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離奇中毒
嫁天煞孤星後,未被剋死反成寡婦 玉糖蘿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信中細述,肖太妃平日裡足不出宮,只偶爾去皇后宮中走走。
那時候皇上膝下只有三個皇子,一個公主。
其中大皇子、二皇子都是皇后所生,肖太妃喜歡孩子,就會經常去瞧瞧,並送些東西給孩子。
及至大皇子啟蒙後,皇上特選崔名成為其伴讀,二人形影不離,崔名成也就因此頻繁見到肖太妃。
在他看來,肖太妃對大皇子疼愛有加,宛若親孫,情深意切。
大皇子不幸染疾而逝,此事對崔名成打擊甚重,二人情誼深厚,摯友離世之痛,令他無心再續宮廷學業,遂決意隨父兄奔赴疆場,以軍功慰藉心靈。
後來就發生了克父克母克全家的傳言。
欽天監更添油加醋,斷言崔名成身負天煞孤星之命,
而深居後宮的肖太妃因傷心成疾,鬱結於心,最後也香消玉殞。
這下子,更坐實了崔名成天煞孤星的說法。
包括大皇子的死,大家也認為是被崔名成剋死的。
宋溪看著信中詳盡闡述“天煞孤星”命格淵源的段落,只覺是崔名成是在向她解釋。
他是擔心自已害怕他的命格嗎?
宋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卻是一片淡然。
她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真還不在乎這些。
隨著信紙一頁頁翻過,內容漸趨尾聲,宋溪輕搖首顱,只覺頭腦昏沉,彷彿承載了許多的重物。
她緩緩撐著桌沿起身,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讓她身形微晃,腹部更是翻湧不息,如同江海翻騰。
“姑娘,您這是怎麼了?”小環敏銳地捕捉到宋溪的異常,連忙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軀。
宋溪欲開口,卻已控制不住地俯身嘔吐。
周遭的世界在那一刻變得天旋地轉。
緊接著,她便失去了知覺,暈厥過去。
時光流逝,宋溪漸漸從昏迷中甦醒,周遭的一切彷彿籠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
盧氏正倚在她的床邊,淚水無聲地滑落,而唐媽媽則在一旁輕聲細語地安撫著。
“阿孃……”宋溪微弱地呼喚,那聲音細若遊絲。
盧氏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隨即淚水更加洶湧,“溪兒,溪兒,你終於醒了!春福,快,快去請郎中過來!”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卻滿含急切。
春福聞言,迅速行動,不多時便領著一位郎中匆匆而來。
郎中仔細地為宋溪把脈後,緩緩說道:“三姑娘體內尚有些許餘毒未除,待我開具一方良藥,服下後排出餘毒,自可安然無恙。”
盧氏聞言,連忙道謝,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隨後,春福引領著郎中前往外廳開方子。
盧氏則溫柔地撫摸著宋溪那張蒼白而憔悴的小臉,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
她低語道:“我的兒啊,只要你沒事,便是孃親最大的安慰。”
話語間,滿是深情與疼惜。
宋溪頭疼欲裂,更難受的是她看不清東西,就像眼前蒙了一層薄紗,看東西朦朦朧朧的。
她本能地抬手欲撫觸雙眸,卻被盧氏溫柔卻堅定的手輕輕攔下。
“溪兒,可是眼睛不適?郎中說你身上中這種毒對眼睛有所侵擾,故而感到不適。
但無需憂慮,繼續服藥,待餘毒盡散,自會好轉。”盧氏的寬慰道。
宋溪聞言,心中駭然:“中毒?我怎會中毒……”
盧氏輕嘆,眼中閃過一抹憂慮:“非但如此,你竟是雙毒侵體,其一源自飲食,其二則潛藏於燭火之中。”
宋溪聞言,心頭更是迷霧重重。
她閉目養神,試圖緩解那份因視線不清而生的眩暈感。
“阿孃,小環呢?”宋溪聲音微弱。
盧氏輕嘆一口氣,道:“此事頗為蹊蹺,你爹已上報官府。衙役已將侍奉你的小環、小花等人帶走問詢。”
宋溪心中一緊,強忍痛苦道:“阿孃,不會是小環她們做的。”
盧氏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此事便交由官府處理,你安心養病。
我已安排春福和春巧暫時過來照料你。”
宋溪想要再說什麼,可是此刻只覺周身乏力,連說話都沒了力氣。
春福端了剛熬的藥過來。
服下藥後,宋溪再次陷入了深沉而寧靜的睡眠之中,
再醒來後,宋溪不僅看到了盧氏,還看到了宋伯勤。
昨晚的一些記憶湧入腦海,此刻眼睛已經沒了那種朦朧感。
“阿爹、阿孃,下毒的事查清了嗎?”
宋溪邊說邊坐起身,輕握盧氏的手,焦急詢問。
盧氏輕撫她的臂膀,眼中難掩憂慮:“你吃下去的毒已經查出來是下在淇兒給你的那些酸梅湯裡。
這種毒毒性不強,最大的作用是讓人虛弱無力,昏昏欲睡。
而你會有那麼強的反應,是因為和晚上那種毒一起作用,才會讓你嘔吐昏厥。”
聞言,宋溪心下一緊,連忙追問:“淇兒呢?她可安好?是否有人慾對她不利?”
盧氏點頭確認:“我們也是如此揣測,那下毒之人原本意在淇兒,不料淇兒擔心你外出受熱,將整壺冰鎮酸梅湯全數贈予了你,這才導致你中了毒。”
宋溪聞言,心中大石稍落:“只要妹妹沒事便好。”
隨即,她再次提出疑問:“那另一種毒呢?您昨晚說是下在蠟燭裡。”
盧氏道:“對,另一種毒是融入了蠟燭中,待蠟燭點燃時,那種毒也就被燃燒釋放出來。”
宋溪關切地問起:“娘,小環她們可已歸來?此事斷非她們所為,昨晚小環一直伴我左右,若蠟燭有毒,她豈能不知躲避?”
盧氏寬慰道:“無論是誰,官府都會查明真相。
你院中丫鬟不過四人,小環與你形影不離,小花亦是機敏過人,母親也認為不會是她們乾的。
然此事非同小可,不可等閒視之,查探一番,以求心安。”
宋溪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輕聲言道:“母親,如此看來,似有人慾加害我與淇兒,卻陰差陽錯,令我獨中兩毒。我和淇兒並未得罪什麼人,若說一定有,那就是……”
言至此,宋溪沒有再說下去。
但宋伯勤與盧氏心照不宣,知曉宋溪與宋淇近來所觸怒的,唯有自家人——宋老太太和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