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總早……程總！”
“程總早！”
程欽再次來到微信公司，立即就感受到了公司氛圍不一樣，很顯然騰訊投資的資訊還是給大家帶來了很大的正面積極效果。
這不僅僅是因為錢，更因為大家都很清楚未來與騰訊必有一戰，對此或多或少都有擔心的情緒。
而騰訊融資的事情在很大程度上打消了這種擔心，加上最近微信推廣順利，《地鐵跑酷》熱度穩步上漲，《消消樂》也開始有了熱度，因此整個公司上下都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象。
“早，早。”
不管認識不認識，眼熟不眼熟，程欽也都笑呵呵的回應。
場地並不算很寬裕，不過唐詩雨還是把最大的一間辦公室留給了他，寧肯空著，自己也不去用。
“要照顧大老闆的面子，這也關乎整個公司的形象。”
這是她當時跟程欽說的原話，賢惠乖巧的姿態一如既往。
“都是原本就有的舊的，我就沒買，先湊活用一下。”
程欽來到自己的新辦公室，先瞅了瞅沙發和桌子，他是在琢磨著適不適合作為“戰場”，唐詩雨卻誤會了，解釋說道，“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可以再買新的，反正現在也有錢了。”
“那不用。”
程欽搖搖頭，他在意的事情難點可不是錢能解決的，得看唐老師肯不肯配合，笑著環視一圈，“非常好，唐老師太貼心了……獎勵你一個香吻。”
他湊過去想要親她，雖然辦公室裡面沒有別人，但唐詩雨還是很不適應，紅著臉推開他了，直接退到門口去了，馬上就要跑的樣子，壓低聲音道：“你不要亂來啊。”
“行行，別好像我跟個大灰狼似的。”
程欽攤攤手，到窗戶往外面瞅瞅，覺得好像在很多小影片裡面看到過這個視角，“反正用不了多久還得換辦公室……未來總有一天，我們會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園區。”
“嗯！”
唐詩雨用力點頭，微微有些期待和憧憬之色，不過她期待和憧憬的並非園區，而是有一個自己的家。
自己和程欽兩個人的家……
這一天應該已經很近了。
只要程欽不介意，如今兩人住的兩居室她就已經很滿意了，結婚後兩人住到一間，另一間可以做書房，有孩子之後可以給孩子住。
當然，她知道程欽的性格，肯定會換更好的房子，這也沒有什麼，反正他有錢。
她在意的也不是這些，只要有他，只要那個人是他就好，就夠了。
“先開個會吧。”
雖然換了辦公室，但仍然在同一個園區，程欽沒有再急著去對面，先在微信這邊待了一上午，中午陪著唐詩雨在食堂吃了午飯，這才到對面去。
“程總！”
李雪妮依舊在前臺，正在跟人聊天，但餘光還是瞥見了程欽，臉上一下子露出笑容，“你回來啦？”
她旁邊的女孩子明顯愣了一下，目光好奇而又陌生的打量一眼程欽，才表情有點僵硬的招呼：“程總好。”
“你好。”
程欽笑著回應，隨後向李雪妮笑道：“終於又看到我了，開心不？”
“開心啊。”
李雪妮看起來比以前放鬆多了，不過還是非常謹慎的左右看看，沒見到江總，這才重新露出甜美笑容，“你這次回來可以待久一點了吧？”
她明顯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知道程總消失的時間都幹嘛去了，對照著時間，就知道程總接下來不會再那麼忙了。
“可以，可以。”
程欽笑著揮揮手，正要回自己辦公室，李雪妮看到他手裡面還用袋子裝著什麼，好奇問：“這什麼呀？”
‘你問的有點多……’
程欽暗暗嘀咕，懷疑李雪妮在“警鈴”放鬆之後開始恢復了本性，明顯話很多，揚起袋子示意了一下：“給江總的禮物。”
“哦。”
李雪妮立即閉嘴，並且捂了一下嘴巴，表明態度，不過眼神明顯更加好奇了。
“程總。”
秘書孫小杰已經得到了程欽通知，很快迎上來，領著程欽回辦公室，同時彙報情況，“江總在辦公室等您。”
“好。”
程欽自己辦公室都沒回，先到江沅兮辦公室裡，在外面敲了敲門，隨後辦公室門開啟，龐曉萌的笑臉出現在面前：“程總好~”
程欽與她打個招呼，走進辦公室，正看到江沅兮剛剛端著咖啡杯坐下，她依舊穿著一身白色職業裝，不過上身是小西服，下身是西褲，而非很多女孩子會穿的短裙。
這固然讓程欽少了養眼的機會，但卻覺得心裡面舒服不少。
雖然自己現在也看不到，但是別人也看不到啊！
“學姐好久不見。”
程欽笑著招呼，將袋子放在江沅兮桌上，“我家沒啥特產，你去過，應該知道的，給你帶了個蘋果。”
相城當然有特產，但不太好帶。
江沅兮看了一眼他手裡那個皺巴巴的塑膠袋，懷疑是他自己帶著火車上吃，剩下來的，不過也沒嫌棄，輕聲道：“謝謝。”
“不客氣，應該的。”
程欽在旁邊沙發上坐下來，龐曉萌給遞了杯茶，然後很識趣的關門溜了。
“學姐好像瘦了點？”
程欽睜著眼睛說瞎話，江沅兮氣色很好，冷豔性感依舊，依舊是增一分則胖、減一分則瘦的完美魔鬼身材，哪怕她有意遮掩，依舊難以藏起那傲人身材。
不過女孩子嘛，肯定都還是喜歡瘦一點，尤其是江沅兮這種情況，估計很早就被太大的事情困擾了，且程欽這樣說還有委婉表示她太累了的意思。
“太辛苦了，都怪我。”
程欽非常誠懇地道，不急著說正事，“要不你抽空給自己放個假，出去旅個遊啥的？要是一個人去無聊，可以找冼學姐，或者讓詩雨陪你去也行，她也得歇歇了……”
“不用。”
江沅兮喝了口咖啡，臉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道：“硬體部給了青春版的方案，我不太懂，你來確定。”
“好，我等下就去看。”
程欽非常乾脆應下，“現在還不用著急，青春版太早釋出會影響到標準版銷量……找聯發科定製處理器事情怎麼樣？”
“剛開始接觸，但他們態度不太積極。”
目前市面上手機處理器平臺很多家，但真正好用的並不多，程欽因此想到了定製處理器的方案，這方面比較合適的廠商就是，也是為在以後的“永樂”系列鋪路。
“沒事，慢慢談嘛，只要出貨量足夠多，就沒有談不下來的條件，聯發科不行就繼續找高通，把8250降頻也行。”
程欽並不著急，按照他的想法，青春版要等到年底才釋出，還有半年的時間，而因為洪武手機的出現，已經開始攪動整個手機行業的上下游了。
而且，洪武手機的銷量和聲勢都還在迅速往上走，時間站在他們這一邊。
“不行，我們還可以按照既定方案採購。”
他本來想要與江沅兮閒聊一番，但江學姐對工作更感興趣，便也就跟著聊工作，“當務之急，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提高研發能力，早點把命脈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有跟蘋果一較高下的資格。”
“嗯。”
江沅兮點點頭，同時忍不住悄悄看他一眼，對他在這方面的想法非常好奇，不知道程欽哪裡來的底氣和野心要去跟蘋果競爭。
要知道，現在所有的智慧手機廠商都是在沿著蘋果開拓的路線往前走，智慧手機、平板，全部如此。
前天iPhone4釋出，再次在行業內引發地震，江沅兮作為一個不太懂行的人，都有一種絕望感，對於程欽原本指定的“王朝”品牌高階化路線很沒有信心。
程欽居然還在想著要競爭和超越。
“你看了iPhone4嗎？”
遲疑一下之後，她還是輕聲詢問，並且先給出了自己的評價，“很好看。”
“確實。”
程欽點點頭，又笑道：“不用著急，很快我們也會設計出來這麼好看的手機，這是貞觀系列的使命。”
“嗯。”
江沅兮輕輕點頭。
“不過這都是表象，蘋果最強大的還是軟硬體一體，外觀設計什麼的只要肯花錢花心思，總能趕上的，內功才是根本……”
程欽想了一下十多年後國產手機還在宣傳“ophone”，忍不住搖搖頭，但很快不再想這些，道：“先開個會吧，我當面瞭解一下情況。”
江沅兮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程欽於是也不說話了，喝了口茶，然後抬頭看著她。
江沅兮看著他，眼神微有疑惑，而後迅速冰封，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
程欽也不說話，不過帶著笑意，很淡定的繼續跟她對視，並不避開她的目光。
江沅兮從沒有過這種經歷，因為以往這樣的時候，旁人都會避開目光，難以承受她的冷豔與冷漠，但程欽卻好像沒有感受到什麼心理壓力，雲淡風輕的看著她。
他的表情，就像是在欣賞著什麼風景，非常悠閒，甚至在對視的時候還又喝了口茶。
隨著時間流逝，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好像隨著目光對視，這種目光似乎變成了實質化，讓兩人之間產生了某種接觸。
而且，這種接觸似乎可以直達心底，讓她有一種被人侵入的怪異錯覺……
她莫名想到了一句話：
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無聊。’
江沅兮面無表情的移開了目光，低頭喝咖啡，並且忍不住在心裡面悄悄吐槽了一句，懷疑他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