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橘飽霜黃樹頂,

芙蓉印水茜江漚。

亓媛是帶著期許開啟的門,然後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了門口。

她抬頭看去,只見傅廷昭正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深邃而溫柔地看著她。

他身上穿著一件駝色的大衣外套,剪裁得體,顯得他的身材更加挺拔修長。

衣服顏色很特別,給人一種溫暖而穩重的感覺,彷彿是冬日裡的暖陽,又像是深秋的楓葉。

傅廷昭的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如絲般順滑,臉龐線條分明,猶如刀削斧鑿般,高挺的鼻樑和堅毅的下巴讓他看起來像是雕塑大師手下的傑作。

亓媛看到來人是傅廷昭,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下意識地準備關門。

傅廷昭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圖,迅速用手扶住門框,阻止了她關門的動作。

他輕聲說道:

“這個是我媽給你煲的粥,好歹吃點吧!”

傅廷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和溫柔,讓人無法拒絕。

他的目光落在亓媛身上,眼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

他知道亓媛現在心情不好,但他也明白自已不能貿然闖入她的世界,只能透過這種方式表達自已的關心。

傅廷昭並沒有打算進門,因為他不想給亓媛帶來任何麻煩或招來閒話。

他只想讓她知道,即使她的世界已經破碎,還有一個人願意默默守護著她。

“謝謝阿姨的好意。”

亓媛嗓音嘶啞,禮貌性地接過了煲粥的保溫盒,然後對傅廷昭露出一個微笑,表示感謝。

“亓媛你聲音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答應我,不管以後怎麼樣,你都不要傷害自已的身體好嗎?”

他輕輕地抓住亓媛的手,眼神灼灼地看著她,彷彿要將她的靈魂看穿。

亓媛微微一愣,她感受到了傅廷昭話語中的真誠和關心。

她點點頭,輕聲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

她的目光與傅廷昭交匯,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

他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在她身邊,給予她力量和支援。

傅廷昭緊緊握住亓媛的手,似乎想要透過這個動作傳遞更多的力量給她。

“謝謝你,廷昭。”

亓媛感激地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淚光。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關心自已。

“傻瓜,謝什麼呢?”

傅廷昭寵溺地笑了笑,輕輕撫摸著亓媛的頭髮。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只要你開心就好。”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亓媛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紅暈,看起來有了些生機。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一道怒氣衝衝的聲音響起,響徹整個空間。

亓媛和傅廷昭同時看了過去,只見秋馳修臉色陰沉,眼中燃燒著怒火,彷彿要將一切都吞噬殆盡。

秋馳修怒氣衝衝地從車上下來,大步流星地走到兩人面前,用力扯開了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

“秋馳修,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亓媛看著秋馳修,眼神中充滿了委屈和難堪。

秋馳修卻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他的目光冷漠而決絕,彷彿一把鋒利的劍,直刺進亓媛的心窩。

亓媛心中一陣刺痛,她曾經深愛的男人如今變得如此陌生,讓她感到無比的心痛。

“我親眼所見,還有什麼好說的?”

秋馳修的語氣變得冷冰冰。

聽著她那聲音彷彿被塵土掩埋的老舊收音機般難聽,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親眼所見?你跟司音在醫院眉來眼去的當我瞎嗎?她肚子裡的不會是你的野種吧?”

亓媛口不擇言。

秋馳修怒火中燒,他抬起手掌,亓媛條件反射地緊緊閉起了雙眼,但等了半天,巴掌到底是沒有落下來。

秋馳修攥緊拳頭,死死地盯著亓媛,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亓媛也不想讓自已說出這樣惡毒地話,可…一想到自已丈夫在外面照顧別的女人,她真的沒辦法再裝作大度。

秋馳修最終還是沒有動手,而是嘲諷地笑了一聲:

“你還不是和野男人廝混在一起?”

秋馳修諷刺道,他也不過兩天沒回來,亓媛就跟傅廷昭勾勾搭搭,不知檢點。

“秋馳修,你別血口噴人!”

傅廷昭怒視著秋馳修,這個混蛋居然敢這樣說亓媛,簡直太過分了!

他立刻反駁道:

“你為了一個心機深重的女人,讓亓媛為你難過了那麼多天,你不僅不安慰她,還在這裡胡亂指責。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傅廷昭的話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刺秋馳修的心窩。

秋馳修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瞪著傅廷昭,眼中滿是憤怒。

而亓媛則站在一旁,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覺得無比委屈和傷心。

秋馳修怎麼可以這樣汙衊她?她從未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

秋馳修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情緒。

他知道自已剛才有些衝動,亓媛是不會背叛他的。

他冷冷地看著傅廷昭和亓媛,語氣冰冷:

“我沒時間跟你們糾纏。”

秋馳修轉身鑽進車裡,

“亓媛,你最好離傅廷昭遠點!”

車開走了,亓媛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滾落下來。

傅廷昭心疼地看著亓媛,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別哭了,為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亓媛抬起頭,看著傅廷昭,擠出一個微笑,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傅廷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亓媛,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如果你需要幫忙,隨時告訴我。”

亓媛搖搖頭,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我和秋馳修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