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堯,任欣騙了你,是她設計邵勇,邵勇才淨身出戶,雖然是邵勇逼迫任欣和你分開,但是邵勇那麼愛她,為了她甚至肯割一半肝給她爸爸,她也不能那麼絕情呀。”楊舒雯說。

“任欣的事和我無關,真相對我來說並不重要。”白堯皺著眉頭很反感。

“為什麼你現在還那麼相信她,難道你還愛著她?”

門外的文雅屏息聽著白堯的答覆。

“愛不愛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有了文雅。”白堯靜默良久,幽幽地說。

“文雅確實比不上任欣那麼風情萬種,但是你喜歡她,她就贏了任欣。”

“不是喜歡,是愛。好了,你的事情我會解決,你先躲一陣兒,導演那裡我也會搞定。”

文雅這時敲了敲門。

“進來。”

“白堯,我是來找楊舒雯的,我的新工作就是解決楊舒雯傳說中的醜聞。”

“傳說中的醜聞,周文雅,你倒是相信我呀?”楊舒雯冷笑。

“因為我相信白堯,而你是白堯的朋友,所以我當然相信你了。”

“那你準備怎麼處理?”楊舒雯看著文雅沒有躲閃的目光,她相信了文雅。

“我找你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然後再做計劃。”

楊舒雯看了看白堯,白堯給了個請相信文雅的微笑。

“我相信你,我們去哪裡談?”

“去我家吧,那裡比較安全。”

“好的。”

然後兩個人乘專梯坐白堯的車去文雅住的小區。

楊舒雯走進客廳,環顧了一圈,笑著說:“這就是你和白堯的家?”

“是的,我爸買給我的。你先坐,我去倒茶。”

“諸葛家沒有送一套別墅給你們當新婚禮嗎?”

“沒有。你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諸葛褚在白堯和任欣沒有結婚前就已經為他們買好新婚別墅了。”

“我有這個溫馨的小家足矣,不需要別墅。”

“那你嫁給他圖什麼?”

“什麼都不圖,只要白堯在我身邊就好。請喝茶!”文雅端著茶走過來放在楊舒雯面前淡淡地說。

“我看你的衣服首飾什麼的都很簡單,倒是沒有一件奢侈品,看來是真愛啊。”楊舒雯邊喝茶邊打量文雅。

“謝謝你的認可。我想知道你和白堯是怎麼認識的?”

“和醜聞有關?”

“或許沒有關係,但是我想知道。”

“那時我去美國求學,為了賺點生活費,在一家咖啡店打雜。清晰記得那天下雨,客人走進來時,剛拖乾淨的地又髒了,我於是一遍一遍地拖。有一位客人走進來,我低著頭沒看見,不小心用墩布弄髒了他的鞋,可能因為天氣的緣故,人變得容易煩躁,我都賠禮道歉了他還是不依不饒,非要我跪著擦乾淨鞋,我怕丟工作,蹲下來擦,但是他竟然一腳踢開我,這時,白堯走過來,他拉我起來,然後走上去踩了那男子一腳,那男子剛準備張牙舞爪,白堯瞬時甩了10張美元砸在那男子臉上,說,夠你擦10次鞋了。文雅,有煙嗎?”

“沒有。”

楊舒雯從自己包裡掏出一包煙,然後點燃,吞吐一會兒,繼續說:“後來我就成了白堯家的小時工,直到任欣的出現,我才離開那裡。我們一直以朋友相處。他曾經問我我的夢想是什麼,我說想當一名演員,後來他推薦一名導演給我認識,結果我竟然試鏡成功,以後我就靠自己摸爬滾打走上了這條荊棘的路。”

“白堯只和我說你是他很重要的朋友,在他最黑暗的日子裡是你陪他度過,沒有和我說過這些。好了我們不說你們了,說說醜聞事件的真相。”

楊舒雯一五一十地告訴文雅關於她和前男友的事,然後又補充道:“文雅,請相信我,那個小女孩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是王雄安和前女友的,我看他一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八個月大的小寶寶,不忍心,所以開始幫他照顧,沒想到寶寶一看到我就叫媽媽,我當時特別驚奇沒有及時糾正,後來因為工作的原因,和王雄安分手了。說實話你不要介意,我心裡一直愛著白堯,怎麼可能喜歡王雄安,我嘗試著去愛別人,但失敗了,所以我離開了他們父女。你說桐桐當著主持人和觀眾的面說要找媽媽,我也不能在媒體上說我不是她媽媽吧,對四歲的小孩來說太殘忍,所以我沒有說話,媒體就預設我為了成名連親生女兒都不要了。”

“我相信你,但我們首先要做的是先找到桐桐的親生媽媽,做個親子鑑定,我再講你的故事給葉子聽,說服她寫一篇令人感動的散文,然後你的正面形象會慢慢恢復而且更甚。為了保護桐桐不受傷害,你不能上電視,不能開記者招待會澄清,只能用這種隱秘的方式解決。再者還有桐桐爸爸那裡我們會找他談,希望他透過適合桐桐接受的方式告訴桐桐一切真相。”

“葉子,就是那個著名的散文女作家?”

“是的,我和她的交情不錯,應該可以,我試試吧。”

“你為什麼這麼幫我?”

“因為你是白堯最看重的朋友。再說這也是我的工作,幹好了就可以得到公司的認可,那些流言蜚語也會慢慢消失。但是你要記住不管罵聲多大,你都要挺住,現在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沉默。”

“我記住了。”

“一輛麵包車在樓下等你,車會開到一家小混沌店,你進去後,換身衣服,從廚房後面換另一輛車去白堯為你提前準備的公寓。”

“明白,那我先走了,謝謝!”楊舒雯說完戴好墨鏡和口罩走出文雅小家走出小區。

“建遠,儘快找到桐桐的生母張麗,約她和我見面。”文雅看著楊舒雯上車後打電話給公關部的同事王建遠。

楊舒雯走後,文雅陷入沉思。簡訊響起。文雅看看手機已經晚上八點,於是趕快收拾一下自己去興泰飯店見宋玉。

“文雅,這邊。”宋玉向文雅招招手。

“宋玉,幾個月沒見,發現你變了不少。”文雅笑著坐下說。

“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宋玉有些緊張。

“你成熟了不少,褪去稚氣,一臉光彩,有了大明星的樣子。”文雅很認真中肯的評價。

“真的嗎,聽你這麼說,所有遇到的不開心都昇華了。”宋玉的笑更加迷人。

“你拍的電視劇《倦了歸期》我看了,表演上有很大突破,溫潤如玉,玉如其人。”文雅評價得非常真誠。

“文雅,別人的評價,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評價。”宋玉的笑更加色彩斑斕。

“我覺得也不錯!”白堯走過來噙著讚賞的微笑。

“堯總!”宋玉有些意外地立刻站起來。

“坐,坐下說話。”白堯對宋玉說完,然後朝著文雅的方向露出一抹暗藏深意的笑坐在旁邊。

“你怎麼來了?”文雅不明所以地回笑。

“我正好見見宋玉。”白堯淡然地說。

“堯總,謝謝你的栽培,如果不是你,我的音樂夢想肯定實現不了。”宋玉非常感激。

“你應該謝謝文雅,因為她愛聽你的歌,所以……”白堯露出了清淺的笑點到即可。

“文雅,你和堯總?”宋玉不願意相信眼前看到、聽到的一切。

“他是我老公。”文雅幸福地說,沒有注意到宋玉慘白的臉。

“哦,沒想到,短短的半年多的時間竟然……”宋玉難過地說不下去了。

“宋玉,你哪裡不舒服嗎?”文雅看到宋玉瞬間失了魂一樣癱在座椅上。

“我……我還要練歌……先走了!”宋玉抬起頭,看著文雅,一滴淚滑落,踉蹌走出餐廳。

文雅剛準備追出去,白堯拉住文雅的手說:“你給不了他想要的。”

宋玉走進洗手間,放在洗面臺的雙手支撐著整個身體,低著頭心裡喊著:文雅,你不知道這艱難漫長的半年多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全憑對你的思念我才挺過來的呀,為什麼你不等我?為什麼你愛的人不是我?為什麼?為什麼?

“總是有些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總有些人,飛花似夢,雲散曲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