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男生宿舍裡。
王雲回到宿舍,一開門就看到謝子玉對著他露出了猥瑣姨夫笑。
王雲:“???”
“你咋笑的這麼變態呢。”
王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謝子玉隨即湊了上來,不斷打量著他,嘴裡還發出了聞者紅溫,聽者難受的嘖嘖聲。
“嘖嘖嘖嘖嘖,沒想到你小子這濃眉大眼,平日裡看著老實巴交的,竟然悄無聲息的就給咱班班花拿下了。”
王雲聽得滿頭問號。
“咱班,還有班花?”
這才開學一週,大家又都不熟,誰閒的沒事排出來的班花?
“就是你同桌啊,你不覺得咱班女生裡最好看的就是她了嗎?”
“我連咱班女生都認不出幾個,誰知道哪個最好看啊?”
王雲翻了個白眼,他又不跟女生接觸。隨後走向自已床鋪,謝子玉也跟了過去。
“那你跟你同桌咋樣了?”
謝子玉一臉八卦的坐在了王雲身邊,王雲看著他,思索幾秒後,語氣懷疑的問道:
“你丫不會喜歡我同桌吧?”
“不是,我就問你兩句話,怎麼著就成我喜歡你同桌了?!你不要汙人清白奧我跟你說。”
謝子玉瞪大眼睛,這麼大一口鍋就這麼水靈靈的被甩過來了?!
王雲斜眼看他。
“那你這麼關心人家幹嘛?”
“我這是關心你好不好!”
“嘁,不信。”
聞言謝子玉隨即豎起中指,表達了他對栽贓主義的強烈不滿。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
“好吧,其實是我有一個朋友……”
“無中生友?”
謝子玉:“……”
上週咋沒發現這玩意兒嘴這麼碎呢?
“……重點班的一個朋友,上學期4班的,這學期到1班去了……”
看謝子玉說的像模像樣的,王雲沒再打斷他,安靜聽著。
“上學期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同桌就是石傾雨……”
“石傾雨還是重點班退出來的?”
王雲驚訝,高一有上半學期4個重點班,一二班是年級前百,三四班是前二百;後面的200~600名在5~12班,600~1300都在13~26班。
入校的時候是按中考名次分的,原本王雲是588名能進5~12班,但被一些狗幣關係戶擠出去了,被分到了13班。不過他憑藉自身過硬的實力,這學期重新分班時差點兒進重點。
不過沒想到他那個不善言辭的同桌,竟然還是重點班出來的,屬實沒想到。
“呃……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那個朋友上學期跟我說過他喜歡石傾雨,於是給她買零食帶早餐送禮物的,但是石傾雨根本就不理他,也不收那些東西,你懂吧?”
王雲明白了,這不就高冷……
不是?那今兒早上強拉著我手的是誰?
奧,身體出問題了,那沒事了。
看著謝子玉,王雲臉色怪異的開口:“所以,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我她在重點班有追求者,讓我知難而退?”
“那肯定不是啊。”
謝子玉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看著王雲。
“我那個朋友追了一學期,光聽人家跟他說說‘謝謝,不用’了,你這開學一週就能讓人家主動拉你手,你小子有實力啊。”
“滾,我倆清白的,她只是找我有事。”
王雲沒好氣道,今天之前他跟石傾雨都不熟。
“啊對對對,有事拉著手走~”
王雲直接飛起一腳,但被謝子玉躲開了,謝子玉嘿嘿一笑,爬回了他的床上,他床位在王雲斜對面的上鋪。
宿舍裡其他四人也一個接一個回來,進來後都好奇的問了問王雲跟他同桌是不是好上了,王雲只能心累的一遍遍否認。
真是迷惑而又荒誕的一天啊……
……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宿舍燈就開啟了,王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掙扎著抬起手看了眼手錶,6:30,還能再睡幾分鐘,於是他翻了個身,又閉上了眼睛。
6分鐘後,王雲再次睜開眼,舍友們都已經一個個的開始疊被子了。
穿好鞋,用涼水洗完臉,王雲感覺清醒了不少。疊好被子,今天不是他值日,他便直接走出宿舍,下樓準備去教室了。
在一大堆同學的相互擁擠中走出宿舍樓,天仍然黑濛濛的,一股寒意撲面而來,他不禁縮了縮身子,手也裝回了校服口袋。
真冷啊。
跟隨大部隊一路走到距離宿舍樓三百米遠的教學樓處,擁擠著走上二樓再左拐,路過11班,終於來到了10班教室。
教室燈都沒開,他進去後開燈關門,走向了自已座位。
坐到座位上,他伸出雙手,輕哈一口熱氣搓了搓,冷冰冰的手終於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拿出語文書開始發呆,其他同學一個接一個的從後門進來,教室漸漸坐滿了人,語文課代表郝毅凡隨即組織了早讀。
王雲拿起語文書看著左邊的空座位,有些疑惑。
奇怪,石傾雨一直來的很早的啊,今天怎麼遲到了?
6:45,班主任王英走了進來,在教室晃悠著,當走到王雲旁邊的時候,王雲以為她會問一下石傾雨哪兒去了,但王英直接走了過去,彷彿沒看到那個空座位一樣。
怎麼回事?
王雲不免迷惑,等王英轉了一會兒後離開教室後,王雲轉頭問了下後排的劉凱悅。
“石傾雨早上怎麼沒來?”
劉凱悅沒想到王雲會突然轉頭問這麼一個問題,愣了幾秒,疑惑開口:
“石傾雨是誰?”
“就是我同桌啊,她好像跟你一個宿舍的吧,早上咋沒來?”
王雲指了指身邊的空位解釋道,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劉凱悅更疑惑了,開口道:
“你跟前不是開學來就沒人嗎?我們宿舍裡只有七個人,沒有一個叫石傾雨的……”
這人是不是做夢夢到自已有了個同桌,現在還沒醒啊?
王雲皺著眉將頭轉了回去。
同學們的讀書聲很響亮,門窗關著,教室裡的溫度也高了一些,可王雲的內心卻是一片冰涼。
石傾雨好像消失了,甚至似乎沒人記得她。
那麼,昨天她的那些異常就可能是消失的前兆,而自已這個仍能夠記得她的人,會不會將是下一個消失的人?
想到這裡,王雲感覺後背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