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不開心,我也不會開心
和閨蜜穿成惡毒女配後 南苑小米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窗外蟬鳴聒噪,絢爛濃烈的流霞攪混了墨藍色的天空,校園裡濃密的樹木枝頭綠意盎然,夜幕來臨前幾縷愜意的晚風,夾雜著清麗淡然的花香,吹進柏油路上嬉戲打鬧的少年人鼻中。
高二一班。
沈和月好笑地看著許朝雨奮力幹活的背影,能感受到一股“幽怨”的氛圍正籠罩著他,儘管她看不見他的臉,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悠悠地拿起衛生工具朝他走過去,她戲謔地開口:“小許同學?”
無人回應。
“許同學?”
“小許公主?”
“閉嘴,沈和月。”許朝雨見她越說越過分,連忙打斷了她,語氣中都帶著兇意,他怕她說出更過分的話,他更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四下翻湧的情緒。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阿月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她開心我就開心,不過嘛……”少女拉長語調,笑得璀璨耀眼,他幾乎要溺死在她的炙熱明亮裡。
“不過什麼?”許朝雨的目光坦誠而熱烈,一動不動地直視著她,他很好奇她會說什麼?
“你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幾個字從她嫩粉色的嘴唇中吐出,少女烏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他。
許朝雨一瞬間有些慌張,錯開眼神,骨節分明的手指無措地抬起來,接著洩憤似的,猛地揉了揉沈和月蓬鬆的頭髮。
“趕快乾活吧!”他支支吾吾地說,可嘴角的笑意怎麼都遮蓋不住。
“許朝雨,我的造型!”
她說他不開心,她也不開心哎,那他要永遠開心,他喜歡她的笑,乾淨的不夾雜一絲雜質,皎潔如明月一般,看的他只想把她藏起來。
這邊李濤看見餘漫依舊悶悶不樂的,嘴角低垂,他忍不住安慰:“餘漫同學,別傷心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們明明那麼認真教我了,我還是沒寫對。”餘漫一臉愧疚,自責地開口。
“你就是粗心而已,某些人就是太高傲,是他們的不對,不關你的事。”李濤眉頭皺得死緊,語氣充滿不甘。
“李濤同學,你真好,不過,你不要怪沈同學,她真的很努力地在給我講題,是我自己笨。”
李濤內心唏噓,這餘漫就是太善良了,別人都這樣欺負她了,她還替別人說話,這樣的女孩子,就該值得天下最好的,那些危險和風雨,他替她承受就好了。
餘漫看著李濤目光裡的恨意,嘲諷地笑了笑,沈和月,你就等著吧,今天我所經受的,早晚會在你身上上演,你不是完美嗎?許朝雨不是對你有好感嗎?也不知道毀了你之後,他還會不會看你一眼。
她換上一副可憐的表情,一臉誠懇地開口:“你真是個好人,只有你在安慰我,我替你值日吧。”
李濤覺得餘漫挺可愛的,被她這樣看,他不禁紅了臉,語噎半天,斷斷續續地開口:“不……不用,餘漫同學,你先回家吧,女孩子晚上回家也不安全,我替你打掃。”
餘漫沒有推拒,故作姿態地朝他謝了兩句,利落地拿起書包就走了。
許朝雨打掃了一會兒,四處望了望,怎麼就三個人?
“餘漫呢?她題都沒答對,害的我們也跟著她一塊值日,她怎麼先跑了?”嗤笑了一聲兒,他倚靠著牆,不屑地問李濤。
李濤知道許朝雨也不是他能惹的,又變成一副老實人的樣子,低下頭開口:“她不舒服,我替她值日。”
許朝雨早就看透了餘漫的鬼把戲,他不想搭理她,她倒自個作上了,他撩起眼皮,舌尖頂了頂上顎的軟肉,陰暗地看了李濤一眼,把玩著手指,玩笑般開口:“沒看出來你挺仗義,要不你替我也幹個活,我看著你,也挺不舒服的。”
李濤暗地裡被他氣的要死,恨不得咬碎了牙,再抬頭,依舊是老老實實,一副懦弱的樣子。
“可以。”他沒什麼情緒地開口。
許朝雨看見他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就噁心,隨口說了一句:“滾。”,之後就沒搭理他。
三人打掃完衛生,許朝雨看著走在他前面的沈和月,勾著書包肩帶把她拽到自己身邊,心裡呢喃:幹什麼呢?走那麼快,也不知道等等他。
“喂,幹啥啊你,拉我幹嘛?”沈和月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抬頭不滿地瞪他。
“對不起,我下次注意。”許朝雨還能怎麼辦,她說他錯了,他就錯了唄。
“這還差不夠,知錯能改才是小許同學。”她嬌縱地撇了撇嘴,一臉笑意地說道。
許朝雨沒忍住也笑了笑,想起什麼,臉色認真了起來,一臉嚴肅地叮囑她:“沈和月,以後離李濤和餘漫遠一點。”
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她身邊,李濤那小子看著老實,實則一肚子壞水,他倒是想幹脆利落的打他一頓,但也沒有什麼理由。
“你不說我也知道。”沈和月也能看出來,餘漫沒事找事,李濤則無腦幫她。
“嗯,你知道就好。”兩人並肩走在一起,米白色的教學樓在暮色中漸漸隱沒,校園此時異常靜謐,遠近不見一人,氣氛安靜的出奇。
許朝雨側頭望著少女的側臉,她濃密的睫毛隨著眨眼的動作,像撲打翅膀的蝴蝶,靈俏動人,夜晚將他眼眸裡的瀲灩春色很好的隱藏,誰也不知道。
“沈和月,我爸媽要回來了,我明天開始就不在宋見梨家住了。”他率先打破兩人之間的默契氛圍。
“真的,那我也不好再住下去了。”本來許朝雨在栗子家住,她住進去,多一人也沒什麼,可是許朝雨這麼一走,她好像也沒什麼必要的理由一直賴在栗子家了。
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每一個“紙片人”在她眼裡也變得生動鮮明,有血有肉,哪怕自己和栗子有共同的秘密,可她們每個人也有自己的家庭,生活。
遠在鄰市的父母也時不時會給她打一個電話,語氣中不乏父母對孩子真切的關心,她一開始並不適應,能迴避就回避,可還是擋不住血濃於水的親情。
許朝雨見她久久不說話,想到什麼,張口問道:“你之後去哪?”
沈和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這個答案。
“要不,你去我家?”少年嗓音急切,幾乎沒過腦地開口,他剛說完,自己臉就紅了。
沈和月揚了揚眉,扭身抓住少年健壯的手臂,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去你家住,小許同學,我以什麼身份呢,同學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