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的。”
秋馳修沉默了半晌後,終於還是開口打破了這份寂靜,但他的聲音卻比這空氣還要冰冷幾分。
傅廷昭一臉茫然,原本緊皺的眉頭此時皺得更緊了,他有些憤怒地質疑道:
“騙我的?秋馳修,你竟然拿亓媛懷孕這種事情開玩笑!”
秋馳修並沒有理會傅廷昭的怒火,而是趁他發火的間隙,直接問出了那個一直壓在他心頭的問題:
“亓宴池是誰?”
這個問題就像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傅廷昭的心窩。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秋馳修,彷彿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整個世界都變得異常安靜。
傅廷昭的眼神漸漸迷離,一段被深深埋藏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亓宴池,那個和亓媛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弟弟,他的身影再次清晰地浮現在傅廷昭的腦海裡。
亓宴池的學業非常優秀,總是名列前茅,而且長相帥氣,因此吸引了眾多女孩子的喜愛。
在那些追求他的女孩之中,也有司音。
亓宴池從來沒有談過戀愛,而司音則是個經驗豐富的情場高手,所以當亓宴池遇到司音時,自然無法逃脫她設下的陷阱。
還記得亓宴池第一次帶著司音回到亓家時,傅廷昭剛好要離開。
司音給他留下了深刻的第一印象——這個女人看起來心機很深沉。
他曾經調侃亓媛,提醒她要小心自已的弟弟帶回家的可能會是隻兇猛的母老虎,如果不小心,說不定會被這隻母老虎吃掉呢!
但誰能料到,最終竟然會發生那樣的悲劇......
痛苦的回憶突然中斷,傅廷昭回過神來,目光凝視著眼前的秋馳修,心中明白,有些事情終究還是無法隱瞞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好情緒後,開始向秋馳修講述亓媛的弟弟——關於亓宴池的故事。
“事情是這樣的……”
傅廷昭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似乎每一個字都承載著沉重的過去。
秋馳修聽得如墜冰窖,表情愈發凝重,他做夢也想不到,昔日自已傾心的司音,竟然是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
……
時間宛如白駒過隙,不知不覺間,一分一秒悄然流逝……
當秋馳修起身與傅廷昭作別時,夜幕已然如墨染般漆黑。
他步出龍庭別院,
坐進車子裡,手指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攥緊方向盤,恨得咬牙切齒:
“司音,你這心如蛇蠍的女人,隱藏得可真夠深啊!我竟然為了你這等爛人,傷害了亓媛這麼多年!”
秋馳修一想到亓媛以前受過的那些痛苦,他後悔死了。
他狠狠扇了自已十幾個巴掌,直到臉上的痛感越來越深才作罷。
這時亓媛的電話打了進來:
“秋馳修,你去哪了?我去了你公司等你下班,你助理說你今天沒在公司。是嗎?”
她心裡想的卻是,他還真狗改不了吃屎,肯定又去外面密會哪個情人去了,呵!
“我有些處理了一下,正在回去的路上,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到。”
秋馳修壓抑著聲音,回道。
他恨不得這一秒,立刻出現在亓媛的身旁抱抱她,任憑她處置自已這些年做過的混賬事情。
他掛了電話,一腳油門,跑車在寂靜地夜裡,發出刺耳地轟鳴聲,往半山別墅的方向,疾馳而去。
亓媛聽到汽車的聲音,走到窗邊看去。
秋馳修將車停好,快步走向門口。
門開了,亓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怎麼站在視窗,夜裡風大,小心著涼。”
秋馳修輕聲說道,伸手想去扶蘇亓媛的肩膀。
亓媛躲開了他的手,說道:“秋總,今天消失了一天,哄好你在外頭養的金絲雀沒?”
秋馳修的笑容僵在臉上,反問道:
“金絲雀?媛寶,我沒有……”
他剛想解釋自已今天的秘密行程,卻想到傅廷昭的警告,傅廷昭的事情現在還不能說,亓宴池又是亓媛的禁忌,他快瘋了。
“你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信任可言嗎?”
亓媛看著他,眼中滿是失望。
“我發誓,現在除了你,我身邊真的沒有其他人。”
秋馳修耐心地解釋著,他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悔恨。
亓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好奇地問道:
“臉頰怎麼紅紅的?你跟人打架了?”
“額……我……嗯!”
秋馳修一時之間不知該怎樣解釋臉上被自已親自扇出來的巴掌印,吞吞吐吐一陣後,他點了點頭。
“哈哈!秋馳修,你居然會跟人打架?你居然會跟人打架耶?”
亓媛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她從來沒見過秋馳修虐過她以外的人。
她真的很好奇到底誰打贏了?
於是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問道:
“跟誰打的架?你們倆誰贏了?”
秋馳修一臉黑線地看著亓媛爆笑如雷地樣子,心裡想著:“算了,難得她笑的這麼開心,這臉上的傷也是值了。”
“你猜?”
秋馳修眼神狡黠地看著亓媛,說道。
“看你臉傷成這樣,八成是秋總你輸了唄!”
亓媛心中有一種被爽到的感覺。
能把秋馳修胖揍成這樣,改天她一定要請這位大神吃飯。
“才不是呢!”
秋馳修瞪了亓媛一眼,反駁道:
“是我贏了好不好!而且還是完敗對方。”
亓媛懷疑地看著秋馳修,明顯不信,捂著嘴巴笑著說道:
“你就吹吧!反正吹牛又不上稅。”
秋馳修氣鼓鼓地說:
“我真的沒騙你,不信咱們打賭!”
“賭就賭!”亓媛挑釁地看著秋馳修,“要是你說謊,以後就不許再管我!”
“好!”
秋馳修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他心想:“亓媛,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