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裴靈溪喊了一聲，打斷了鬱貞的描述，向程勇和房怡打了招呼，然後氣鼓鼓地對鬱貞道道：“你們都看釋出會了，就我沒有看。”
“啊呀，你等明年就去京城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嘛。”
鬱貞也覺得自己去現場看了釋出會，屬於“領先”了，佔了便宜，因此心情愉悅，就顯得格外有姐姐的範兒，也不跟裴靈溪一起幼稚了，抱著她的手臂笑嘻嘻地道，“而且他肯定也送你手機了，對吧？”
房怡見倆姑娘關係這麼好，雖然多少覺得有點奇怪和不解，但自然是歡喜的，笑呵呵地道：“釋出會有什麼好看的，有手機就好。”
“爸，你的，我在家給你拆了。”
程欽把給老爸的手機放在櫃桌上，幫著把手機拆開，快速給倒騰好聯絡人等資料，然後打電話給客服開通了流量，道：“軟體啥的我給你下載好了，讓我媽教你吧，我們去上課了。”
“拜拜~”
倆姑娘也跟著道別，一起去學校了。
因為鬱貞沒有騎車，程欽和裴靈溪也牽著腳踏車步行，路上鬱貞繼續給裴靈溪講述釋出會現場的盛況。
“我剛剛看了一下，都已經有11萬人預約了。”
在車棚停了車，鬱貞又開始給程欽分享好訊息，“這才一天呢，就已經這麼多人了，肯定能夠賣夠30萬臺。”
裴靈溪好奇問：“為什麼要賣夠30萬臺？”
“他自己說的。”
鬱貞努努嘴，“賣不夠30萬臺就要虧錢了。”
“還能虧錢？”
裴靈溪非常不理解，但很快也跟著安慰道：“沒事，肯定能賣夠30萬臺……不對，那也不賺錢啊？賣夠300萬臺還差不多。”
“你想得美？”
鬱貞白了她一眼，“你說300萬臺就300萬臺啊？你又不懂這些……”
裴靈溪反駁道：“你懂？”
“我懂啊！”
鬱貞拿出自己的手機炫耀，“我現在可是建元社群的老使用者了，昨天我發了一個帖子，好多人給我發評論、點贊，我一下子升了好幾級……”
“叮鈴鈴”
她拿給裴靈溪看，可惜被預備了打斷了施法，只好趕緊說重點：“反正我看網上他們說了，國產手機還沒有人能夠賣這麼多臺呢，那個魅族M8你知道不？”
裴靈溪茫然的搖頭：“不知道。”
“就是一個很火的國產手機，在國外都很火。”
裴靈溪現學現賣，“它可火了，之前釋出的時候，好多人連夜排隊等著買……就這，現在都不一定有30萬臺呢。”
魅族並沒有對外公佈過具體銷量，只透露兩個月的時候銷量突破了10萬臺，已經稱得上是國產手機歷史上的里程碑了，
後世有說五個月銷售額突破5億元，在被禁售之前總銷量應該是超過了30萬臺的。
實際上如今網路上對洪武手機普遍都是看好的態度，鬱貞一直在刷建元社群，接受到的資訊自然也偏向於正面和積極，不過這會兒是想要告訴裴靈溪賣出30萬臺有多困難，自然要選擇性的表達。
裴靈溪沒有糾結這事，又問：“在哪裡看多少人啊？”
“你手機裡面就有，那個商城。”
建元系統還沒有搭建自己的應用市場，正在籌備階段，目前只有一個購物商城，因此不存在表達誤判。
鬱貞開啟給她看，裴靈溪看到了，道：“回頭我也去看看……我走啦！”
她在教學樓前的廣場揮手道別，自己去高二教學樓。
“我本來還以為會有人認出來你呢。”
鬱貞看看空蕩蕩的校園，只有匆匆趕去教學樓的幾個學生，有點失望，“怎麼開釋出會了，還都沒有人知道你啊？”
“這才是正常的啊。”
程欽好笑的解釋道，“關注手機的才幾個人？”
就算是十多年後，數碼愛好者的群體隨著智慧手機發展迅速壯大，關注釋出會的人也是極少數，何況是現在？
整個學校裡面，知道洪武手機發布的人可能都不到十個！
當然，這是今天，再過一段時間可能就會陸續有人聽說了，相關的訊息會慢慢從數碼圈往外逸散。
到那個時候，網上以及酒桌上、宿舍裡，可能到處都會充斥著“程欽你知道吧？王朝公司那個，他跟我一個學校的”“跟我一屆”“跟我一個班”或者“就住在我家旁邊”之類的言語。
“好吧。”
鬱貞還是覺得失望，不過也沒有很在意，雖然沒有辦法在學校裡面炫耀，但還可以在網上炫耀啊！
她昨天隨手發的那個帖子，都已經有五百層評論了，人氣高的離譜，於是自己也變得認真起來，正在斷續分享自己的使用體驗呢。
因為即將上課，樓道里面沒人，兩人並肩上樓的時候，程欽看著鬱貞清純甜美的容顏，又有點蠢蠢欲動，期待她又勾搭自己。
如果那樣，他覺得自己今天可以稍微積極一些。
可惜，鬱貞滿腦子都是炫耀手機，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在二樓很開心的擺擺手：“走啦，拜拜……好好上課哦，程總~”
“拜拜~”
她不主動，程欽也不好主動要求，否則容易把碗給打翻，與她揮揮手，自己上樓。
高考臨近，整個高三年級都籠罩著凝重的緊張氛圍，程欽走進教室並沒有引起班上同學注意。
甚至柴明蘭和婁雪娜都沒發現，只有黎星若似有所覺，抬頭看過來，與他對視一眼。
程欽挑了挑眉，黎星若丟給他一個白眼，然後重新低頭做試卷。
“哎呦，程總回來啦？”
陳洪居然也在做題，程欽坐下來了他才注意到，隨後抬頭驚訝的調侃一句，顯然也知道釋出會的事情了。
前後附近一圈同學這才抬頭看了眼程欽，陳洪和柴明蘭他們都不好在這裡提起手機的事情，其他人也只是詢問，程欽應付了過去。
“叮鈴鈴”
上課鈴很快打響，關於程欽請假又回來引起的波瀾也就此被壓了下去。
程欽把揹包塞進桌洞裡面，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過陳洪還是察覺到了，在課間的時候奇怪地問：“你帶了啥？”
“手機。”
程欽小聲解釋，“不是給你的，你等高考之後吧。”
“嘁！”
陳洪撇撇嘴，表示不屑，“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重色輕友！”
“你咋不說你自己自控力差呢？”
程欽反唇相譏，但並沒有急著送給黎星若，等到放學之後，一起走出教室，才從揹包裡面取出塑膠袋，遞給黎星若。
“這什麼？”
他用的黑色垃圾袋，看不到裡面是什麼，黎星若也很奇怪，不知道他袋子裡面裝的什麼東西。
“開啟看看。”
柴明蘭和婁雪娜都攛掇，黎星若與程欽對視一眼，見他沒有反對，這才開啟袋子。
“哇！”
柴明蘭她們一下子驚呼起來，生怕自己看錯了，又仔細看看。
“三臺手機？”
婁雪娜瞪大眼睛，非常驚喜，還有點難以置信，“還有我們倆的？”
“你想啥呢？”
程欽好笑地道，“給她爸媽的，你們等著高考後吧，不要影響學習。”
“嘁~”
倆姑娘空歡喜一場，都忍不住瞪他。
“不用這麼多。”
黎星若已經知道唐詩雨、鬱貞、裴靈溪都有手機的事情了，但一下子送三臺，就覺得有點多了，“我自己用就好了。”
“沒事，你問一下嘛。”
程欽笑道，“看叔叔阿姨願不願意用，不想用的話，我們明年還有更高階的機型，到時候再拿給他們。”
“好吧，那我問問。”
黎星若沒有跟她客氣，又道：“我聽小溪說，你們要賣到三十萬臺才能回本？”
“對。”
“能賣那麼多嗎？”
“這個怎麼說呢，”
程欽斟酌了一眼言語，“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三十萬臺的事情，五六百萬應該差不多吧。”
“嘁！”
“有啥不會的你再問我。”
“嗯。”
程欽沒有急著回家，先到店裡去看一下老爸新手機熟悉的怎麼樣了，很快在這裡又遇見了裴靈溪和鬱貞，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的閒聊一陣，然後一塊離開。
程欽沒有直接回家，陪著裴靈溪去辦了一張手機卡，順便幫她充了兩百塊錢。
小妮子非常開心，可惜她是性格開朗活潑，卻不似鬱貞那樣“不拘小節”，否則程欽覺得這種喜事可以趁機親一下她。
這並非是用錢換親密，而是因為開心。
實際上裴靈溪並不缺錢，她家裡肯定不算大富大貴，但每個月都有零花錢，她自己一直在存錢，尤其是最近一年多，整天理直氣壯的薅程欽羊毛，估計存款更多了。
“16.1萬臺了！”
回到家裡，程欽很快在群裡看到了鬱貞發來的訊息，在給大家通告洪武手機的預約數量，“我感覺真的要火了。”
唐詩雨：“確實漲得好快，感覺今天好多人都知道了。”
裴靈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30萬臺。”
黎星若：“應該很快，新品牌一旦火爆，訊息傳播速度會越來越快的。”
訊息傳播確實很快，因為程欽早就安排好的營銷手段都在推動了，這年代網友們普遍都還很單純，對於軟文、水軍缺乏警惕，因此宣傳效果出乎預料的好。
等到這天晚上的時候，預約量就突破了20萬，到19號晚上，開始預約後的48小時，預約量就突破了30萬大關。
這個數字，這個效率，甚至讓早就對洪武手機爆火有預期有信心的程欽都吃了一驚，至於包括王朝公司在內的其他所有人就更是被震驚到無以復加的程度了。
因此，等到20號早上的時候，程欽收到了江沅兮發來的訊息。
江學姐不準備在接受融資了，因為覺得不需要融資就可以把公司做起來了，沒有必要這個時候再輕易接受別人融資。
至於需要錢來投入產線，增加產量的問題，她準備透過借錢來解決。
至於找誰借錢……
當然是她自己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