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寒本人絲毫不知他成為車隊裡的談資,今天這一出,他也算是在車隊出名了,也有宣示主權的意思。

兩人在食堂解決完晚飯就回到京郊小院。

夜晚的京郊格外的冷,遲閻摟著陸一寒在門口散步消食,許久沒有這麼愜意過。

“遲閻,醫館準備得差不多了,我想著提前開張了,不過最近大家都好忙呀,不知道能不能來給我捧場”陸一寒小聲嘟喃著…

“你的事情,大家都會來的”遲閻安慰道,最近確實忙,都沒時間陪小狐狸了。

“真的嗎?對呀?大表哥來了,沈逸、沈驍、哥哥、默默、江庭哥、周琦哥,也算人齊了”陸一寒掰著手指細數。

“嗯,一一有好多人疼,大家都很關心你”遲閻有些吃味說道。

“喲,什麼味啊?怎麼酸酸的?”陸一寒故作淡定,調侃道。

遲閻黑眸沉沉看著小狐狸笑彎了眉眼的模樣。

“哎呀,這裡面還有你的關係呀,還有沈逸和沈驍,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認識他們,尤其是我大表哥,他可得好好感謝你,不然他都沒老婆了。”陸一寒踮起腳尖,親了親遲閻的耳朵,哄著他。

“嗯?就這麼哄我?”遲閻神色自若,沒什麼表情。

“那你想怎麼樣?別得寸進尺啊?”陸一寒抬眸看著男人,微微挑眉。

“那今晚讓我盡興可好?”遲閻開始得寸進尺,說著讓陸一寒臉紅的話。

“你下午那樣還不夠啊?我還疼著呢”陸一寒羞紅了臉,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地方,

遲閻格外賣力。

“可也只有一次,一定是次數太少了,所以才會疼”

遲閻哪裡不知道陸一寒在說謊,他疼不疼,他能不知道嗎。

“而且…只有疼嗎?我看你很享受的樣子,是不是很舒\/服?”

遲閻溫熱的氣息吐著葷話,夜深人靜的,想起什麼說什麼。

“你可閉嘴吧!”陸一寒伸手捂著遲閻的嘴,這人嘴裡真的沒個把門的,這周圍還有基地的人呢?

他可沒有被人聽私密事的癖好!

陸一寒轉身要跑,被遲閻一個伸手撈回來,摟抱得更緊了。

小臉通紅的陸一寒伸手抱著男人的腰,也沒有掙扎,乖乖的待在他懷裡。

“那換一個”遲閻薄唇湊到陸一寒耳邊。

陸一寒臉更紅了,狐狸眼沁水,難為情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學壞了…多髒啊,那個怎麼能……吃?”

“不行”陸一寒拒絕。

遲閻看小狐狸嫵媚的模樣,就知道他也喜歡,小狐狸有時候挺野的,喜歡挑戰新事物,尤其是那方面。

但他又不好意思主動提起,那就他來。

遲閻不再說話,打橫抱起陸一寒。

“你幹嘛呀?”

“回去了,換一個消食的運動”

昏暗的燈光下,高大的身影抱著心愛的人,往小院走去。

……

謝硯禮這邊一直守在沈逸辦公室,

沈逸這段時間一直住在車隊宿舍,跟沈驍住在一起,兄弟倆計劃在京市找個房子,也方便一些,要是以後二老來京市,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沈逸忙完後走出辦公室、身後跟著謝硯禮,一前一後往食堂走去。

來的時間有點晚,很多吃食都沒有了。

但好在食堂大叔有做湯粉,為了給下晚班的司機能吃上一口熱乎的。

沈逸要了兩碗粉。

兩人相對而坐,一時無言。

謝硯禮也不挑,老婆點什麼他就吃什麼。

男人慢條斯理的吃著,等到沈逸吃得差不多,才開口。

“寶寶,今晚你住哪裡?”

“宿舍”沈逸喝了口湯,才答覆他。

“能帶上我嗎?”謝硯禮退而求其次。

“不能,沒有你的位置”沈逸倒是有些意外,大老闆居然要跟他住宿舍?

他的宿舍挺小的,床也不大,兩張單人床,但他和沈驍住足夠了。

“那我怎麼辦?”謝硯禮放軟了語氣,可憐兮兮的。

“謝總還能沒有住的地方?”

“寶寶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謝硯禮老實說道。

“你回去吧,你不用守著我,遲哥這裡需要人手,我不會離開的”沈逸挑開來說。

“那跟我回去,明天我送你回來”

“太麻煩了,耽誤我的時間,而且…沒有必要”沈逸一口回絕。

謝硯禮不再說話,黑眸盯著沈逸,這人生氣起來,油鹽不進,倒是讓他頭疼起來。

沈逸也不怵他,只要這男人不動手動腳,要看就看吧,也不會少塊肉。

沈逸把兩人的碗筷拿到碗槽處,轉身準備回宿舍。

沈逸轉身察覺男人不見了,還有些疑惑,轉念一想,男人常年身處高位,估計沒碰過壁。

他一直拒絕他,估計謝硯禮也煩了吧…

沈逸諷刺的笑了笑,滬市那邊的電話,每一通都在波動他的敏感的神經,尤其是得知謝硯禮的婚事那一通電話。

富貴人家的婚事都不能自已做主,謝硯禮可以嗎?

沈逸有些懷疑兩人能不能走到最後,男女之間尚且能領證捆綁,他和謝硯禮要怎麼捆綁??

只要老宅那邊有傳宗接代的需求,是不是謝硯禮就有這樣的義務。

若是將來謝硯禮後悔了,決定要結婚了,他該如何自處。

他一直沒想好怎麼面對這樣的困局,謝硯禮此刻出現在他面前,讓他更煩躁了,自然對他態度不好。

沈逸握緊了拳頭,又緩慢鬆開,垂眸看了看掌心裡的薄繭,在滬市這段時間,他常年勞作粗糙的繭變得柔軟不少,手心也變得嫩滑。

謝硯禮很喜歡捏他手心的繭,有時候還會心疼的親一親,說遇見他太晚了,再把他抱在懷裡哄著。

謝硯禮一雙眼眸浸滿愛意的看著他,讓沈逸心動不已。

他學習學到忘了時間,男人總是把他一把他抱在懷裡,給他喂吃的,給他洗澡,給他捏肩按摩。好像在謝硯禮面前,他像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巨嬰。

尤其是在港式受傷的那次,謝硯禮紅了眼眶,心疼和自責讓他紅了眼,之後更是事無鉅細的照顧他。

謝硯禮對他的好,讓沈逸淪陷。

但是……

他的家人是他們的障礙。

他的責任…是他們的障礙。

他需要找到一種可以跟謝硯禮捆綁的方式,否則…他沒有安全感。

沈逸心尖密密麻麻的疼著,拒絕謝硯禮,看到他很煩,看不到又開始想念。

沈逸垂著落寞的眼眸走出食堂。

宿舍區在辦公樓後面,他落寞的影子斜射在地上。

在他準備往辦公樓後面走的時候,身後一道混亂的腳步聲傳來。

沈逸下意識反擊,鼻尖傳來熟悉的檀香味。一來一回三個招式,沈逸被謝硯禮扛在肩上。

吉普車車門一開一關,車子立刻疾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