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特意燙染了個風情捲髮,穿著一件飄逸的肉粉色禮服裙,有一種成熟風韻的美!潘奕涵第一次見文雅穿得這麼漂亮,他的心簡直要被美煮成沸騰的湯了。

文雅挽著潘奕涵的胳膊走進宴會廳,感受到好幾雙異樣的眼睛盯著她,她卻迎著他們的目光微笑點頭打招呼。舒雯和男神赫然的出現立刻解了文雅的難,大家議論紛紛。

潘奕涵正在和徐總聊天,文雅邊喝香檳邊聽大家議論舒雯的緋聞。

“文雅,好久不見,哇,你這身打扮真是美極了!剛才你身邊那男的是誰?白堯呢?沒有和你一起來?”舒雯漫步到文雅身邊。

“你看,那邊,來了,還帶著小仙女呢。”

白堯的出場立刻秒殺了所有男子包括赫然,大家猜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書盛總裁諸葛堯。

這時屈總大步走過來笑容滿面地迎接,“堯總,稀客呀,誰都請不來你,今天你竟然意外出現在我這裡,真是我的榮幸呀。”

白堯嘴角泛起客氣的笑,“屈總,客氣了,我主要是不勝酒力怕丟臉,今天您應該感謝霍嬌,不是她,我可能因為臉皮薄也無法參加。”

“屈伯伯,您要感謝我哦!”霍嬌開玩笑地說。

“還是我們霍嬌有面子。”

……

他們說笑間,潘奕涵走到文雅身邊驚訝地問:“那不是白堯嗎?”

“是的,他原名諸葛堯,是書盛總裁,是我前夫。”

潘奕涵瞬間呆立在那裡。

正在暢談的白堯看了一眼正在看他的文雅立刻轉過頭去。

“文雅,你們已經離婚了?”舒雯不可思議地問。

“已經三年多了。”

“為什麼?你們彼此相愛呀。”

“我們有諸多不和,不說我了,那你呢,你也和喬志浩分手了?”

“他們家人看不上我,我也不想討好他們,所以就分手了,至於赫然就是為新電影炒作而已。”

“舒雯,你知道白堯身邊的那個女孩是誰嗎?”

“霍嬌,廣達集團霍總的千金。”

“文雅,你等著,我去找白堯問清楚。”

“舒雯,不用,哦,我忘了介紹,這是我男朋友潘奕涵也是我的上司。奕涵,這是我好朋友舒雯,她的電影我相信你應該看過。”

“你好,你的電影我確實看過,幸會!”潘奕涵勉強牽起一絲笑,因為他還沉浸在白堯就是文雅前夫的疑惑中。

“客氣了!”舒雯簡笑後又轉向文雅,“我去工作了隨時聯絡。”

“待會兒見。”

文雅看到舒雯去找白堯,結果白堯被圍得水洩不通,她只好先去找赫然。

“文雅,我現在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坦白說你的工作就是白堯安排的,看來他還愛著你!”潘奕涵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文雅,如果你還沒有忘記他,我選擇主動退出。但是文雅,你要明白,我愛你並不比他少絲毫,如果沒有平安,我絕對不會放手,因為我知道對孩子來說最重要的是有一個圓滿的家庭……”潘奕涵努力逼迫自己說出剛才的一番話,他說的每一個字就像一根針猛刺在心尖,不見血的疼痛。

“我和他回不去了,他已經有了新女朋友。”文雅喃喃地說。

“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們各取所需在演戲嗎?”

潘奕涵再也無法忍受此時此刻的痛,他深吸一口氣,露出最深情的微笑,用最溫暖的臂膀緊緊地擁抱文雅後決絕地消失在人群中。

文雅呆立著望著潘奕涵的背影漸行漸遠,腦海裡一片空白。

背影消失了,文雅載著空蕩蕩的心慢慢地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宴會廳,她站在外面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幹什麼,只是站在街邊不停地徘徊,徘徊。

這時一件風衣披在文雅身上,文雅轉頭看見白堯站在她旁邊。

“你的小女友呢?”風輕雲淡。

“吃醋了?”風起雲湧。

“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做在玩弄別人的感情。”風雲突變。

“那潘奕涵呢,你不是也在玩弄別人感情?”風雲日麗。

“我和你不一樣。”風吹雲散。

“我們是不一樣,你傷害了潘奕涵,我成全了霍嬌。”

文雅沉默了。

“文雅,既然我們彼此還愛著對方,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白堯的眼神那樣懇切真摯。

文雅看著白堯,看著今天格外帥氣的白堯,她身心不一地仰起頭伸手去摸白堯的臉,她的臉早已溼潤,淚眼婆娑地看著白堯一字一字地問:“堯,你還愛我嗎?”

白堯立刻把文雅擁在懷裡深情地說:“從來沒有停止過。”

文雅沉浸在久違的懷抱中。

忽然想到什麼,她推開白堯笑如荷花開,“走,和我回家看平安去。”白堯聽到‘平安’兩個字頃刻間淚如雨下。

這一天等得太漫長,彷彿時間生病了,不能下地走路。

白堯拉著文雅上了等在那裡好久的勞斯萊斯。薛剛看著後面擁抱的溫情畫面,感動得眼角偷偷地滴下一滴淚。

倆人下了車,文雅高興地拉著白堯的手飛快地跑回家,顧不上和爸爸還有王姨說話,直接拉白堯去臥室看已經熟睡的平平和安安。

白堯的手顫抖地輕輕地撫摸著平安,感覺自己幸福地飄在雲端。

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的周國濤老淚縱橫,終於等到文雅和白堯和好如初,他不想平安兩個小燈泡破壞兩人剛建立的感情,然後說:“文雅,這裡有你王姨守著,你和白堯回你們新家住吧。”文雅知道爸爸的意思,告別後和白堯回了新家。

文雅拿出一件感覺很寶貝的東西,“堯,你猜這是什麼?”

“不知道,你送給我的求婚戒指?”

“想得美!”

“那就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別臭美了!”

文雅一層層開啟,壓在美國精品店的手錶出現在眼前,文雅用手不停地撫摸著,嘴裡唸叨著:“這塊兒手錶是你離開我後唯一的念想,不知為什麼後來找不到,我真是著急壞了……”而白堯的思緒早已飛到瑞士,文淑那惡狠狠的眼神那樣凶神惡煞,“你知道嗎,就你那塊破錶,平安連奶粉也快喝不上了,我姐還當寶貝似的不肯當了,她連奶奶和媽媽送給她的玉都當掉了,你的破錶就是不行,我快氣炸了,人都不在身邊了,留一塊破錶有什麼用。後來我趁我姐不注意拿出去當了個好價錢,夠我們一個月的生活費。姐姐為了養平安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就急著找工作,所以落下了腰疼的病。我姐到底上輩子欠了你什麼,這輩子還還不完還不盡了……”

“堯,堯,你怎麼啦?”文雅抬頭才發現白堯流著淚呆望著手錶。白堯沒說話,依舊沉浸在回憶當中,“要不是範勳幫忙,我和文雅的玉還有你的破手錶早就被掌櫃的賣出去了,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都贖回來……”

白堯的眼淚隨著回憶大滴大滴地翻滾下來。文雅見白堯這麼傷心,她邊幫白堯抹眼淚邊笑著說:“怎麼啦?像個失去心愛玩具的小孩!”

白堯的眼淚像失去了控制,文雅擦不完擦不盡只能用嘴堵上。

兩個人像一團熊熊烈火燃燒著對方,燃燒著,燃燒著……

而此時的文淑和範勳因為陳晨的事發生了不愉快的口角。

上次文淑在機場遇到陳晨後,這是第二次,學校大禮堂。

那天學校請來酒店管理之父邁克爾教授來學校演講,文淑提前找到座位,然後開始等待。不知後面發生了什麼一片喧鬧聲,文淑沒有理會,只聽旁邊倆女生正在聊天。其中一個說:“剛才來的那位就是酒店王子,不知挽救了多少瀕臨破產的酒店,即使是山姆教授有什麼困惑都找他聊一聊,而且他是第一個以學生之名舉辦講座的,陳晨不僅有魅力而且還帥!”另一位說:“他是我心中的黑馬王子!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好像有!”“如果不是咱們學校的我覺得可以搶過來!”“曦曦,你太猛了,我支援你!”文淑聽到“陳晨”覺得有點耳熟,但沒有多想。

一場頭腦風暴結束後,文淑剛走到禮堂門口,聽到有人叫她,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看到熟悉的人,準備繼續走,上次機場抱錯的男子跑過來:“文淑,我們又見面了!”

“你是陳晨?”

“是的!沒想到你還記得。”

“我聽旁邊倆女生談論你,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傳說的,你不必當真。”

倆人邊走邊聊。

剛才叫曦曦的女孩擋住了他們的路,“陳晨,我叫朱曦,我們認識一下!我仰慕你很久了!”

“朱曦,你好!”陳晨微笑著打招呼道。

“我有問題想請教你,我們能去校門口咖啡店喝一杯聊聊嗎?”朱曦滿懷期待地邀請。

“那你們聊!”文淑笑了笑走了。

沒走幾步,陳晨追上來。

“那個叫朱曦的女孩呢?你拒絕了?”文淑問。

“我說改天。”

“哦,那你找我有事嗎?”

“我能請你喝一杯嗎?”

“可以啊,那是我的榮幸。”文淑心想主動送上門的老師怎麼能拒絕呢!

文淑和陳晨聊天的過程中發現陳晨果真見解獨特,平時學習和實踐中遇到困惑他都可以詳盡解答,聽完後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而且陳晨為人隨和,很好相處,重點是和他聊天還能學到好多知識,所以文淑很願意交這個朋友,這是文淑認識範勳後第一個朋友。

範勳好幾次看見文淑和陳晨笑著從學校走出來。

“你和那個叫陳晨的是什麼關係?”範勳板著臉問。

“他是我新交的朋友,大家叫他酒店王子,他確實挺厲害,以前三亞遇到的管理問題經他解答覺得豁然開朗。”文淑誇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範勳的臉色更黑了。

“你把他當朋友,他也把你當普通朋友嗎?”範勳生氣地問。

“我聽別人說他有女朋友,你放心吧!”文淑說。

文淑看到範勳還是很介意的樣子,然後她又保證:“他只是普通朋友,你才是我的男朋友。乖,不要黑著臉,笑一笑。”

範勳沒有理文淑,一個人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