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自上次痛罵了一頓白堯後,覺得神清氣爽、精神煥發、生機勃勃,不然她真的會憋出病來。她心裡清楚白堯還愛著姐姐,但是她得為姐姐的傻爭取更多的愛,為姐姐的委屈出口氣,這樣她才能從心底再一次接受白堯當她姐夫。但是姐姐和姐夫現在和好了,那她和範勳呢?到底鄧萱伊什麼時候才能從心底接受她?其實文淑不知道,鄧萱伊早在文淑暈倒那次心底就認可了。自從看到病床上瘦弱的文淑為了她姐姐和平安那麼的不顧一切、操碎了心,她就被這種姐妹情深深地觸動了,而且深感自己的狹隘和自私,為了彌補自己對文淑的偏見,開始主動幫助姐妹倆照顧平安。但最主要還是因為這對姐妹在瑞士過得再清苦再累也沒有接受範勳任何關於錢的幫助,確實很有骨氣和傲氣,這點範勳一家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一個人的人品是否出眾,主要看她在逆境中是如何和生活做鬥爭,如何和自己做鬥爭,如果她贏了,那她肯定是生活的強者,將來也就不會屈服於任何人和事;如果她輸了,那她將成為生活的傀儡,不再具有獨立的人格!

自從考上名校,文淑因為長得漂亮學業又好,有不少同學喜歡文淑,搞得範勳心裡很是不安。當他終於說服了媽媽鄧萱伊同意提前婚期,但這次文淑卻不同意,她想完成學業再考慮。

範勳每次去學校接文淑,除了陳晨外,文淑身邊還有其他陌生男子。文淑的性格沒有以前那麼冰冷,她對於主動和她聊天的同學不再拒絕而且比較友好,這種改變範勳不願意接受,以前文淑只對他笑,現在她對別人也有了些許笑容。

“文淑,我覺得你改變了好多,這種改變我不喜歡。”範勳氣呼呼地說。

文淑其實早就看出來範勳對於她和異性的相處不開心,所以她故意要刺激他,她覺得範勳不應該小心眼,除了男朋友外,她還需要同學的友誼和關愛,那是人與人之間正常的交流,她沒有錯。

“我喜歡我的改變,因為我開始從心裡接受別人的好意,但是有一點我心裡非常清楚,你範勳才是我文淑這輩子愛的人,其他的人屬於正常交際。我不喜歡過去的自己,我所有的冷漠皆因我的自卑,我喜歡現在自信的自己,除了你這塊肥料,我需要更多的陽光和水分才能成長為有擔當和有作為的人,我不想總居於小情小愛,我需要大情大愛。”

“但是你這樣想,也許別人不這樣想,他們只是想和你成為男女朋友。”

“這個度我會把握,而且我能感覺出誰對我有想法,這樣的男同學我自會提到你並敬而遠之。如果有人不死心,我會冰凍他,這些你不用操心。”

範勳不說話。

“如果你對我的人品有懷疑,對我對你的感情有懷疑,我寧願放棄這段沒有安全感的愛情。”文淑徹底生氣了,她直接跑回學校,不想再理範勳。範勳也賭氣回家了。

愛情就是你追我趕但不在乎輸贏的一場馬拉松。以前文淑因為自己配不上範勳擔心害怕失去範勳,而現在範勳因為文淑優秀又害怕失去文淑,最終等到他們克服了自卑和狹隘才能真正走到一起。

文雅透過文淑抱怨的影片聊天才知道倆人正在冷戰,她覺得文淑做得對,現在就限制、嫉妒文淑交朋友,結婚後文淑更難有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有人說愛情是自私的,但凡是自私的愛情最終走向離婚。情侶、夫妻之間應該有適度的空間用於緩和、調劑愛的粘稠度,不然粘在一起,分開時那是撕裂皮肉的痛。因為文雅有這種想法,所以她不願自己把生活的重心都放在白堯身上,她也不想平安成為拴住白堯的武器,她和白堯這次的戀愛不想受過去綁手綁腳。白堯也不想逼迫文雅什麼,所以他沒有告訴他父母平安的事,這事應該根據文雅的意願來定,他不能強求。文雅因為白堯不給任欣任何機會而感到安心,因為任欣一直以來都是她和白堯中間的鞭炮,一點就炸開了花,這種花雖然轉瞬即逝但是早已投射在倆人的心裡,點點的、斑駁的潰瘍。傷會癒合但是慢。文雅的心需要休養,白堯的心需合二為一。

任欣曾經和白堯之間有個約定,那就是外面的世界,周圍的世界,你我的世界無論多麼混沌不堪、多少陰謀算計,多麼紛繁複雜、多少眾叛親離,但是他們之間的小世界必須純淨,一塵不染。白堯做到了,任欣沒有做到,因為她傷害了文雅。其實白堯不知道,任欣也算是做到了,因為任欣沒有算計和陷害文雅。任欣看起來特別柔弱,內心卻十分強悍,尤其對薛勇的報復。她先設計薛勇和保姆捉姦在床,等薛勇淨身出戶、身敗名裂後,她又聲淚俱下地向保姆訴說薛勇的殘忍,最終薛勇成為孤家寡人她才收手。而對於喬志傑,她雖然不愛,但是那是她的依靠,所以她不允許任何女人接近喬志傑。上次喬志傑在酒吧因愛而不得醉酒後和一個女人談心,後來這個女人竟然成了喬志傑的紅顏知己,任欣知道後,直接設計圈套讓那女人主動離開。現在出現在喬志傑身邊的鶯鶯燕燕越來越少,不是喬志傑不沾染,而是有任欣在她們不敢。任欣因為白堯的絕情,她決定放下白堯接受喬志傑,因為喬志傑是唯一無怨無悔等她的男人,她不願辜負。

兩個月後,文雅和白堯都收到任欣的結婚喜帖。

任欣怕白堯不來參加,所以結婚前一天準備找文雅解釋和說明一切,希望文雅不計前嫌參加她的婚禮。

文雅接到任欣的電話時,正和白堯在一起。

“文雅,你好,我是任欣,我想在結婚前見你一面,希望你不要拒絕我。”

文雅看了一眼白堯然後說:“好,地方你訂,訂好通知我。”

“謝謝,再見!”電話那頭掛了。

“白堯,任欣的婚禮你去嗎?”

“如果你和我一起,我就去,否則我不會去。”

“我覺得她還是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好,我陪你去,我不想她留有遺憾。”

“任欣本質不壞,但是我不敢肯定她會不會因為嫉妒傷害到你,你確定要去?”

“去,沒事,不用擔心。我覺得,既然她想通要結婚,應該想說些和你有關的事情,和過去告別。”

“行,有事隨時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