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我究竟幹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您也得說清楚吧?”

周媒婆大刀闊斧的往椅子上一坐,指著臉上的淤青說道:“知道我這傷是被誰打的嗎?”

“我哪裡能知道呀,周姐,這幾天我可是一直在等您的信兒呢!”

“哼!嘶……”

周媒婆看著易中海那無辜的表情,一聲冷哼突然牽扯到了傷口,表情頓時不自主的扭曲了起來。

聽完周媒婆所說的話,易中海也總算搞明白了實情。

就在王小梅回家之後的第三天,為了儘快把謝禮拿到,周媒婆便去了鄉下。

見到王家人,沒有受到想象中的熱情接待。

話都還沒說兩句,就被王小梅的幾個姑嫂嬸子給摁在草垛上揍了一頓,隨後便被趕出了村子。

周媒婆在忍受著王家人打罵的時候,也知道了易中海的謀劃暴露了。

平白無故的捱了一頓揍,憋屈的周媒婆自然便把易中海當成了罪魁禍首。

畢竟,只差臨門一腳的事情被搞砸,原因只能出在易中海這裡。

“周姐,您真是誤會我了,我私下哪裡去找過那姑娘呀!別說把她帶城裡來了,就是人我們都沒有見過!”

“呵呵~易中海,你現在當然是說什麼都行,但是那姑娘怎麼能把你幹兒子的那些破事兒,知道的那麼清楚呢?”

“原本人家姑娘都同意了,我掏車票錢把人家姑娘送上車,結果在你這兒露餡了!你還有臉說跟你沒關係?”

易中海還想繼續辯解,可是張了張嘴又沉默住了。

腦子亂成了漿糊,對於王小梅是怎麼知道賈家的事情,他也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想不通的易中海急的直撓頭,總感覺腦子裡癢癢的,後背涼涼的……

等到易中海走在回家的路上,手裡的東西已經沒了。

為了補償周媒婆,易中海只能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留了下來。

在付出了小半個月工資的情況下,這才免了一頓毒打。

如果周媒婆不是顧忌易中海的工人身份,拿了錢也少不了一頓揍。

一到家裡便倒在了床上,慘痛的損失讓易中海陷入了自閉之中。

另一邊,藉口去和同事喝酒的賈東旭,此時卻出現在了一處偏僻的衚衕裡。

輕車熟路的穿過巷子來到一處低矮的院子邊上,沒有敲門,直接翻了進去。

聽了聽裡面沒什麼聲音,便拿起門上的把手輕輕敲了敲。

很快,屋子裡便傳來了腳步聲。

隨著房門被開啟,兩個人頓時大眼瞪小眼的愣在了原地。

“你……你是誰?”

開門的女人衣衫半解,頭髮披散在後面,昏暗的油燈讓賈東旭只能看清楚半張臉,卻依然被女人的嫵媚風情給吸引住了。

女人絲毫不見慌亂之色,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便輕浮一笑,回了屋裡。

“先進屋說吧~”

賈東旭往屋裡探著頭一看,確認只有女人一個人在家之後才關上門,跟了進去。

“你來找紅姐的吧?”

“紅姐?”

女人隨意的往床上一歪,撐著胳膊,衣服都滑落了也似乎沒感覺到。

“她生病了,已經走了兩個多月。”

賈東旭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前往,對於女人的話,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那……那你是?”

“我是她堂妹,她的後事就是我辦的,你是不是叫賈東旭呀?”

“你怎麼知道?”

“她犯病的時候,經常喊你的名字。”

賈東旭頓時有些汗顏,那哪裡是犯病,分明是起癮了……

聊著聊著,賈東旭就從堂屋的椅子上挪到了床邊。

手裡握著柔軟細膩的小手,賈東旭腦子裡只剩下了眼前這名女人的面貌。

在得知賈東旭早就離了婚,現在是一個人的時候,女人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大院裡的人家也都點亮了燈。

易中海看著面前的葷菜久久出神,手裡的窩頭都戳進了鼻孔裡才回過神來。

吃了一口之後,實在是沒什麼胃口,放下筷子便嘆了口氣。

一大媽也從易中海這裡知道了最後的結果,雖然在心裡也為賈東旭感覺失落,但是易中海的情況才是她最關心得。

“中海,再吃兩口吧,割的這些肉都是給你補身體的。”

“不吃了,沒什麼胃口,你多吃點,我去找東旭談談。”

說完,便留下一大媽一個人目光憂慮的坐在桌邊,自已推門出去了。

“東旭呢?”

賈張氏與棒梗也在吃晚飯,只有一盤子葷油白菜和小鹹菜,祖孫倆依然吃的很香,一人抱著一個大碗吸溜著雜麵粥。

“有同事叫他喝酒,還沒回來呢~”

沒有找到人,易中海也沒有心情去搭理祖孫倆,轉身便又回去了。

輾轉反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易中海吃完飯後便又來到了賈家。

得知賈東旭昨晚一夜未歸,易中海也沒有多想,只當是在別處喝多了,一個人懷揣著心事去上班了。

郝仁開著車來到廠裡,辦公桌上已經整備好了剛送來的檔案。

看著看著,思緒便飄到了別的地方。

自從上次孔雲芍來送了次飯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面。

孔老爺子前天倒是打過一次電話,不過也只是聊了一些瑣事。

伸手拉開抽屜,一盒巧克力赫然躺在裡面,東西已經吃完了,只留下了盒子。

“情意難償呀~”

開了會兒小差,回過神來的郝仁便專注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不到一個小時就忙完了工作,整個人便又閒了下來。

乾坐也坐不住,郝仁便乾脆拿著帽子出了辦公室。

帶著巡邏隊便在廠裡四處溜達了起來,倒是還真讓郝仁發現了兩處破損的圍牆。

把方位記下來之後,便來到了李懷德辦公室,讓其抓緊安排人去修繕。

剛閒聊沒幾句,電話便響了起來。

郝仁坐在一旁,看著李懷德對著話筒剛說了兩句,就把話筒遞了過來。

“他就在我這兒呢,你把電話轉接過來吧!我讓他聽電話。”

隨後,用口型對著郝仁示意道:“找你的~”

等接過電話,郝仁便聽到了電話那頭洪亮親切的聲音。

“阿仁,是我呀,你孔爺爺,沒打擾你工作吧?”

“孔爺爺好,沒有打擾,我這兒剛巡邏完回來,找李廠長彙報著事情,有什麼事兒您老儘管安排。”

“呵呵,老頭子我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有些想你了,問你有沒有空來家裡吃頓飯,正好你叔叔嬸嬸也都要回來。”

聽著孔老爺子輕飄飄的說完這句話,郝仁突然感覺有些緊張。

“好呀,我一個人也沒什麼事情,爺爺您定好時間了叫我一聲就好。”

“那就明天吧,正好趕上休息天。”

……

放下電話之後,郝仁不禁鬆了口氣。

只是一個家宴,卻總讓郝仁有一種登門見女朋友父母的錯覺。

一抬頭,就看到滿臉八卦的李懷德正好奇的看著自已。