年你也看懂了啊。”
莫晚年給他一個看不懂的眼神,風梓學還未參透人就走在他前面不打算搭話,許久以後,這個眼神是莫晚年當上自己表嫂後才看透的。
今天的課程似乎結束的很快,下午的最後一節課風梓學跟晚年一起,課室裡早已坐滿了一大半的人,兩人選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時不時的搭話等待教授到來,課室忽地爆發出陣陣驚呼聲,有不少女生神情激動的交頭接耳,掩面嬌羞交談。
風梓學抬頭循著聲源看去教室後門,震驚的愣愣看著他走來的男人,莫晚年緊跟抬眸看去是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站在風梓學身邊,看著年紀比他還小,但身上的氣質卻跟勤司政的差不多相同。
儘管溫潤的揚起笑意,但舉手投足間氣質卻不一般,對於陌生人看陌生人總會看出有不一樣的。
“你怎麼來這了。”風梓學仰頭看著來的人很是訝異。
“今天剛好工作結束的早,所以來找你跟你一起體驗上課的樂趣啊。”
傅爵旻笑容如春風般溫和,伸手撫他的發頂,卻被無情拍打下來,引來一些女孩子的尖叫。
“說話就說話還動手,想找打啊,坐下來,看的我脖子酸。”
“好,是我疏忽,給你按按脖子。”
“欸,那倒不用。”風梓學白他一個眼神,攔下他的動作。
“這位是、”傅爵旻目光看向莫晚年示意風梓學介紹一下。
“哦,這是我舍友加好朋友,莫晚年。”
“你好。”
“你好。”莫晚年簡短回答對上他的雙眸,對方笑意不達眼底,隱隱帶著敵意,他沒深究,只是覺得疑惑。
翻開手上的書本,自覺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談話,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並不是表面看的如此簡單,從談話裡就覺得很有可能已經是出來社會了,可見兩人的關係比較親密。
課堂上教授講的課程很快還未等他消化完,就已經下一道題,風梓學鬱悶的抓了抓頭髮,正想請教莫晚年,坐在旁邊的傅爵旻把他本子扒拉過去。
“你幹嘛,不要干擾我學習,警告你。”
“哪道題不會。”
傅爵旻問的很是隨意,慵懶的身姿翹著二郎腿。
“你會?”風梓學看著他這樣就覺得不靠譜。
“是這道題不會嗎?”指尖點在畫了個叉的題目上,見他敷衍點頭,拽過他的筆給他列題講解,霎時間他的思路清晰明瞭,覺得很是簡單,目光從不信到逐漸明亮崇拜的看著傅爵旻,就像看到寶貝一般。
“傅爵旻、你真是牛。”
“呵,可惜某人一開始以為我胡鬧。”
“我的錯,下課請你吃食堂裡的飯。”
“行了,先上課吧。”
“沒得問題,”
剛剛的解題思路雖然很小聲,但莫晚年聽的倒也清晰,心裡不禁詫異,他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解題方式的人,講的比他還要好,如果去當老師估計也是非常的受歡迎吧。
一下課本來是想三個人結伴去食堂吃飯的,但傅爵旻堅持要出去吃,莫晚年表示有事情要去弄,最後只有傅爵旻跟風梓學兩個人出去吃飯。
“感覺你經常都好閒啊。”
“怎麼會,我們已經三天沒見了不是嗎。”傅爵旻給他開啟副駕駛的門,後又繞到駕駛座。
“感覺你好粘人啊,要是你找女朋友了我應該就解脫了。”
“我只找你就夠了。”傅爵旻抬手捏他的臉頰。
“咦,說多少次了,不要像小姑娘一樣對我動手。”風梓學惡寒嫌棄的對他說著。
“那你是嗎?”
傅爵旻不在意的開車,眼裡的興致濃郁。
風梓學不想跟他說話,把頭轉去車窗閉眼假寐,畢竟上課動腦用眼的很是酸澀疲憊。
傅爵旻把人帶到了一家新開的西式餐廳,裡面異常火爆,一樓基本坐滿了人,服務員井然有序的上菜收桌、迎客。
“傅總、先生、歡迎光臨。”
“傅總?”
風梓學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男人此刻氣質凸顯霸總的模樣,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領班把人領到二樓包間,擺上茶水,放上餐牌。
“不用看了,做我之前經常點的擺上來就好,一份牛扒要七成熟,我的那份要三成。”
“好的,傅總。”
風梓學環視包間裡的環境大多灰暗調系。給人的感覺冷冷的,有壓迫力,但右邊的窗戶設計的很大很寬闊,視野看外面也很寬敞,感覺給人很矛盾的錯覺。
桌子是個圓桌很大,足夠坐十幾個人,傅爵旻坐在他旁邊沒有猶豫。
“先喝點水吧,牛扒很快就端上來。”傅爵旻把水端在他面前。
“你是做什麼生意的。”好奇的目光看著始終溫和的傅爵旻,他開始對這個小弟感到好奇了。
“這個啊、什麼專案都會做一點,投資一點。”
“聽你這麼一說,那你真的厲害,你有公司的吧。”
“你這是打探我的隱私。”傅爵旻唇角微勾,好看的鳳眸幽幽帶著點打趣。
“什麼隱私,這是光明正大的問,不說也沒關係啊。”
“聽我說還不如我帶你親自去看,到時候你知道了說不定還會怕的想逃呢。”傅爵旻好看的手拿起牛扒刀觀摩著,銳利的寒光折射在他眼眸。
風梓學莫名覺得他這個動作有點嚇人,“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跟你去看公司就想逃。”
“字面上的意思,不是很有趣嗎。”
“無趣,很沒趣。”
傅爵旻正想回話,包間門被敲響推開,領班用推車把做好的牛排推進來擺上,一碟切好的水果擺在一邊。
鐵板上的牛排冒著滋滋滋的熱氣,傅爵旻等它消停的差不多,拿過風子學的牛排切著,每一刀切的利落乾脆優雅,貴族氣質顯現的淋漓盡致。
“吃吧。”切好的牛排放到風梓學的面前精緻又好看。
“哎呀,也不用這麼貼心,我會不好意思的。”
“那你吃我那份,沒切過的。”
傅爵旻把他那份沒切的作勢端到他面前,風梓學精明的眸子掃了一眼那塊血淋淋的牛排,用手護住切好的那一份。
“我只是客氣一下你懂嗎。”
“我不懂,你想要的我會給你弄來。”這句話很真誠,聽的他心頭一熱。
風梓學給他翻了個白眼,美滋滋吃起牛排入口鮮嫩有嚼勁,傅爵旻把他那份醬料很上道的給他淋在牛排上,得到個肯定眼神。
傅爵旻把人伺候好才不緊不慢的切自己的牛排,風梓學餘光偷瞄,暗暗乍舌,不愧是出身豪門少爺,之前落魄過,至今還能比以前活得更出色厲害。
“我長得還不賴吧,做我夫人我的身家都給你。”一塊牛排鮮紅的放進他的嘴裡,下方的虎牙微微顯露,配上調侃的表情顯得邪魅又痞帥。
風梓學被他顏值暴擊,盯著他唇帶著點汁液,“你家基因真是強大。”
傅爵旻疑惑,聽他說的話一愣搞得有點理不清思路。
“以前胖是可愛,現在你是瘦的很帥,如果我是女孩子肯定深深為你著迷。”
“呵、你也很帥,我已經為你著迷的無法自拔。”
“咦,能不能不要這麼惡寒我,我真的會打你哦。”風梓學嫌棄的睨他一眼,嘴裡的牛扒還未嚥下說的口齒不清。
“好、先把嘴裡的東西嚼下去在說話。”
“咚咚咚,”隔壁包廂傳來幾聲捶擊的聲音,傅爵旻神色微變,身上的氣勢變得有些冷冽,視線看向正在吃的津津有味的風梓學。
“怎麼啦。”
“沒事,看你吃東西我很享受。”
傅爵旻微微一笑,手機震動裡面傳來個位置跟幾張圖片,看一眼退出頁面臉上雲淡風輕,眼底醞釀著一池寒潭。
等人結束用餐傅爵旻把人送回學校時走的有匆忙,還帶著點風雨欲來的氣勢把風梓學看的很是納悶,平時都是一副笑嘻嘻溫和的樣子,這次給他感覺夾帶陌生,拍拍屁股就走人的既視感。
出於關心詢問,發一條資訊過去隔了很久都沒回復,這讓他覺得有種多情的既視感。
坐在車子上的傅爵旻臉色陰沉,車子開進一座山林里路上崎嶇顛簸,駛入一條隱秘的狹窄的小道聽到一處隆起的山丘,前面長滿枝繁葉茂的藤蔓葉子帶著點泛黃。
周圍站著十幾名面相兇狠的外籍保鏢手裡持著槍支,等待發落,胖子遼廣恭謹的站在傅爵旻跟前等候指示。
“確定就是這、”
“是,爵爺,望遠鏡清清楚楚看到的就是這裡。”
“搬開。”
隨著指令落下,幾個保鏢走到山丘面前到處摸索著,不一會幾人互相示意用力挪開了長滿藤蔓的偽裝石板,入目皆是漆黑的通道伴隨著空蕩的迴音。
保鏢拿出車裡的裝備開啟手電照明,入口是通往下方的石梯延至底下,前面幾個保鏢走在前方探路,傅爵旻走在中間。
“外面的隱患都解決了嗎。”
“放心吧,傅爺,藏在外面的攝像頭都拆了,那兩個人暫時沒動,已經派人繼續跟著。”
“嗯。”
說話的聲音在空蕩的環境裡顯得陰森清冽,越往下走越是陰冷,腳步不一的踩踏聲像是在跟石階玩著拍子讓人提高警惕。
四周幽暗到達底下巢穴迎來微弱的燈光,環顧四周,牆面坑坑窪窪不平整的牆壁上掛著小燈,這裡空間空曠潮溼、擺著張四方舊木桌,幾張木椅子,地上是黑色的泥地結實而不軟,隨處堆積著許多長短不一的菸頭,有股刺鼻的陳舊臭味,
傅爵旻掏出手帕掩住口鼻,保鏢向前一個洞口方向探去,不一會兒裡面傳出幾聲打鬥撞擊的聲音,遼廣警覺作出防禦狀態。
裡面保鏢押出了兩名狼狽的中年男子被無情的拖著出來,目露驚恐的眼神看著一眾進來的人。
傅爵旻冰冷的目光猶如再看一個將si之人一眼,抬腳向裡面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